下午放学直接就打扫卫生了,压根就忘了吃饭这回事儿,还好空间里有煤球、柴火,粮食,可以凑合着做一点。
不过这也提醒她,有空了得去买点菜和粮食放着才行。
她现在有七百块钱,爸爸的抚恤金一百,她取出来了,村长给的六百块钱地钱,还有之前家里剩下的一百多块钱,因为搬家带买窗帘,以及日用品啥的,现在就剩下七百来块钱,这是她的全部家当。
协会这边的工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发,大概和人家发工资的差不多时间,所以急不得。
因为之前剩的红薯还不少,所以她就用柴火烧了点热水,剩下的灰烬烤了几个小红薯。
等她在空间洗过澡,再去吃红薯的时候,温度刚刚好。
吃饱之后,洗脸刷牙,抹了点一块钱一袋的雪花膏,这才上床睡觉。
这个时候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明天四点半就得起床,五点要去学校跑操,所以为了保证睡眠,她睡在了空间里。
因为他们学校在县城,所以不光是县城里面的孩子在这儿上学,周边农村的也会有孩子送过来,但是像周一一这么穷的人家,估计一个年级也找不出来十家,毕竟已经两千年了,大家的生活条件肯定比八九十年代的时候强上太多。
城里的生活一点不比乡下轻松,同样是五点跑操,五点半早自习,上到7点半,半个小时吃饭时间,上就是四节课。中午没有午休时间,十二点放学,一点就要继续上课,三节课之后,五点半下课到晚上七点晚自习,只有这个时间点儿时间长点,但它之所以时间长,是因为要打扫卫生的缘故。
所以每一个初中生,基本上回到宿舍是九点,到家的是九点半,整理整理,洗漱一下,都得十点甚至十点半才能上床睡觉,可能到了高中,会更加繁重。
汤圆前世也是h市人,不过她住在省会,所以她的初中根本就没这么苦,而且放学和周末还有学习兴趣的时间,大概是因为这样,才越发觉得穷人的孩子上学有多不容易了,说是起早贪黑,可是一点不过头。
孩子们课堂上发困,简直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还好她有空间让她保证睡眠,不然,她只怕也适应不来。
她有一个小闹钟,到四点半就准备响起来,把她从床上惊醒之后,就赶紧穿衣,洗漱。
楼道的热水炉子她在下班的时候就关了,平时不用电的时候就尽量不用,毕竟这是公家的电,如果因为她的到来,一下子多出很多费用,那就有些过了,所以,除了写作业的时候,房间里几乎不点灯。
而她之所以写作业的时候点灯,没有去空间写,也是给保安叔叔们看的,不然还以为她怎么样了呢。
早上刚起来都是没什么胃口的,所以洗脸刷牙抹香香之后,就是梳头。
头发太多,发质却不错,这个年代女孩子的头发都很朴素,大部分都是马尾,梳辫子的都很少,更不要说烫发了,她随手绑了个丸子头,已经是相当漂亮的发型了。
周一一长相不错,浓眉大眼的,笑的时候还有两个小梨涡,算是可爱的类型,但是再可爱,配上洗的发白的衣服,开胶的鞋子的话,就没那么出格了,多了几分泥土的芬芳。
在空间里磨蹭了半天,外界却只过了五分钟,她锁门下楼,再开锁,再锁门,骑车出单位的时候,还和保安大叔打了个招呼,dquo小心点,走大路,大路亮堂。rdquo
她朝保安大叔摆摆手,听话的走大路,大路上已经有不少车了,大部分都是乡下进城赶集的农民,他们或骑着三轮车,或骑着摩托车,带着在家整理好的新鲜蔬菜,艰难的往菜市场的方向蹬,曾几何时,原主的母亲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可是时光荏苒,亲人却已然不再,只剩下孤独一人的她。
到校的时候,校门卫室显示的时间是四点五十五,还有五分钟就开始跑操了,她把车停好,急匆匆的往操场上跑,但后操场连个大灯都没有,害她找了半天才找到,她是转学生,只能站在最后一排,也没有人和她说话,顶多看她一眼。????
哨声一响,说话的同学们就自觉的排好队,随着队伍的流动,跑步开始,一圈又一圈,也不知道跑了多少圈,直到身上起了一层薄汗,才吹哨开始进班。
今天的早读是语文,背课文,文言文,谁背会谁离开,一个一个跟老师背,如果换做以前的周一一,估计光这一条,就得吓得半死,不过这已经成了惯例了,英语课文、单词听写、语文课文、数学概念和公式,这些都需要老师的提问和听写。
周一一的记忆力不错,用了半个小时,就背会了,连带着的将前面的课文也一起背了,熟悉之后,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向老师举了手,老是绕到她这儿,叽里呱啦一背,就嘘了一口气,因为这代表下课就可以正常回家了。
周一一没打算回家再吃饭,一会儿找个地方,把昨天晚上的烤红薯吃一个,再去学校餐厅买一颗鸡蛋就行了。
对了鸡蛋,说到鸡蛋,她有空了得去菜市场一趟,多囤点食材。
以后每天早上吃两个白水蛋,保证自己的营养,牛奶她现在喝不起,就算了,能吃俩鸡蛋,已经很奢侈了。
放学后,看着乌压压的学生往餐厅的方向跑,其实说是餐厅,也就在里面做饭,在外面卖,一个大盆里装着油炸的油条、菜角、鸡蛋、小米粥啥的,很简单,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住校的学生没有出入证,是不能出去买着吃的,他们走读的孩子这点就比较占便宜。
所以她看那拥挤的情况,也就没往跟前凑,到外面找了个早餐摊,买了俩包子,小米稀饭免费。
她对肉包子有心理阴影,就花五毛钱买了俩素包子,又花五毛钱买了一颗鸡蛋,然后再喝一碗汤,已经很饱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