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出校门之前,就换上了自己的私服,校服穿上实在太打眼,而且游戏厅这种地方的烟味儿实在太大,若是穿着校服去,太容易被沾染这难闻的味道了,所以今天周一一上身穿的是白色棉质马甲,里面套黑色棉质连帽卫衣,下面穿宽松加棉黑色运动裤,脚蹬白色运动鞋,头发高高挽起,丸子头显得随意而大方,末了,再背上一个少女感十足的双肩小黑包,简直太低调了。
黑白色自古以来就是流行色,在倒春寒严重的时期,周一一为了保暖,穿的是里面加绒的卫衣,一个怕不够,又套了个白色马甲,她不太喜欢穿牛仔裤,所以经常以运动装示人,导致马阿姨都以为她喜欢运动服,而事实上,她还真的喜欢运动服多一点儿,这也算是投其所好了,真是观察入微的母子俩了。文網
周一一长得浓眉大眼,在没有任何化妆品保养品的年代里,她每天都是纯素颜造型,头发浓密黝黑发亮,自然而稚气,这样的一张脸若是加以修饰,绝对算得上美人儿了。
自从上高中以后,生活稳定了,偶尔还有空间的加餐,使得周一一长胖了不少,脸上都有婴儿肥了,所以整个人看起来既娇憨又可爱,所以当她拿着薯片咔哧咔哧的站在林木和周末中间,看他们俩开摩托车的时候,周围认识他们俩的男生,就会忍不住问她跟他们的关系。
看得出来,林木和这些人很熟,好像经常来的样子,认识周末的虽然少,但是也有,所以这俩好学生也会有放纵自己玩乐的机会
不得不说,男生在玩游戏方面,绝对算得上得天独厚了,瞅瞅这俩人目不转睛的样子,仿若让她看到几十年后,他们变成中年油腻男躺在沙发上看手机玩游戏的样子,简直太专注了。
因为他们俩一直在较真劲,就玩儿这一个游戏,她觉得无聊啊,就拿了几个游戏币跑到一边去跳舞毯上蹦跶去了,可惜没玩过,每次都感觉手忙脚乱的,跟不上人家的节奏,没几盘,就全挂了,四五个游戏币一下子就用完了。
正要下来,周末不知何时走过来,dquo想玩儿这个我教你啊rdquo
周一一忙摇头,dquo不行不行,我反应太慢了,完全跟不上,楼上是什么地方rdquo
这个游戏厅非常大,上下两层呢,她玩儿的时候看不少学生往楼上去,所以她也很好奇,想上去看看。
dquo楼上是室内溜冰场,你会吗rdquo
溜冰呀,周一一一脸尴尬:dquo不,不会。rdquo
dquo走,我教你,rdquo周末随意一抓,就抓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往楼上走,周一一惦记林木:dquo不跟他说一声吗rdquo
dquo不用,他整跟别人比赛呢,一会儿找不到会打电话的。rdquo
对哦,他们俩都有小灵通,其实小灵通挺便宜的,几百块钱就能买,但她觉得用途不是很大,所以打算毕业之前,买一部手机,毕竟高考的时候,是需要地址电话联系的,她不能填空白吧
比起楼下的嘈杂,楼上音乐震天响,旋转的灯光绕的周一一眼睛有点晕,这边一个小时十块钱,周末要买票,周一一想着怎么都让人家花钱呢,于是赶紧把钱掏出来:dquo我有钱,让我请客好不好rdquo
周末看她神情紧张,想了下,把路让开,周一一松了口气,痛快的付了钱,在穿滑冰鞋的时候,周一一想了下:dquo要不然把林木也叫上来rdquo
dquo不用,他对这个没多大兴趣,会不会穿我帮你rdquo
dquo啊,不用不用,我自己会穿。rdquo
周一一要了自己的号码,低头把鞋穿好后,直接就站了起来,结果她忘记这鞋自己会滑,惊叫一声,整个人就往前趴,幸好周末反应迅速,伸手扶住了她,而她也因为这股力道,钻进了人家的怀抱。
周一一臊了个大红脸,dquo对,对不起,我忘记了,rdquo
dquo没事儿,刚开始都这样,你先站起来适应一会儿,觉得可以滑动着走了,咱们再进去,里面有扶手,可以慢慢的滑动,rdquo
他们的零食寄存到了前台,周一一的运动神经还不错,在原地适应了一会儿滑轮的这个速度和感觉,就在周末的搀扶下进入了场内,场内都是年轻男女,有的在正中间飞舞,这些是练得比较好的,再往外一圈则是一男一女牵手玩儿的比较多,他们速度不快,以练习为主,至于最外围这些扶着烂杆子的,那完全就是生手,不过基本上都是女生不会,男生运动神经强悍,摸索一会儿就能自己站起来玩儿了。
周一一本来想两只手扶栏杆的,但是周末却一手拉着她,一手让她扶栏杆,还让她看他的脚,跟着找感觉。
场内音乐很大,灯光也晃得人眼晕,但是地板却很光滑,很有感觉,而且跟着周末的节奏走,上脚还挺快,不过偶尔步子迈得太大,或者走的太快的情况下会容易踉跄跌倒,周末被她带的也跟着乱了步子,她不好意思的朝他摆手的时候,突然后面一个女生跌倒,因为距离他们太近,周一一惨叫着往后一仰,眼看要四脚朝天,周末一个旋身,把她往自己的方向一带,她整个人靠在了他身上,重重的砸向后面的墙,摸到扶手后,俩人危险的停了下来。
周一一不停的抚摸着自己的胸口:dquo妈呀,太险了,幸好你反应快,要不然我岂不是要一下子坐到那闺女的头上去rdquo
如果把人坐出来毛病,算谁的想想就觉得后怕,然后也因为这个小插曲,周一一觉得这里是危险之地,不能再继续练下去了。
周末就带着她熬过了这一小时,俩人才下了楼,看看时间,已经晚上七点了,走到楼下一看,林木还在哪儿玩儿,似乎压根儿就没发现他们俩跑楼上玩了一圈。
dquo喂林木,咱们该走了。rdquo周一一拍拍林木的肩膀,一回头,一个画着烟熏妆的女孩子,顶着爆炸头朝她喊了一声。
dquo喂,你干啥啊,我们玩儿的正好呢,走什么走林木,别听她的,坐下来,咱们继续pk,我就不信赢不过你了rdquo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