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周一一第一次欣赏前辈们的字了,每次看这些字,让她受益匪浅的同时,还能看到自身的不足,可以说,每一次比赛,她都能从中学到很多。
她会认真观摩每一副字,遇到好的,还会拍下来,回头临摹,练字最开始,就是从临摹起的。
晌午依然是酒店自助,周一一吃的不多,也没有像土包子一样胡吃海塞,不愧是四星酒店,各种山珍海味应有尽有,丰富的不得了,点心、海鲜、炒菜、沙拉、凉菜,很是丰盛,周一一好久没吃海鲜,选了海胆蒸蛋、鲍鱼面、凉拌海蜇、酸辣鱿鱼卷,吃完这几样又喝了裙带菜豆腐汤,觉得饱腹感很强,在酒店花园散了一会儿步,结果太热回酒店洗了个澡,躺了一会儿就去了赛场。
比赛时间是两个小时,现场有命题,字体则随意发挥,你可以选择隶书,也可以选择楷书,甚至还能选择篆刻,不过篆刻就属于高技术了,会另有针对性的评委团队评选,当然评奖的方式也不比单独写字,复杂归复杂,含金量却更高。
周一一进入比赛的会场后发现,参赛者的年龄平均在三十岁以上,她何止是小,周围的叔叔伯伯爷爷们简直用看国宝的眼神瞅着她,但她从中没有看到恶意,反而很欣赏她,有的还友好的朝她点头问好,受宠若惊大抵就是这个感觉了。
纸张笔墨都是现成的,准备妥当之后,比赛就开始了,大家都站在那里,仔细的斟酌字体分布,之后才敢小心翼翼的提笔书写,写作的过程中,一旦墨汁滴上,那就意味着这场比赛结束了,所以每个人都很认真,现场安静的只闻人们的呼吸声。
两个小时之后,考试结束,纸张直接放在原位等待晾干的过程中,就已经有评委过来进行甄选了,晾干之后能被收起来的,都是晋级的,那些铺在座位上的,则是被淘汰的。ps:纯属虚构,勿对号入座
周一一从考场出来,孟老师已经在等着了,不止孟老师,就连秦穹秦老师也在。
“小丫头,你在京的这俩月,就住我家,就我和我老婆,儿子闺女都参加工作了,不常回家,”
这件事秦老师那天晚上吃饭就说了,虽然她不知道孟老师和郑老费了多大的劲儿,为她争取了这么个机会,但住在人家家里,她还是觉得很窘迫,可初来乍到,她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感激涕零的再三言谢。
傍晚时分,大家在酒店门口告别,周一一上了秦老师的桑塔纳,一路驱车向西,走了大概1个小时,才到达秦老师的家,他家在三环以内,是个七厅,虽然陈旧,但收拾的很干净。
秦阿姨很热情的接待了她,经过了解,方知家里两室一厅早就规划好了。
秦老师的母亲已经七个房间里,他们夫妻俩一间房,没有多余的房间给她,好在之前他们儿女都睡在客厅或者阳台,家里的折叠小床能让她凑活着住。
来之前已经做好寄人篱下的她,没想到住房会这么紧张,她哪好意思再住下啊
当然,今天晚上她肯定没办法找理由离开,但是明天早上她肯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找个短租房。
秦老师家没有书房,好在有两个阳台,主卧连着一个阳台,他平时都把阳台当自己的书房。
她来的这天晚上,秦阿姨做了好几个菜为她接风洗尘,看起来挺热情的一个人,但她总觉得住在这里太尴尬。
晚上,她睡在阳台的折叠钢丝床上,十分不舒服,因为往下沉的厉害,翻个身吱吱呀呀的响,闹了一宿没睡着,早上六点老太太就起来洗漱,之后下楼遛弯,周一一睡不着也早早起来,因为不了解人家家里的早餐习惯,所以也没敢做饭,就把客厅收拾了一下。
七点左右秦阿姨起来,周一一帮着一起做了早饭,吃过早饭秦老师有事要出去半天,让她在家先练习,他回来检查,周一一想了下,问:“秦老师,我能不能请假半天,我有个亲戚在北京,我想去看看他。”
秦老师诧异的转头:“亲戚你家还有亲戚”
“是远方亲戚,”多余却没再说,听言,又问:“那你知道他们住在哪儿吗”
“知道,我来之前已经打听好了,我坐公交车去,傍晚再回来。”
秦穹想着自己今天也的确有事,索性准了周一一的假,还将家里电话留给她,让她遇到问题给他们打电话。
周一一这才出了门,不过却是在附近转了起来,到处打听短租房,但即使是房价还没有上涨的01年,北京的房子也是贵的离谱,外地人来北京,鲜少能住得起小区家属院的,大多数都去住便宜的地下室。
周一一将附近逛了个遍,最后找了个能说出来的位置和价格,就回了秦家。
因为是傍晚五六点,所以秦家人都回家了,秦阿姨是个会计,退休以后又被返聘到其他单位了,所以上班时间很规律,秦穹早早的就回来,看到周一一回来,很尽职尽责的问了她今天的行程。
周一一提着自己买的水果进门后,就对秦家人说:“秦老师,我叔叔让我去他家住,就住在咱们这儿两条街的距离,很近,您指定个上课时间,我每天按照课表来上课,您看行吗”
相隔两条街的距离
秦穹很惊讶,“但是你师傅说,你,”
“秦老师请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我已经十四岁了,在学校,在上海,我都独自生活过,”
只这一句话,秦穹就明白周一一的意思了,他和自己的夫人交换了一记眼神,随即点头应下。
“也好,既然如此,那以后早上九点到十一点,下午三点到五点为上课时间,其余时间你自己单独练习,第二天过来交作业,等到周末我再带你去各种书法展上观摩学习,如何”
周一一感激涕零的道了谢,在秦家人复杂的眼神下,离开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