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允秘继续跟着师傅们学习,晌午就回到了王府,这一睡就是一个下午,到了晚上,就开始发热。
允秘病了,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就是没休息好,加上抵抗力下降,染了风寒,可因为他心里有太多事儿,以至于头脑昏昏沉沉的,宛若大病一般,吓得小圆子把惜颜请过去侍疾,他自己则拿着令牌跑进宫请太医去了。
惜颜通过把脉确定他身体素质不错,这次的确只是普通的风热之症,并非是染了风寒,还是体内有热火导致的。
她通过不停的更换帕子给他降温,饶是浑身只穿一件单薄的亵衣亵裤,也还是汗津津的,但小圆子没回来之前,她也只是帮他换帕子,至于身上,她没有擦,免得这位王爷醒过来,说她非礼。
惜颜严守本分,还特意去小厨房给他做了风热感冒较适合清润食物,比如萝卜、白菜、海带、梨,川贝蒸炖雪梨、银耳雪梨等,这些都有较好的食物辅助作用。
太医过来给他开了药,药还没熬好,他就醒了,惜颜忙拿掉他额头上的帕子。
dquo王爷,您感觉怎么样先喝点水吧rdquo
允秘就着她端过去的杯子,原本只是润润嗓子,结果发现却不是普通的水,甜甜的,带着一股轻微的药味儿。
dquo这是川贝炖雪梨熬出来的水,对于风热之症有食疗的作用,rdquo
允秘将丫鬟送过来的一盅汤水,连同雪梨一起吃了,毕竟躺了这么大半天,出了老些汗,身体发虚是正常的,品尝到味道还不错的,又不是很甜的食物,他还是挺配合的。
等他喝碗梨水,药也熬好端了过来,看到黑乎乎的药,允秘的眉头不自觉间就是一皱。
惜颜察言观色,不由一笑,到底还只是个孩子啊,看到这种熬得黑乎乎的草药,势必要产生抗拒心理的,这是本能反应,药也是一盅,需要两碗才能喝完,刚喝了糖水的允秘明显不想再喝了,可惜颜一句良药苦口利于病,药要趁热喝,凉了就失了药性,让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把一盅药,喝完。
喝完之后,她拿了一小碟蜜饯递给他:dquo王爷,吃颗蜜饯去去嘴里的苦味儿,早知道应该剩一点糖水的,臣妾把这事忘了,实属不该。rdquo
喝了太多的水,又躺了一个下午,允秘觉得身体元气稍微恢复了点儿,但身上黏叽叽的很不舒服。
惜颜看出了他的不舒坦,一边扭头吩咐小圆子去抬水,一边站起来收拾桌子上的东西,问。
dquo王爷,您一会儿想吃点什么我去做rdquo
dquo嘴里没什么味道,想吃一些酸辣的食物,rdquo
dquo那不行,您现在正病着呢,得吃一些清淡的食物,这样好了,臣妾去做,您且等着点儿。rdquo????
允秘诧异的看她:dquo你做rdquo
惜颜不好意思的笑笑,dquo是啊,刚刚的梨水就是我炖的,味道不错吧,其实您应该相信我这段时间的学习,rdquo
惜颜端着托盘离开了东苑,允秘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唇角微扬,这女人,说着说着就自称我了,看来是真没把他当外人了。
殊不知惜颜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了,哪儿能每一次都自称臣妾呢
虽然喝了一肚子的水,但这并不耽误允秘肚子唱空城计,都说生病的人要么一点胃口也没,要么就胃口大开。
他自来身体素质好,如今一下午的消耗出汗,足以让他把该消化的全都消化完了。
允秘这一生病,原本定好的回门日子,不得不继续往后拖,好在她对回门也没什么兴趣。
既是生病,自然不用再去圆明园侍疾。
晚上惜颜给他做了可口的饭菜,因为不能吃太油腻的,所以她用鸡胸肉、土豆丁、胡萝卜丁炒了一下,又将萝卜切丝稍微腌制了下,放了少许的辣椒和醋,这样出来的口感酸辣爽口,只给他夹了一筷子,让他过过嘴瘾。
没想到这些她平时吃的减脂的食物,得到了他的捧场,四菜一汤,两个人全部吃光光。
允秘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这位福晋了:dquo你敢说你从前没有学过厨rdquo
dquo臣妾是进府以后才学的,赵大厨他们都夸我有天分呢,你看这萝卜丝,我可切不了这么细的,所以我是让厨房的王嬷嬷帮我切的,rdquo
dquo这么短的时间学的这样的本事,你的确很有天赋。rdquo
惜颜但笑不语,看着丫鬟将餐盘收走,想着自己是不是该走的时候,允秘突然拉着她的手。
dquo今晚留下来吧rdquo
惜颜诧异的转过身,允秘杨装虚弱的托了托额头。
dquo你看我这样,也对你做不了什么,你是我的福晋,我身体不舒服,难道你不应该照顾我rdquo
惜颜:dquoheipheip。rdquo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而且,他先前也说过,让她将养两年的,这么听起来,睡在一张床上好像也没什么。
古代都是男人睡里面,女人睡外面,大概就是方便女人照顾男人
啧啧,果然是万恶的封建社会啊,对比现代,还真是天差地别。
睡觉之前,惜颜又服侍允秘喝了一次药,喝完药后,她拿着换洗衣服进了水房沐浴更衣,出来的时候,他正侧躺在床上看书,看到她过去,还主动掀开了一旁的被子。
苏荷他们走之前,把大灯都吹了,只留了一盏夜灯亮着,方便他们晚上起夜什么的。
惜颜穿着自己用上好棉布做的睡衣睡裤走到床沿,允秘看到她这身打扮,好奇的伸手摸了摸。
dquo你这是什么衣服rdquo
dquo睡衣睡裤,我自己做的,王爷喜欢的话,改明给您也做一套rdquo
dquo看着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rdquo
dquo很舒服的,尤其是夏天,穿着这个很透气,rdquo
惜颜还不太能接受两人同床共枕,反倒是允秘觉得理所当然一样,拉着她合衣躺下。
他把书放到一边,侧着身子朝她看过来:dquo惜颜,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rdquo
她的故事
难不成这段时间以来,她成功的吸引到这位王爷的注意力,所以,他现在想要了解她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