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阚三人同时幻化兽型,一雕一虎一狼,三面包围之势,正面朝着贝宁迎了上去。
贝宁不屑的一掌一个拍出去,金阚的大翅膀在这个时候占据了优势,但他的尾巴和后蹄也不是摆设,一对三的情况下,也能轻松应对。
部落之内的兽人们也被这一幕看呆了,因为他们长这么大,也没见识过五级以上的高手,而现在他们部落的高手在七纹兽面前,竟然只能用不堪一击来形容吗
同处四级的三兽,郎森刚步入四纹的门槛,银夜实力居中,金阚巅峰,随时都有可能突破。
可就算如此,他们也都还是五级一下的弱者,在兽世,五级跨越六级,本身就是一个无法逾越的鸿沟,更何况眼前的这一位,还是强者
贝宁像是玩儿玩偶一样的对待三兽,这让他们感受到莫大屈辱的同时,更多的是担心,因为如果以这样的实力,是不是就证明,他们三个联手,也保护不了糖糖了
郎森和银夜被贝宁厚实的肉掌压制着,完全就动不了,金阚虽然会飞,可是贝宁的尾巴和后踢让他没有攻击的机会不说,扫起的罡风更是让他没有办法接近。
金阚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而他也从银夜和郎森的眼里看到了示意,就在他想要找机会离开的时候,却听贝宁不咸不淡的说了句:“你想带着那个小雌性离开吗信不信你们那边走这边我就掐断他们的脖子”
金阚身子一颤,难以置信的回头看贝宁贝宁还是那一脸轻蔑的扫视,把地下的两个人像是虫子一样翻来翻去。
部落的人一看糖糖家的三兽被控制住,无法回去报信,便有人想帮助糖糖,看看能不能从其他地方逃跑。
可这个贝宁就好像装了雷达一样部族人的小动作让他非常不满,狮吼功而过所有人都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刚刚飞过来的小黑鹰也被震得直接掉落在地上晕了过去。
这样震撼的功力,到底还是影响到在地下冬眠的槃麟,槃麟倏然睁开眼身子一卷就从泥土里爬出来动作极快的就从地窖上到正房糖糖也别那惊天撼地的狮吼声震得耳朵嗡嗡嗡作响,腿一软就倒入一闪而过来的槃麟怀里。
“你收拾要紧保暖的东西和食物快随我离开这里。”
然后扭头看向莉莉:“你带着崽崽们先去别家躲避一下今天这事儿怕是无法善了。”
糖糖一听这话心就沉到了谷底:“是不是他们三个出了什么事儿”
槃麟脸色凝重,“先收拾东西要快,食物,水棉被,衣服锅灶,都要带着,这个贝宁,是个对手。”
糖糖很紧张,但还是让莉莉他们带着点儿食物先离开,而她则将剩下的食物,能塞的全都塞进了自己的空间里,不能塞的,就放到了地窖里。
等所有人都处置妥当,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儿了,槃麟将全副武装的糖糖卷在自己的尾巴上,而后冒着危险以及寒冷冬日所带来的实力下降,从部落另外一侧悄然离开,雪过无痕,足以可见它有多么的小心了。
糖糖自从冬日,就鲜少出门,在部落里还不觉得,一出来,觉得刺骨的寒风往她的身体里灌,就算穿着厚实的棉衣,也还是觉得浑身都在打颤,同样的槃麟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从下面上来的时候就脸色发白,这会儿看似在冰雪上快速行走,但她总觉得他很不容易。
因为风雪大,她甚至都不敢开口,但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这是要去哪儿,却全然没想过,一个七纹兽想要找他们,哪怕你能做到雪过无痕,也不能掩饰掉雌性身上的味道。
冷血动物在冬眠期强行醒过来,对他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伤害,更不要说在这么冷的天气里这样日夜兼程的赶路了,就算槃麟能咬牙坚持下来,糖糖的身体也是受不了的。
而事实也的确如槃麟自己想象的那样,他们甚至都没出来半天,就被追上来的贝宁挡住了去路。
槃麟誓死抵抗,贝宁却直接斩断他的尾巴,捏住他的七寸,把他高高的举起来,看着弱小又无助的她冷笑。
“那三个如今还半死不活的躺在部落门口,如果你想让这个血流而死,或者被野兽吃掉,我可以很痛快的了解他们。”
糖糖被冻得瑟瑟发抖,贝宁的出现亦让她深刻的意识到实力悬殊所带来的后果,看着槃麟被斩断的尾巴,鲜红的血液浸染了一大片白色的雪,她的心都揪到了一起:“放开他,我跟你走。”
“不错,很聪明的女娃娃,虽然长得丑了点儿,但脑子够聪明,有利于我将来的成就,我贝宁,也就只有你这样聪慧过人的雌性,才能配得上。”
糖糖这才想起来她脸上还涂着妆容,不过果子却是没来得及吃,没关系,她有空间,这是这个高手怎么也想不到的秘密。
大抵是看出来糖糖没了反抗的意思,贝宁像丢垃圾一样,把槃麟甩在了她面前。文網
糖糖流着泪抱着槃麟的蛇头,心痛的抚摸着他的脸:“不要再挣扎了,回去好好养伤,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你们都要好好的,一个也不准少,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会回来找你们,一定要乖乖的,不可逞强,万兽城强者众多,在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你们要保存实力,知道吗”
糖糖最终被贝宁强行揽到背上,不顾她的哭泣和挣扎,强行带着她冲进了暴风雪里。
躺在地下的槃麟,却最终没能支撑住,昏迷在风雪之中,最后被赶过来的鹰族族人带回了南迪族。
糖糖家四个兽人的遭遇,让自来沉寂安逸的南迪族,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与不安里。
而南迪族上下,亦是倾尽全力去救治槃麟四人,这个冬天,虽然不再寒冷,可是糖糖家到底还是因为少了女主人,而每日郁郁寡欢,自责暗恼。
从温暖的南迪族离开后,糖糖就病了,昏昏沉沉的情况下,嘴巴里会被那个贝宁填进去乱七八糟的苦药。
她已经记不得自己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反正一会儿觉得冷,一会儿觉得热,不是在天堂飘荡着,就是在地狱遭受着折磨,痛苦极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身处一个茅屋地下草窝里,草窝里铺着厚厚的草和皮毛,她身上也被裹得里三层外三层,可她还是觉得手脚冰凉,因为这些皮毛一点也不贴身,屋子里更是冷的像冰窖。
咕噜噜肚子无声的叫了起来,似乎在告诉她,她已经多日未进食。
闻着自己身上酸臭酸臭的汗腥味儿,她猜测这是风寒导致的发汗,能活过来,真是上天怜悯,这鬼地方也不知道是哪儿,那个该死的贝宁又去了哪儿
她想从空间偷拿出来点儿东西吃,好填饱肚子,可是兽人的嗅觉极为灵敏,她不敢冒险。
尤其现在她的脸,即使不去看,也知道惨目忍睹到何种地步,在南迪族的时候,她尚且几天洗一次澡,可如今出了南迪族,别说几天了,就是一个月,恐怕也洗不上一次。
环境的转变,身体的不舒服,再加上巨大的恐慌,使得她的姨妈居然在这种情况下来了。
身下的血流不止,让她惶恐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在南迪族她有热水有换洗的衣服,可是这里她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不说,她甚至还不敢随意的从空间里拿出来,生怕这个人注意到她的特殊,继而挖掘出她的秘密,让她更加没有逃离的可能。
糖糖每次来例假,肚子是不疼的,只是下坠的难受,可她没想到这次老天就好像故意惩罚她一样,一抽一抽的疼痛感伴随着血块从她身下流出,怎么办这个破房子里除了兽皮兽骨兽肉之外,什么都没有。
难道她所在的地方是万兽城
就在糖糖不知所措的时候,外面好似响起了人踩雪咯吱咯吱响的声音,她耳朵抖动了一下。
脚步声还真的朝她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很快,一个高大的身影就走到了门口,拍了拍身上的雪,去掉草披和兽皮帽子,这才转过了身。
露出了那张冷漠孤僻,犀利深幽的褐色眼睛,糖糖坐直身体,正好能仰着脸看到他。
四目相对间,她能看出他眼底溢出的喜悦,但很快就一闪而逝,被凝重所取代。
“你发情了”大姨妈来就是发情,她已经不止一次的想要吐槽这个词了。
糖糖淡淡的看着他,也不说话,贝宁走过来,深深的吸了口气,确定她的确是发情之后。
有些抓狂的挠了挠他炸了的头发,“你平时都是怎么弄的躺在那儿不动还是怎么着你身上的衣服我不知道怎么脱,这几天你被折腾的够呛,需不需要换洗一下”
糖糖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而后环顾一圈,冷笑。
“就这样的地方,我没挂掉,就是我福大命大,还想让我换洗你有这个条件”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