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和大伯母一直卖到晌午才回来,他们辗转了四个村子,最后到了镇子上才卖完。
“刚开始不好卖,也喊不出口,临近晌午,才开始卖的快了点儿,因为五块钱三斤,所以大多数都买的三斤,咱们六十斤,卖了一百零八块钱,少卖十二块钱。”
“没关系的大伯娘,这只是刚开始而已,时间长了,咱家豆腐好吃不好吃,大家都能品的出来。本地豆腐大都用的石膏,你们也吃过,是不是觉得还是我们家的豆腐更好吃”
家里人对于这点,似乎都不否认,因为是事实,其实还有一点儿她没说,家里的豆腐里掺了她带回来的豆子。
空间出品的豆子味道上更绝,是她交代爷爷泡豆子的时候抓上一把空间豆。
“如果谁家拿豆子来换豆腐,也是可以的,比如他们拿一斤豆子,就给他们一斤半或者两斤豆腐都行,毕竟一斤豆子能出三斤豆腐,如果是水豆腐,会更多点儿,咱家门口的村民,乡里乡亲的,也不好赚太多。”
“欢欢这话说的在理,都是一个村子住着的,不能太过计较,但也不能太不计较,比如他们拿过来的豆子,如果掺杂了许多坏掉的,那就按一斤算,提前可以跟他们说好,要那种条件好,干净的豆子才可以。”
姜还是老的辣,她只是起个头,爷爷就知道后面怎么做了。
“欢欢安排的一板水豆腐,两板老豆腐是对的,因为年轻人喜欢吃老豆腐,老人和孩子则喜欢吃嫩豆腐。”
其实豆腐不止出了六十斤,毕竟还有一个水豆腐呢,差不多出了七十斤的样子,家里人留了四五斤,剩下的都给她带着,让她走的时候,给人家教授家里捎过去。
当然,带的都是嫩豆腐,叶欢一点没客气的收下了,还说如果在市里头看到便宜的豆子,她也会买点回来。
大伯父和大伯母却说:“不用不用,其实拿豆子来换的人还挺多的,我们会根据豆子的质量给他们相应的兑换,不止是豆子,其他粮食也是可以的。不一定非要用到钱。”
叶欢对于这点还是挺赞同的,“对,以物换物的确合适,毕竟咱们做豆腐也是为了口吃的,如果能换来粮食,我们就不用出去买了不是”家里的粮食肯定不够吃,每年种的杂粮是多,红薯也多,可架不住人口多。
或多或少,也是会买点的,现在做了豆腐,就可以拿豆腐换粮食了,倒不失为一种方法。
瞅着家人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样子,她也是打心里的为他们感到高兴。
家里人有了赚外快的机会,她这边的压力也会小很多。
晚上回到学校之前,她找了个地方用鸡蛋和嫩豆腐一起,炖了一锅豆腐鸡蛋羹,味道好极了。
她空间烧火做饭的柴火,也是她在河滩的林子里捡的,每星期都得去捡,她还不舍得买煤球,毕竟做不了几次饭。
也幸好空间有自助净化功能,不然还不好处置咧。
学校晚上没有晚自习,但是规定都得在周天晚上回来,因为周一早上还要早读。
说是早读,其实也都到七八点了,这个年代还没有前世她所在的初中管理严格,毕竟没有什么升学压力。
前世孩子都要上学,而现在这个年代,一个村子也挑不出来十个,能有一两个都不错了。
城里虽然比乡下读书的人多,但也有一定的比例,没有了压力,自然也就没那么重视了。
如果明年顺利,她就能从中学毕业了。
初四的课程里多物理化学生物的浅显知识,对比前世的初中,真的相当于小学里的科学课了。
课上认真学,课下虽然没有什么习题可以做,但将书背诵一遍,却能达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撒贝宁当年在北大,就是靠着把书背下来,顺利通过没怎么上过的课程,这种方法最为直接有效。
只不过原主的脑子似乎不够聪明,所以就只能用笨鸟先飞的勤奋去补拙。
10月中旬,玉米基本上收完,这次她回家感觉有活干了,因为家里人忙活着做豆腐,地里活就做的慢了。
她除了掰玉米,砍玉米杆子,还帮着爷爷捆玉米杆子,这些杆子村子里收走一部分,剩下的都被各家各户拉回去当燃料了。
如今家里后院做了个磨坊,村子里谁家办事儿,不管是红的白的,都会招呼他们家定豆腐。
甚至离得远的那些,尝着觉得好吃的,也都会在卖豆腐的时候提前通知,刚开始他们没有要定金,后来在叶欢的提醒下,才意识到要定金的好处,于是在此之后,他们叶家豆腐坊,也有了他们的规矩。
所谓量大从优,在前三天优惠之后,就恢复了两元一斤的价格,若遇到谁家预定超过十斤以上的,都以五块钱三斤来算。
家人越做越熟练,对卤水的把控也是越来越好,她每次回去,都会拎几斤豆子。
每天或多或少也会种一次豆子,一周大概能攒个四五斤的样子。
豆腐坊收上来的豆子,撵不上他们用的时候,就会挨家挨户的去买豆子,按照市场价买。
如此折腾下来,一个月家里面差不多能挣个两三千块钱。
分成四份的话,也就是六七百块钱。
如此一来,爷爷奶奶有了保障,三兄弟每一房也有了收入,虽然没分家,但是有些钱是被爷奶允许的平分,比如豆腐坊,再比如年底分粮,只要家里有余地,就会分给大家,其实也相当于分家了。????
进入11月,河南的温度一下就降了下来,爷爷奶奶挣到了钱,就想给大家都扯一身衣裳穿,于是就和伯娘、阿娘、婶婶去挑选布和棉花,结果布是买了回来,但是棉花却没买到,因为棉花紧俏,刚进回来就卖光了。
这个时候,叶欢扛回家三十斤棉花,就很让他们吃惊了,她自然不能说,她在空间屯了一百斤,就说是教授帮她找熟人买的,三十斤棉花虽然不多,但起码能先给孩子们做一身。
“娘,用破衣服套吧,这样别人看不出来,不然以为咱家挣了多少前呢,这些新棉布留着。”
“还是我家欢欢想的周到。”阿爹一听,觉得有道理,立即去跟爷爷奶奶说了,之后家里就将棉布都收了起来。
“虽然这棉布买的都是最次的料子,但还是有人看见了,你们小孩子还是做一套新的,不过现在不穿,过年再穿。”换言之,她们是打算给他们用旧衣服做一套棉衣,再用新布料做一套棉衣
知道大人们的想法后,下个周末,她又扛了五十斤棉花回家,这下,全家人都坐不住了。
“你哪儿来的钱买这么多棉花棉花可贵呢”
“爷奶,伯父伯娘,叔叔婶婶,爹娘,你们放心吧,这都是夏天的时候开始存的,每个月教授会给我五块钱大洋,我攒了快一年攒下来的钱都花在这上面了,”
“那也不够的吧现在棉花十二块钱都难买的到一斤,”
一块大洋相当于十块钱的政府币,她买的时候,正好一块大洋一斤,也就是十块钱一斤。
现在十二块钱都买不到,也实属正常,毕竟她是从上半年都开始攒前,到了夏天才开始屯着买的。
前前后后拿回来年才六十块大洋,可不差得远呢
“我还帮邻居洗衣服,做饭,每个月有五块,七块大洋,有时候干得多,可能会有十块进账,这钱就是这么攒下来的,所以你们放心吧,来路正着呢,我是夏天开始囤的,这不怕一次带回来太多,惹邻居闲话吗所以这一次我是摸黑回来的,没人看见。”
叶欢脸上憨憨的笑容,却让全家人心中感动,伯父伯母叔叔婶婶坚持要给钱,她就是不要。
“我不能要你们的钱,咱们是一家人,是不是爷爷你们好好攒钱,回头送我弟弟妹妹都去上学,这比啥都强。我现在跟着教授学习,越发觉得读书有用,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不怕花不出去。”
在她的坚持下,爷爷让他们收下了这些棉花,也按照叶欢的办法,用旧衣套新棉的方法,家里人多,这五十斤棉花如果做的薄一点,也能凑合一人做两身。
原来的旧棉都攒在一起,可以做一床被子出来。
新棉花即使薄,也比旧棉花厚的暖和,这是叶欢穿上阿娘做的新棉衣之后,最直观的感受。
进入冬天之后,天越发的短,豆腐也不敢做太多,即使天冷了好放了,他们也不想卖不完剩下,所以,从前做六十斤,可能一下就减到四五十斤了。
至于叶欢这边,卖的水果蔬菜也不敢太扎眼,顶多卖卖冬季里有的莲藕、土豆、南瓜、红薯这些。
收入虽不比夏天的时候,但也能顾的住自己的日常开支。
因为今年大的开支已经都买过了,比如棉花和布,所以压力也没有那么大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