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么做对夕月本身不够尊重,可事实证明,凤溪白才是能陪夕月走到最后的那个人,尤其现在的夕月不能独立思考,自然得由父母兄长来决定。至于慕容翼,慕容雪压根儿就没把他摆在相应的位置上去。
在他那里,夕月已经死了,在夕月这里,他甚至连个印象都没有,唯一能证明他们曾经爱过的,是他们兄妹俩体内流淌的基因罢了。
慕容雪也是后来才知道自己有了封地,还挺高兴的,这大概是身为公主,所得的唯一好处了,足以让她富足的生活一辈子,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原地踏步,心安理得的去享受这一切了,接下来她该奋斗还是要奋斗,无外乎自己多了一层铠甲,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罢了。
因为夕月的记忆是一点一点找回来的,所以并没有原著那里写的那样,刚醒过来就恢复了所有的记忆,这种可能性不太大,主要还是她身体各器官的不配合,比起原著,她觉得她如今所经历的才是真正的过程。
当然,原著里也没有给她封地的这一说,就连慕容寒,也没有给封地,所以说因为她的参与,故事方向已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因为有了善意的谎言,夕苒岛上下又默认凤溪白追求夕月的事实,而且她的身体也在一天天康复中,在夕月这里刷足了存在感的慕容雪,决定召集自己的手下,回到蓝月国,开始她新的旅程。
至于母亲这里,有凤溪白在,远比他们这对算起来是陌生人的儿女要主贵,起码人家认出凤溪白是自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义兄了。
兄妹俩和外公外婆,舅舅舅妈一商量,就离开了夕苒岛,开始了他们自己的事业。
在圣朝的时候,她无依无靠,也就当初跟自己的混的那几个人,就她的事业心而言,这绝对是不够她折腾的。
回宫接受皇上的封赏之后,慕容雪决定一切从零,从自己的封地浏阳开始,向圣朝和蓝月同时拓展自己的事业。
水逸轩回了圣朝,暂时没有见面,兄妹俩回京后,哥哥通过修罗门的渠道,得知圣朝的皇室也发生了宫变。
对比蓝月国顺理成章的传承,圣朝可算的上真正的夺嫡大战。
“圣朝内部,但凡支持皇上的,不是被流放,就是被革职,更甚者被安了罪名下了大狱。圣朝皇帝已经半个月不曾上朝了,对外宣称的是身体抱恙,具体如何还得看后续发展。”
慕容雪想到原著里的圣朝,好像也是这个时候发生的宫变,只不过那个时候她是当事人,因为北冥翊参与这场夺嫡,身为翊王妃自然牵连其中,尤其那个时候她还身怀六甲,所以剧情可真够跌宕起伏的,但是换了一世,她变成了一个旁观者,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北冥翊好像对圣朝皇帝没啥感情,还有他身边有个叫北堂清的,据说是老皇帝的私生子。”
慕容寒挑了下眉:“你这丫头还挺八卦的,这你都知道”
“呵呵,还不是道听途说来的,难道是真的”
慕容寒点了下头:“所谓空穴不来风,北冥翊足够重视这个北堂清,说是私生子,也不无可能啊”
“圣朝那边,哥哥觉得谁的胜算更大皇后和太子目前应该是北冥翊最大的竞争对手吧”
慕容寒深深的看了慕容雪一眼:“为什么你会觉得,北冥翊一个残废有资格成为圣朝太子的竞争对手据我所知,皇帝并不喜欢这个儿子。”
那都是假象好吗人家实际上疼的不得了类
北冥翊是残废没错,可不耽误人家后台强啊,流云宗在人家的治理下,不是一年更胜一年足以可见,这个人是有当皇帝的潜力的。
但哥哥睇过来的眼神吧,太过深邃,她慕容雪可以适当的提醒,但绝不能剧透啊,所以佯装低头沉吟。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反正我觉得这个男人不一般,你看他都残废了,也没见他老老实实的待在京城,这次跟咱们一起来蓝月,哥你查出来他去干啥了吗”
一说这个,慕容寒突然想到了什么,“咱们是不是忘了一件最重要的是表哥先前对我们说什么流云宗幕后之人,或许是圣朝皇室中人”
慕容雪忍住心下的激动艾玛,可算扯到这儿了吗,瞪大眼睛看向慕容寒。
“哥哥的意思是,这个皇室中人,有可能是北冥翊”
慕容寒一愣:“你怎么会想到他”
“很简单啊,他跟着咱们一起来蓝月了啊,莫名其妙的帮咱们,难道不是因为在海上有共患难的经历而且,他在蓝月期间的活动轨迹,哥哥不也说只倾向于一些业务往来,并没有太奇怪的举动如果真的只是洽谈业务,会让他一个瘸子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吗反正我一看他那双眼啊,我就觉得这个男人心机深沉,不像表面那么简单,瘸子水爷爷对他的病,可是模棱两可的没说清楚过,就算不是装的,也能成为他最强的保护伞。”
慕容寒摸索着下巴,陷入了凝思,好像真的没往这方面想过,慕容雪又问:“现在圣朝什么情况”
“太子东宫现在每天门庭若市,不是门客就是当官的。皇后那边,一直紧闭宫门,谁也不见。”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好像能让人浮想联翩,“这个北冥翊,有没有说过他身上的毒是谁下的”
一说到毒,慕容雪的表情有些诡异,“说来也是好笑,为什么你们皇室不是中蛊,就是中毒呢好像除了这两种,就没别的办法上位了蓝月是因为多了一个白氏,才乱糟糟的,那圣朝这边呢,总不能也和东凛大陆有关系吧”
都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慕容雪随便扯的话,却让慕容寒陷入了沉思,片刻后抬眸。
“这件事,怕是需要好好调查一番,虽然我和北冥翊没有什么交情,但水逸轩好像和他有点牵扯,我觉得,有必要的话,还得去提醒对方一句,如果真是东凛大陆所为,那他们的目的,可就不是瓦解这么简单了。”
慕容雪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尔虞我诈,行了,这事儿你们慢慢折腾,我想去浏阳,把我的人带过去,找铺子,从新开始。”
慕容寒无法离京,就派人护送慕容雪过去,但没想到,路上人却被劫走了,对方无心恋战,也没有伤害人的意思,直接扔下了一封信,背着被点了穴道的慕容雪飞身离开。
等办事不利的暗卫将那封信转交给慕容寒,方得知是北冥翊亲笔所写。
“听闻六公主擅长医毒,圣朝内乱,本王急需恢复直立行走,因时间关系,特选择此种方法将人带离,寒王殿下请放心,令妹定会毫发无损的转送回蓝月,归期不定。”
慕容寒立即书信给水逸轩,比起他,水逸轩更为合适,因为他是土生土长的圣朝人,圣水山庄以及雪狼谷那边,都和圣朝皇室有所联系,所以他的面子,说不定还比不上水逸轩,而且他也觉得,这个人,应该比他更担心妹妹才是。
至于慕容寒,倒也不是不关心慕容雪,而是他觉得,这个妹妹,远没有北冥翊想象的那么好对付。
以为直接把人掳走就能为他解毒了嗤,简直就是个笑话。
慕容雪是没武功,可不代表她没有自保的能力,有时候,连慕容寒都好奇,她身上怎么能藏那么多毒,而不被旁人发现的,每次问到这儿,她都神秘一笑,不做解释,所以对于妹妹的能力,慕容寒是有发掘的意识的,而且身为皇室子女,理应提前适应这种随时被绑票的可能,即使白氏除掉了还会有下一个白氏,瞧,连圣朝的翊王殿下,都按耐不住的蹦出来玩儿绑票了
信传的途中,慕容雪已经被请到了船上,她全程清醒,对方对她很尊重,还派了两位有武功的丫鬟伺候她的一日三餐,吃喝拉撒,对方的意图也表现的很明白。
“只要云溪公主不乱动,不下毒,就会给予您最大的自由。”
她已经知道绑她的人是北冥翊,原著里的老公,今世反而成了陌生人,说起来,她好像也拒绝不了这个请求,因为前世北冥翊腿伤,体毒,也的确是她帮忙解的。
今世虽然没有武功、内力,但这一身的医毒本领,却也不差,只需要好好回忆,就能知道原著里的女主是怎么解毒的,所以说,不难,人家也没为难自己,要是不配合,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于是,她心安理得的享受她们的伺候,好吃好喝,吃了睡,睡了吃,她也知道,凭着自己如今的身份,又有水逸轩、慕容寒、夕苒岛、玥宫这么多靠山在,还担心他一个瘸了腿儿的王爷对她怎么样
因为有靠山,所以有恃无恐,也不害怕,一路都表现的很配合,倒让对方长长的松了口气。
从蓝月到圣朝,先是陆路,再是水路,后又转陆路,整整折腾了她十天半个月才抵达圣朝。
刚一到港口,还没下船,慕容雪就看到站在岸边,迎着海风,一脸冷峻的水逸轩,看他的模样,似乎很是不爽,旁边有一辆马车,通体黑色,瞧着像是北冥翊的座驾。
等她从船上下来,水逸轩一身白衣飒飒而来,还非常顺其自然的牵上她的手。
“怎么样他们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不等她说话,马车上的车帘被掀开,露出北冥翊那张同样面无表情的脸。
“水少主多虑了,云溪公主时本王请来的客人,怎会对她有所怠慢还有,男女授受不亲,还请水少主自重。”
此言一出,现场瞬时安静下来,不仅是北冥翊的人瞠目,就连慕容雪以及水逸轩,也同样很诧异。
当水逸轩注意到北冥翊的眼神始终安放在他牵着她的那只手的时候,眉头不受控制的皱了起来。
因为没有动作,北冥翊冷声道:“云溪公主是本王的客人,且已经交代过寒王殿下,会悉心照料,水少主贵为男子,理应考虑公主的名声,不应这么鲁莽才是,少主阁下,你说呢”
水逸轩纵然不爽,可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关系尚未确定的尴尬时期,他也的确没有理由执手,这是一个十分不礼貌的行为,而他之所以这么做,说私心就是为了让北冥翊知道,慕容雪是他的人,不是他能觊觎的。
迫于压力,水逸轩松开了慕容雪的手,只是当他打算将她迎到自己的马车上去时,北冥翊又说话了。
“水少主,云溪公主是本王的客人,请阁下注意分寸。”
“客人有这么请客的吗想要让她给你治病,可以,必须得到我圣水山庄才可,比你我,你是个危险人物,而且我也不相信,你能保护好她,是不是雪儿你是愿意跟我走的,对吧”
面对幼稚的水逸轩,慕容雪无奈的扯了下唇,的确,虽说原著女主与北冥翊更熟悉,但现在不是原著,是按照她的风格走出来的路线,而且比起真诚的水逸轩,心机深沉的北冥翊反而让她没有安全感。
于是她客气的走向北冥翊,朝着他福了福身,行了个礼。
“谢翊王殿下瞧得起,鉴于你们还算诚恳,我可以帮你这个忙,不过地点要选在圣水山庄在京城内的别苑,您有空了就过来,我帮你瞧瞧,不说大话啊,我不能给你任何保证,你也不能因为我治不了,而心生不满,”
“云溪公主请放心,本王是有分寸的,亦对寒王殿下有过保证,既然公主这么说了,那本王就不勉强,公主有空的时候,麻烦送个帖子到翊王府,在下随时可以上门医治。”
等达成共识,慕容雪直接上了水逸轩的马车,看着他得意洋洋的驱车离开,北堂清一脸愤愤。
“什么时候,水族少主也这么狗腿了这可不是他做事的风格啊,难不成他喜欢这位云溪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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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