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翊低头呢喃:“慕容翼那,那不是你父王的名讳你怎么能直接称呼他,”
“我的意思是说,哪怕我未来的对象是慕容翼挑选的,我也不会嫁。在你们的眼里,他是高高在上的蓝月国皇帝,在我这儿,其实并没有多深的感情,我和他之间,甚至还不如和水爷爷的关系亲近,他没有养过我一天,我也没吃过皇家的一粒粮食,你觉得他凭什么要来左右我的未来所以,如果你想走他那条路,我劝你趁早死了这个心。”
慕容雪满脸不屑的样子,深深的刺激到了北冥翊,更甚至觉得她一点礼貌和教养都没有,先前积存的一些好感,也因这句话,彻底的消失殆尽了:“没想到云溪公主这么自以为是,以为本王非你不娶吗”
慕容雪呵呵笑道:“王爷既然这么说,想必是对我没有任何意思了诶呀,那可真是太好了,毕竟,像我这么自以为是,自私自利,自大的人,委实不适合当你的翊王妃,我觉得我更适合自由自在的江湖郎中身份,您说呢”
北冥翊眼中满是被其嫌弃后的不甘与不快,在他看来,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当着他的面,对他说出这样一番话,她以为她是谁蓝月的公主,就可以这么不顾及后果
“的确,江湖无拘无束,倒是适合你这种从小没有被规矩礼仪束缚过的女子,既然这是你的真实想法,那本王就尊重你的意思。”
北冥翊这么痛快的放弃,着实让慕容雪吃了一惊,仔细看他的眼神,也不像说谎,而且,好像也没有理由,她都表现的这么猖狂了,他若是还盯着她不放,那真有可能是有受虐倾向了。
殊不知她碰上的这个男人,巨能隐忍,你看我不起,我非要把你娶到手不可,所以看似好像妥协了,实际上,呵呵,怕是更增强了他的占有欲。
其实说到底,如果她真的是个没有任何根基的江湖女子也就罢了,偏偏她背靠蓝月皇室,而在他看来,慕容寒才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嫡子,加之慕容雪是蓝月历史上少有受宠的嫡公主,刚认亲就封公主,赐封地,这样的外力对北冥翊来说,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拿下慕容雪,势在必行。
这个男人的心思,慕容雪没去猜过,她整日除了给这个人解毒外,就是陪着老爷子出入药田、药房、炼丹室,再不济就去田地里折腾那些蔬菜瓜果,每天从早忙到晚,心情好的不得了。
就这样过去了两三个月,时至盛夏的某一天,北冥翊在多番尝试之后,终于站了起来,这下,整个谷里都沸腾了,连慕容雪都真心为北冥翊感到高兴:“太好了,比我想象的要快呢,接下来就可以慢慢复建了。”
为了能正常行走,北冥翊付出了比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每复建半个时辰,就歇两刻,甚至还练起了五禽戏,早上起的早,晚上歇得晚,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恢复到中毒前的样子。
这个病人很配合,但凡她吩咐的,就没有说做不到的,也因此,比她想象的,要早一个多月。
加之灵泉水,食物,药材三管齐下,到底还是达到了理想的状态。
闭关的这段时日,北冥翊虽然没有出过谷,但是他的人却往返不知多少遍,传书信,送日常用品,不管是欠她的,还是风之谷的银钱,全都以现银的方式结算,倒是痛快的很,也是慕容雪愿意合作的对象。
他辛苦,其实北堂清更辛苦,除了来来回回的跑之外,好像还承担了翊王不在京期间的所有事物,她是一点一点见着他消瘦下去的。
坚持两个多月后,北冥翊已经不需要任何外力的支撑,可行走了,虽然坚持的时间不到半个时辰,但效果是杠杠的显著,体内的余毒在她的努力下,已经清淡了许多,但想要彻底清除,起码还需要服用半年的灵泉水,想要恢复到健康人的水准,至少要跟着她康健两到三年的时间。
这个预估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差距,也是慕容雪看北冥翊的身体素质强,他不仅解毒快,复建快,就连身体肌能的运用康复,也比正常人快很多,所以,短则两年,他就能恢复如初。
能够独立行走之后,他迫不及待的离了京,慕容雪没有跟随入京,却是惦记着夕苒岛的夕月,正好水爷爷也想去拜见,于是祖孙俩相携一路前往夕苒岛而去。
北冥翊一回京,就开始了他的夺嫡之行。
大抵是准备的太充足了,也或许是从未将北冥隽、北冥墨看在眼里,所以,他是直立行走踏入翊王府的。
他这波骚操作,可谓是震惊了整个圣朝,甚至于很快的传向其他三国。
消息传到太子北冥隽的耳里,刚开始是震惊,难以置信,到平息后的冷笑与嘲弄,这样的心理变化,也不过用了一刻钟的时间而已。
“他能站起来又怎样他还能恢复如初不成笑话,这些陈年旧毒那是会侵入骨髓的,我就不相信他能够完全清除干净毒素,还有他的身体肌能这么多年没有锻炼,能保持不萎缩就算是好的,还想和以前一样嗤,不自量力。”
北冥隽说到这里,那是满脸的讽刺和不屑,以前他是有天赋,可那是以前,现在的他,就算好了,那也和半个废人差不多,这样的水准,如何能和他对抗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然而,北冥墨却皱起眉头,“太子殿下,你可莫要得意忘形,这次可是风之谷谷主亲自为他解得毒,咱们的人只知道他在风之谷待了半年,却不知道他的毒是怎么解的,虽说这半年来来回回送了不少礼物和金钱进去,但水族是那种用钱就能攀扯上的我担心的不是他能好到什么程度,而是担心半年的相处,让他和水族的关系更进一步了,倘若他有了如此雄厚的财力支持,那咱们的胜算,还能有现在这样自信”
水族于世人所忌惮,不仅仅是水昀天、水无痕、水逸轩子孙三代的实力,另外还有南越两大家族文氏水逸轩外祖家与梅氏水逸轩奶奶的娘家,虽说只是外家,可因为这些年水族生意的扩大,需要南越那边外家的支持,所以有些生意是有往来的,除了生意,可能还有其他合作,这种环环相扣的家族盘绕,不止在圣朝和南越,还有蓝月和西楚,水族就像一棵高耸入云的大树,下面盘根错节了多少,光从表面看,谁都看不明白。文網
所以,北冥墨从来没有小看过水族,也从来不敢去得罪,现如今,北冥翊的毒让谁解不好,偏偏让水族给解了,怎么想怎么觉得心里没底,没有把握的事儿,他从不干,生怕一失足成了千古恨。
当太子和北冥墨合计着如何与北冥翊打擂台的时候,北冥翊却带着圣朝的皇帝的亲笔书信,亲自前往蓝月国皇宫,向蓝月王求娶云溪公主。
而他能站起来行走的消息,也因此传遍了四国。
这个时候的慕容雪还在夕苒岛共享天伦,因为夕月的记忆逐渐找回,也被误认为这是她和凤溪白的女儿,所以对慕容雪那叫一个好。
慕容寒距离夕苒岛近,三天两头的上岛探望,母子俩也早就相认。
对比岛上的安宁,蓝月国境内虽算不上太平,但也比圣朝干净利索的多,其主要原因是清除了白氏一族之后,朝堂动荡,人才流失,内乱须得三到五年的时间才能彻底平稳下来。
慕容寒如今已经有了封地,等明年开春就要去封地,新帝继位后,无昭是不得回宫的,所以,他自由的时间,也就是而今慕容翼在位的这几年。
北冥翊亲自前往圣朝来求亲,才得知半个月前,二皇子良王正式册封太子,已经走了蓝月国的正常册封流程,上了宗谱、去了祖庙,良王变太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而北冥翊之所以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是因为他在路上,接收消息的过程中出了纰漏。
北堂清有些难以置信:“慕容寒不是比这个良王更受宠吗为什么最后册封太子的人不是他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慕容寒自请离京的事儿,就只有慕容翼和他本人知道,就连慕容雪那儿,都没仔细问过,别人又怎会知道呢
他们这次是来求娶慕容雪的,现在慕容寒失了先机,未来可能就只是蓝月的一个王爷,那还有求娶的必要吗
所以,当他这么问北冥翊的时候,后者冷笑一声:“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就算他慕容寒只是区区寒王,但慕容雪是蓝月的嫡公主,总是事实,就这么一个正儿八经的嫡公主,谁娶了对谁就有好处,更何况这人不光长得美,还有一手好医术,可比娶一个只会描眉画眼,没什么卯用的贵族女子强。”
北堂清抽了抽嘴角:“哥,其实咱圣朝的女子,也没那么差吧有几个条件,那是相当不错的,而且,娶圣朝的高门贵女,不是还能多一个左膀右臂”
北冥翊淡扫他一眼:“那不是还有侧妃之位呢本王以前是瘸子,现在又不瘸了,先前犹豫的人,还不得争着抢着上门来”
得亏这话没让慕容雪听到,否则她一定会后悔救了这么个渣男
抱着这样的心里,北冥翊自信满满的向慕容翼递了帖子,进宫拜见。
他上午进的宫,下午慕容寒就被召进面圣,所说之事,自然是北冥翊所求。
“不可能,父皇,这个问题不需要问小雪,儿臣就能替她做这个主,不管他瘸不瘸,小雪都不能嫁给他。这个男人太过功利,圣朝如今正值夺嫡的关键时期,老皇帝病情也是忽好忽坏,我们不应该让小雪参与进去,成为他争权斗势的砝码。”
“更何况,您答应过儿臣的,小雪的婚事,还是让她自己决定比较好。还是说,您觉得他会比水逸轩更适合小雪”
面对慕容寒的反问,慕容翼叹了口气:“朕不过是希望,她能有一个好归宿罢了。这小子是抱着感恩的心,不远千里来我蓝月,求娶你妹妹的,朕看他诚意挺足的,加之他们两个人的年纪也相仿,他也没有过婚史,在圣朝的这几位皇子里,自身的能力虽说被那双腿连累过,但现在他已经被你妹妹治好了,未来,也不是没有前途,或者,你亲自去问问小雪”
“父皇,您怎么还不明白呢如果小雪对他有意,他又何须在小雪不知情的情况下前来蓝月越级求娶小雪和他相处了半年,真要有点什么,还不早就告诉儿臣可是这人来蓝月到现在,儿臣都没收到妹妹的消息,那证明妹妹是不知道的,不知情的情况下来这么一出,儿臣可不觉得这是惊喜,闹不好会成为惊吓”
慕容寒觉得慕容翼老了,看人的本事不如从前了,更加觉得他的耳根子比从前软了,别人三言两语,就能否定他这个亲生儿子说过的话,实在是让人大失所望,慕容翼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要听慕容雪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他就给小雪写信不就行了,只要不乱做主,怎么都好说,另外怕是要去催一催水逸轩了。
谁也没想到,这计划竟会赶不上变化,慕容雪还没从夕苒岛赶回来,水逸轩还没收到信的时候,慕容翼却在慕容寒不知情的情况下,答应了北冥翊的求娶,当慕容寒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北冥翊已经带着两国帝王写的婚书,返回了圣朝。
慕容雪回到蓝月,跟着慕容寒进宫,才从一脸歉意的慕容翼口中得知这个消息,顿时觉得天都要塌了,怒火也从胸腔之中蔓延出来,久久无法平息。
她的愤怒,不加掩饰,连慕容寒试图平息,都不能,她虽然没有大吵大闹,却是用一种无比失望的眼神,冷冷的看着这位所谓的生身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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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