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战神之名,响彻边陲,即使是数千里之外的匈奴人和乌桓人,乃至更远的鲜卑人,也无不闻名色变。
但南匈奴王庭距离五原郡到底太远,虽然知道战神之名,却并未见过真人。
所以,青年匈奴首领至死,也不知道,杀他的人,是威名赫赫的战神吕布。
不止是他,周围的匈奴骑兵也不知道。
“左贤王死了”
随着青年匈奴首领死去,周围的匈奴兵一阵惊慌失措。
左贤王是单于的儿子,在匈奴地位崇高,他这一死,随行匈奴兵必会受到单于迁怒。
为今之计,只有杀了这个不知道从哪跑来的青年汉将,为左贤王报仇,回去才有活命希望。
所以,四周匈奴兵当即狂呼不止,向吕布蜂拥而至。
“来的好”
吕布眼中寒芒暴射。
“区区一个刘豹,可不能让老子消气”
调转马头,提戟纵马,迎着涌来的匈奴骑兵,吕布满脸杀气,狂冲而至。
一个时辰后。
噗呲
花轿百丈外,最后一个匈奴骑兵,也被一戟斩中,尸体分作两半,从马上缓缓滑落。
千余凶悍匈奴骑兵,尽数死在方天画戟之下。
“尔等都过来”
策马来到花轿附近,吕布向剩余未死的蔡家出嫁队伍下人,和卫家迎亲之人说道:
“将这些匈奴人的尸体都烧掉”
“谨遵将军之令”
侥幸逃过一命的众人,纷纷跪拜应下。
随即,各自收集干草枯枝,点起一个大大的火堆,再将倒在血泊中的匈奴人尸体一一丢进去。
“嗯”
见众人听话,吕布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是一个文化人,这满地的血腥,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以他的涵养,可做不出抛尸荒野的事情来。
不符合自己身份
看着一直静悄悄的花轿,吕布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刻上前。
先吩咐下人为他找来清水,好好的洗了一把脸。
将脸上的血液,肉沫,腥味一一洗去。
完毕,吕布这才来到花轿跟前,抱拳说道:
“九原吕布,拜见小姐”
“是关内侯吕将军”
惊喜的声音传来,一张俏脸探出车帘,看向吕布。
“正是在下”
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吕布抬头,看向那张朝思暮想的俏脸。
“果然是吕将军”
蔡琰满脸欣喜。
不过,紧接着就闻到了吕布身上,那浓郁的仿若实质的血腥气。
这股血腥气,乃吕布悍然击杀千余匈奴骑兵积攒而来,何等骇人
蔡琰是个足不出户的大家小姐,哪见过这等阵仗
不过,到底是名传千古的才女,涵养非同一般,只是怔了片刻,就立即说道:
“多谢将军及时来援,妾身这才没有被那些匈奴人所害”
“小姐客气了”
吕布一双眼睛,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目光在那凹凸不平的娇躯上来回游弋,最后抱拳说道:
“为小姐效劳,布之本分也,何须客气”
接下来,又是一阵叙话。
稍刻,蔡琰被看的不好意思,但又不好失礼的放下车帘,最后,只得低头,细声细语的说道:
“承蒙将军搭救,妾身感激不尽,此处距离卫家不远,将军可否护送妾身一程”
“怕是不行了”
吕布摇头说道。
“这却是为何”
蔡琰失望的问道。
“非布不愿,实不能也”
吕布拱手,说道:
“布来时,曾自安邑路过,眼见城中火光四起,烟雾弥漫,十几万匈奴骑兵来回奔驰,烧杀抢掠”
“卫家,怕是已毁于匈奴人之手”
双手一摊,吕布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说道。
“什么”
蔡琰闻言大吃一惊。
“这,这”
饶是她兰心惠秀,颇有养气功夫,闻言,也花容变色,不知所措。
“匈奴人正在河东四处烧杀,此处不宜久留”
吕布紧接着继续说道:
“吾有要事,必须立刻赶回五原,但若在下离开,小姐怕必再落入匈奴人手中”
“啊”
蔡琰再次大吃一惊,连忙说道:
“这该如何是好还请将军救命,莫要抛下妾身”
紧急时刻,她只有求助于跟前这位了。
“不好办啊”
吕布苦恼的叹了口气,向左右看来看去,突然说道:
“这样吧,小姐随我去五原郡,有我吕布护持,来再多的匈奴人也无所畏惧”
“啊,什么这”
闻言,蔡琰睁大眼睛,看着吕布,结结巴巴的说道:
“这,这如何使得妾,妾身即将出嫁,怎,怎能随将军去,去五原”
“整个卫家都完了,小姐还嫁什么嫁”
吕布毫不客气的说道:
“依匈奴人见人就杀的秉性,十几万大军开进安邑,卫家安有活命之人”
“小姐,你我有缘,布不能见死不救”
吕布抱拳,大义凛然的说道:
“且随吾去五原,其余事,日后再说”
“这”
蔡琰还在犹豫,但吕布已经来到马车跟前,一只手探入,搂着她的腰,一把抱起。
等蔡琰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了马上,前方,正是那个浑身散发着无穷血腥气的可怕男人。
“事急从权,小姐请抱紧我”
将蔡琰放在身后安坐,吕布回头吩咐道:
“此行,或还有厮杀,小姐切勿松手”
“啊,嗯,好,好”
蔡琰心神大乱,早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得依吕布。
“尔等”
吕布看向周围蔡卫两家下人,喝道:
“速速前往洛阳,否则,一旦被匈奴人追上,必死无葬身之地也”
说完,再无二话,带着蔡琰,两人一骑,就向着北方疾驰而去。
踏踏踏
赤兔宝马,日行千里,夜走八百,速度何等之快
转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留下一地茫然的蔡卫两家下人。
深夜。
西河境内。
某条小河。
一骑飞速而至,在小河旁勒马停下。
“小姐,此地暂时安全,可稍微休息一会”
停下马步后,吕布掉头对后面紧抱着他的蔡琰说道。
“妾身依将军”
身后,传来一道微不可闻的少女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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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