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下旬。
西河郡。
某河流旁,驻扎着一只八千人部队。
营帐群占地里许。
巡营军士,手持长枪,在营内来回走动。
外围,则分布着许多骑兵小队,或占据高地巡查,或策骑奔驰,各地巡逻。
主帐。
帐外。
“小猛,来块新鲜羊肉”
吕布拿起一块血淋淋的羊肉,向一个半人多高,两条粗大腿迈着六亲不认步伐,在帐外走来走去的金黄色大鸟丢去。
嗖
一道金色闪电划过,遍体金色羽毛的金雕,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快速扑至。
半空中,这块足有数斤重的羊肉,便被雕喙叼住,随即一口咽下。
啊呜
咽下羊肉,金雕仰天雕鸣,扇动丈余长的宽大羽翅,登时劲风扑面,此地一阵飞沙走石。
“呵呵呵呵”
看着这只金雕那副威猛无敌,不可一世的模样,吕布呵呵笑了起来。
小猛早已成年,体型硕大,性格凶猛,除了吕布,无人胆敢靠近。
在地面人立而起时,身高达到五尺,一双宽大的翅膀展开,足有一丈三尺之长
羽毛通体金黄,在阳光下散发着灼灼金辉,目光犀利,令人望之胆寒。???????
唯一可惜的,是载重能力不行。
别说背着吕布翱翔,转战天空,连方天画戟都驼不动
这就没办法了。
金雕虽然凶猛,利爪坚喙,猎杀任何猎物都无坚不摧,但却不是载人的料
除非是小孩,成年人绝对背不动。
踏踏踏
就在吕布逗弄金雕小猛时,营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掉头看去,认出是军中斥候,担任各地军队消息传报责任的骑兵。
这名斥候骑兵手举将军令旗,沿途军士纷纷放行,转瞬间便来到吕布跟前。
唏屡屡
勒马驻步,斥候骑兵翻身下马,在吕布面前单膝跪下,双手抱拳,大声说道:
“启禀主公,张辽将军于河东阵斩匈奴单于于夫罗,我军大胜,剩余匈奴人四散,正向北方溃败逃亡”
“好”
吕布尚未说话,身旁的曹性大叫了一声,双掌互击,满脸兴奋的对吕布说道:
“文远真是好样的,主公,让性也带人出击吧,我的大枪和弓箭,已经饥不可耐了”
这些日子以来,作为战场细作、探马的总指挥,曹性负责收集并接受各地情报,然后将吕布的命令一一发出去。
虽然职责不轻,但其实他更想带兵出战,而不是窝在后方。
“猴急什么”
瞥了曹性一眼,吕布斥道:
“你的职责是情报收集,联络各军,你跑了,这些事情谁来做”
“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
“额”
闻言,曹性无奈的闭上了嘴巴。
“各郡人马现在何处”
吕布沉吟了一下,向曹性问道。
至今为止,和匈奴主力交锋的,全是五原郡兵马。
毕竟,五原兵马全是骑兵,行动快捷,自然是第一时间赶到战场。
战况紧急,五原兵马不可能等待各郡军队一一赶到,甫一至战场,就立刻和匈奴大军交战了起来。
其余郡的军队,因为大都是步兵,并没有参加这一战,被他安排在上郡,西河,太原,上党四郡。
这些郡兵,数量也有五万之多,分布在必经之地,将匈奴人北归路线掐断。
不过,步兵行军不比骑兵,时间短暂,还有不少军队没有到位,所以,吕布才有此一问。
“根据最新情报”
闻得吕布发问,曹性当即回答道:
“昨日,前往上郡,西河堵截点的军队,已经到达指定地方,太原和上党因为距离较远,还没有抵达”
“不过”
曹性继续说道:
“昨日来报,距离也就五六十里,今日应该也能赶到”
“主公放心”
说到最后,曹性自信满满的说道:
“文远今日击溃匈奴主力,逃亡的匈奴人跑不远,各郡兵马完全能截住”
“嗯”
吕布点了点头,说道:
“纠结十五万人南下劫掠,谁给他于夫罗的胆子”
“真当大汉无人不成”
“哼”
哼了一声,吕布再次向小猛丢过去一块血淋淋的羊肉块。
嗖
羊肉块被雕喙接住,并迅速咽下。
啊呜
高亢激昂的雕鸣,在营帐四处飘荡。
草原。
南匈奴王庭。
就在南下劫掠的匈奴大军被击溃,匈奴士兵四下逃亡之际,这里,也迎来了噩梦一般的敌人。
羌胡,狄胡等许多部族,甚至还有少量乌桓和鲜卑,一共三十多个胡人部落,在草原新贵赫达度的号召下,汇聚在了一起。
二十多万胡人,将只剩下五万老弱妇孺的南匈奴王庭团团围住。
数万南匈奴人骑上战马,来到部落外面,和二十多万胡人部落联军遥遥对峙。
“你们干什么”
一名南匈奴贵族老者,指着对面的各胡人部落首领,大声喝道:
“这里是匈奴王庭,你们想造反不成”
“造反”
一身豪华貂皮,衣着华丽的赫达度驰出,对那老者贵族大笑道:
“都是大汉子民,何来造反当你是冒顿不成”
“说起造反,正是你们这些叛逆,贸然南下劫掠,先一步反叛大汉,忤逆战神”
“今日”
刷的一声,抽出腰间弯刀,直指对面,赫达度大声喝道:
“奉战神之命,灭南匈奴”
“奉战神之命,灭南匈奴”
“奉战神之命,灭南匈奴”
赫达度话音刚落,草原上就响起来山呼海啸一般的声音浪潮。
“上,男女老幼,一个不留”
赫达度发出了命令。
轰隆隆
数十万不同部落,不同族群的胡人骑兵,一拥而上,瞬间将这数万南匈奴王庭骑兵团团围住。
二个时辰后,数万南匈奴骑兵皆阵亡。
又是二个时辰后。
南匈奴王庭尸横遍地,无一人存活。
战神有令,一个不留,那就是一个不留
无数财物,百万数量的牛羊马,被陆续带走。
第二天
南匈奴王庭燃起熊熊大火。
汉武帝后,臣服大汉数百年,之后,屡叛屡降,再叛再降的南匈奴,彻底消失。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