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这厮,的确大方,不过,却有些过于谨慎了”
路上,吕布暗自想道。
此战,并州取得前所未有的大胜,朝廷不能没有表示。
早在河东的时候,董卓就派人将天子封赏诏令发了过来。
骠骑将军,假节北方,冠军侯,万户,封地九原。
所以,现在的吕布,已经不是左将军,关内侯了。
而是万户列侯
最高级别的候
还有三公级别的骠骑将军之位。
妥妥的一个霍去病
这样的封赏,不可谓不重。
然而,和封赏一起来的,还有另一道命令。
着吕布回到五原,继续镇守大汉北方
毫无疑问,当吕布拿下河东后,董卓怕了。
没办法,这一战,吕布展现出来的军容之强,之盛,令董卓侧目。
尤其是灭绝十五万匈奴人的行为,即便是董卓,也觉得心肝儿跳
哪怕他拥有近三十万西凉铁骑,依然害怕了
河东就在司隶,距离洛阳不过几百里。
试想,不远处,有这么一个坐拥强军猛将的凶人在,董卓能不害怕
没错,在董卓眼里,吕布现在是一個凶人
凶焰滔天的凶人
所以,他让人带来的天子诏中,除了封赏,就是让吕布回到五原,而不是待在洛阳旁边的河东郡。
对此,吕布表示理解。
但不屑
带着路向北。
并州十五万人马,河东留了三万,交给张辽等将统领,太原驻扎有五万,由高顺统领。
又有二万,被文丑,郝萌带走,赶赴雁门,定襄,剿灭当地叛乱胡人部落。
如此,就只剩下五万。
这五万人,一万二在五原老巢,另外三万,分布在朔方、上党,上郡、西河等地,镇压各地。
并州毕竟初定,那些郡县,没有军队驻扎可不行。
所以,吕布身边,就剩下这八千人。
当然,分散各地的郡兵,都是其他郡的兵马,核心军队,即五原精骑,则由吕布麾下将领统领。
张辽那里有一万,太原高顺,则有二万三,二万精骑和三千陷阵骑营。
没错,陷阵营变成了陷阵骑营。
太原郡,自从休屠胡人作乱,杀死前任并州刺史张懿后,就乱的不成样子。
胡人,黄巾余孽等,各种势力纠结,需要大军镇压。
加上太原东临冀州和幽州,未来若出兵这二个州,也是重点的前沿阵地。
正因为如此,吕布才将高顺和麾下重兵放在太原。
此外,文丑和郝萌各领五千,最后的二万,则驻扎在五原。
这却不提。
由于队伍全是骑兵,所以行路迅捷,千里路程,十天不到,吕布就回到了五原。
但依然翻年了。
如今,已经是初平元年,即公元190年。
一月。
月初,吕布回到九原。
回家的路上,吕布思绪翩翩。
“等讨董之战结束后,便立刻出兵,半年内拿下幽州和冀州”
“谅那刘虞和韩馥,也挡不住我并州兵锋,以现在二州松弛的状态,简直是拈手即来”
那时候,袁绍还只是渤海太守,冀州刺史是韩馥,幽州的公孙瓒和刘虞不对付,都是一片散沙。????
在吕布面前,和待宰羔羊没什么区别。
“拿下幽州,冀州后,顺势拿下兖州,青州,徐州”
“现在的兖州和青州,黄巾余孽肆虐,官府根本无能为力,哥取之,简直如探囊取物”
“徐州,陶潜那么一个老头子,麾下又无能人,岂是我的对手”
“等拿下幽州,冀州,兖州,青州,徐州后,豫州还跑的掉”
“袁术那衰货,能跟本将军掰手腕子”
“拿下豫州后,司隶之地就在本君候的包围当中,那个时候,董卓也差不多被权势腐蚀的差不多了”
“到那个时候”
“嘿嘿”
“哈哈哈哈”
越想越痛快,吕布不禁仰天大笑起来。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这是吕布现下的目标。
但看起来,似乎不难
天下唾手可得,美人嘛,也越来越多。
人生得此,夫复何求
“主公何故发笑”
就在此时,在他身边的曹性探头过来,奇怪的问道。
“吾笑诸葛,额”
好在吕布反应快,制住了顺口要说出的话,斜睨曹性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要回家了,高兴就笑呗,有什么好问的”
“额,也是,也是”
见吕布面色不善,曹性讪讪一笑,有些尴尬的说道。
砰
门合上,将吕布挡在了外面。
看着严丝无缝的门,吕布摸了摸鼻子,向屋里喊道:
“蔡琰小姐,吕布无意冒犯,适才之事,乃误会也”
“君候且去吧,除非有吾父亲笔手书,否则,恕妾身无法顺从”
“即使有吾父手书,也,也要过了婚礼之后,才,才可,可以”
屋内传来的声音慢慢变弱,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弱不可闻。
若非大宗师那超强的耳力,吕布几乎要听不见
“唉”
叹了口气,吕布只得转身离去。
回到九原后,他的心思就放在了蔡琰身上。
至于什么心思。
咳,明人不说暗话,嗯,但也不好说出来。
总之,懂得都懂
但蔡琰显然没严氏和貂蝉那么好说话。
吕布已经碰了好几次钉子了。
这一次,哪怕他拿着蔡琰仰慕已久、又粗又长的萧,跑来献宝,但一次偶尔的举动,也惹恼了蔡琰,被赶出房来。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哼着含糊、他人听不懂的小调,吕布离开了这里。
“蔡邕的回信怎么还没来”
离开后,吕布有些郁闷的想道。
“难道是张辽没及时去送娉礼还是董卓那厮不配合”
他有些疑神疑鬼。
王允的书信都收到了,蔡邕却迟迟没有消息,怎不让他奇怪
度日如年中,元宵前一天,蔡邕的书信,终于来到。
老头同意了婚事
并送上丰厚的嫁妆。
当然,嫁妆还在路上,这封书信,是被快马加鞭提前送到。
“嘿嘿”
拿到蔡邕的书信后,吕布当即眉开眼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