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吕布此刻能听到王允的心声,一定会大呼冤枉。
歌姬献舞,不盯着歌姬看,看什么
眼中全是各种美艳动作,撩人姿态,不被吸引,还是男人么
怪我咯
后世各种会所,呸,是各种选秀节目,哪个观众不是盯着白嫩大长腿看来看去
至于歌唱的好不好听,舞跳的好不好看,除了脑残粉和营销小号外,谁在乎
还有左右侍女。
适时添酒夹菜,贴心按肩捶背,悉心伺候,这种情况下,吕布还能做什么
除了男人应该有的反应,他不可能做别的事情啊
这不都是很正常的事么
至少吕布觉得正常。
风流名士,名士风流嘛
“呵呵呵呵”
王允笑了笑,酒樽遥举,说道:
“听闻这段时间,左将军拜访王安睿,并在其剑馆处住了近十天”
“期间,董相国多次相邀,将军都推辞不去,这却是为何啊”
“说起此事,确实是布有愧于相国矣”
瞥了某个歌姬裸露的大长腿一眼,吕布举樽回应,笑道:
“只因某听闻,王越王安睿先生,乃享名二十多年的剑客,且素有天下第一剑之称”
“司徒当知”
顿了顿,吕布继续说道:
“布虽醉心经典大义,诸子学说,但毕竟身在边塞,有守护大汉疆界之责,故同时也练武”
“闻此大名,某好奇之下,便上门拜访,蒙安睿先生不弃,我二人交流了不少武功心得”
这事没什么好隐瞒的。
王越虽有名气,到底不过一布衣,并不被上层权贵豪门看在眼里,和他交往,不可能涉及到什么机密要事。
便是昨天在董卓面前,他也是这般说。
当然,越女,剑老人,乃至大宗师这些,却没必要提了。
“哦”
闻言,王允好奇的问道:
“将军战功赫赫,被世人尊为战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王安睿何德何能,可与将军论武”
这一点,他还真好奇。
本来,吕布的事迹,还有许多人不信。
但随着被封为左将军,关内侯,假节北方,有关吕布的信息,迅速被天下人了解。
以三千破十万胡骑,追逐千里,武力震慑胡人,强行收取进贡。
去年又率三千骑破数万休屠,助丁原平并州之乱。
甚至,今年春夏时分,还因为赤兔宝马和董卓发生冲突,随后一骑破围,将董卓生生擒拿。
诸般往事,每一样都骇人听闻。
到如今,战神之名,已经彻底得到承认。
所以,听到吕布说跟人交流武功,王允难免不好奇。
至于什么布醉心经典大义,诸子学说云云,听过就算了,不用当真。
左将军常说些奇怪的话,哪怕在董卓面前也是如此,他早已领教。
“司徒切勿小看安睿先生”
吕布笑道:
“安睿先生剑术非凡,天下第一名副其实”
“吾知世人不屑布衣,更不屑区区一民间剑客”
“然,安睿先生的剑术,或许不能在沙场建功立业,但于近身搏杀一道,却堪称当世第一人,不可小觑也”
借和王越武艺交换,他才得以晋升大宗师,因此,言语间,吕布不知不觉为他说了几句话。
事实上也是如此
近十日相处,切磋无数次,他早已摸清了王越的底细。
若是沙场骑战相逢,王越最多相当于一悍将,在吕布面前,一戟也挡不住。
毕竟,战场上可没有腾挪闪避空间,那手精妙绝伦的剑法,在千军万马混战中,毫无用武之地。
但若是平地步战,王越的实力,绝不在破阵猛将之下
放在环境复杂的街巷,单人对战,哪怕是已经晋升千军猛将的华雄,也未必能胜。
那日,说什么十合可擒,不过是华雄自以为是罢了。
尤其是王越的剑法善刺杀,一旦让其近身,有心算无心,突然暴起发难,那威力,想想就可怕。
便是晋升大宗师以前的吕布,也不敢说能全身而退
这样一名绝世剑客,岂是等闲
吕布也就随口一说,并未多想。
却不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哦”
闻吕布竟然给予王越如此之高的评价,王允眼中一阵闪烁不定。
不过,他并没有就王越的话题说下去。
“原来如此”
点点头,王允笑道:
“近日,伯喈先生向洛阳诸名士展示了几首诗,惊艳所有,却说乃将军所赠,可有此事”
“正是”
听到这句话,吕布一下子来精神了。
酒不喝了,肉不吃了,歌姬的白嫩大长腿也不看了。
“那一日,吾与伯喈先生畅所欲言”
“从中庸大学等四书五经到春秋左传”
“从孔孟儒学至墨子、黄老道家、法家等诸子学派”
“诸般学问,一一探讨,无一不谈”
吕布言词确凿,朗朗上口,口若悬河的说道:
“伯喈先生不亏为当世大儒,除了儒家经典外,还精通各家学说,与布讨论之际,如数家珍,让某叹为观止”
“布尚是第一次遇到,能与某谈的如此投机之人”
频频点头,吕布感慨无限。
还砸吧了一下嘴。
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也不知道是认为当日和蔡邕谈得过瘾,还是觉得现在说的舒畅。
“这”
王允张大了嘴巴,看着吕布说不出话来。????
“对了”
吕布猛然醒觉,看向王允,问道:
“司徒刚才问什么来着”
“我”
王允欲言又止。
他想说蔡邕只说你的诗很好,没说这么多。
可始终没说出口。
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知道为什么,王允那一向运转迅捷的大脑,此刻有点懵。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哦哦”
吕布却想起来了,笑道:
“司徒适才是问诗吧”
“呵呵呵呵”
矜持一笑,吕布饮了一樽酒,这才说道:
“当日,伯喈先生以诗词相问,布便随手将往日做的几首诗告知,这也算不得什么”
“诗词,小道耳,难登大雅之堂,难登大雅之堂也”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