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说,好说”
王允眯眼笑道。
同时,伸出手,虚引示意吕布起身。
然而,就在他欲接着说下去的时候,吕布却开口说道:
“恰巧,布欲回五原”
“司徒”
抱拳拱手,吕布诚挚万分的说道:
“五原距离洛阳,足有千多里路,来回奔波,太过辛苦,布以为,不宜让小姐受此奔波之苦”
“何不就此随布回五原”
“司徒放心,布绝不会委屈了小姐”
“”
司徒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吕布。
你在说什么
就此随你回五原
有没有搞错
这是老夫的义女
不是简单的歌姬。
刚才没说清楚吗
老夫乃当朝司徒,义女可不是歌姬,就算不为正妻,妾里面也是最高等级,岂能说带走就带走
歌姬是待客之用,亦可随意送人,可老夫的义女岂能也这般随便
基本的过门流程,总要有吧
再说,你这么直接把貂蝉带走了,老夫的下一步怎么办
没有下一步了啊
“将军此言差矣”
见面以来,王允第一次反驳吕布,正色说道:
“貂蝉乃老夫义女,岂能无名无分,这般随意离开”文網
“何况”
“司徒所言有理”
就在司徒大义凛然时,吕布打断了他的话,并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递给貂蝉,说道:
“这块玉佩,便是布与小姐的见面礼,也是平妻之证明”
这个承诺可就重了
妻妾制度乃当世最基本的婚姻制度。
妻地位和丈夫等同,妾,虽地位看似高于婢女,实则本质相同,即可随意送人
或者招待客人所用
但以平妻承诺纳妾,过门后身份却不一样了。
名义上,和正妻地位相等
算是妾的最高等级。
虽然官方不认可,但民间普遍认同。
在人治社会,这种民间认同,同样具备相当程度的法理和正统性。
不过,想获得平妻地位,对任何身份的女子来说,都难上加难。
所以,后世某些腐女,幻想穿越到古代和王公贵族谈情说爱,那是想当然了。
真要穿越过去,大概率
嘿嘿
当然,吕布的女人,不管什么身份,都不可能送人,更不可能拿来招待客人。
若后世腐女穿越,恰好来到这个世界,又对自己的相貌有信心,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废话不提。
听到吕布说平妻之证明时,本含羞似拒似迎的貂蝉身形一震,眼中透出希企目光。
不知不觉间,顺手接过玉佩。
“既如此”
见状,王允口气缓和了一下,颔首说道:
“此玉佩便做平妻信物,奉先可三日后再来,老夫备好嫁妆,等待奉先来迎”
既然定下亲事,王允便是长辈,言语间,自然以长辈自居了。
“三日后再来”
吕布暗地里撇了一下嘴。
“特么的,到时候,貂蝉铁定被你这老匹夫送给董卓了”
一想到貂蝉这般绝世美女,被董卓那胖子在房中、床榻间肆意把玩,吕布就生出一股无名火。
貂蝉是老子的
哪本书不这么说
任何时空,任何世界,无不如此
你特么凭什么拆散我们
哥龙舌弓随身,掌中方天画戟,胯下赤兔,胯下,不,身边是闭月羞花的貂蝉。
这是标配
懂不
标配
没人能拆散我们
道理虽如此,但吕布是个知书达理的人,更是一个懂礼貌的人,说话自然不可能这么直接。
含蓄一点是必须的。
“司徒考虑周到”
吕布点头,先赞同一句,紧接着又说道:
“然事急从权,布昨日便已向董相国辞别,今日早朝又向天子禀报过,岂能再等三日”
“大汉北方边疆,近些年来,越发不安稳”
“幽州有乌桓,匈奴,甚至鲜卑等胡人作乱,凉州更是叛乱不断,并州也屡有胡人叛乱,黄巾等逆贼出现”
“至此时刻”
吕布挺胸,正义凌然道:
“吾身为左将军,关内侯,假节北方,为朝廷分忧,驱除胡虏,平息叛乱,安境保民,责无旁贷矣”
“故”
言辞逐渐激烈,吕布继续说道:
“布岂能因儿女私情,而置大汉边疆,社稷安危于不顾”
“还请司徒谅解”
一拱手,吕布郑重说道:
“既然定下今日返回五原,便不可更改”
“司徒放心,小姐随我至五原,必以平妻之礼待之,若有半句谎言,叫吾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为了站在情理和大义制高点,吕布可谓费劲了脑细胞。
好在身为大宗师,不仅体魄逐渐增强,随着心灵力量的蜕变,他的思维运转速度也日益提升。
是以,短短刹那时间,就想好了合情合理的言语。
国家大义面前,想必王允无话可说。
何况还立下了如此重誓
情,理,法,义,哥都占了。
老匹夫要再狡辩,就是你的不对了
“奉先职责在身,老夫自然理解”
一直以来,王允都表现的非常好说话,但此刻却寸步不让。
“然女儿婚姻大事,岂可儿戏”
王允拂袖道:
“老夫义女出嫁,不可如此随意,至少也要等三天”
特么的
看着王允一脸坚定的模样,吕布心头顿时火冒三丈。
老东西,给脸不要脸是吧
非要把貂蝉送到董胖子那糟蹋,再激老子和董胖子火拼是吧
虽然不知道王允暗地里在打什么鬼主意,但结合后世所知,毫无疑问,定然还是美人计加连环计那一套。
当然,此时和原本时空局面大不一样,王允的计划肯定有所不同。
至少细节上不一样。
但大体不差。
“司徒此言差矣”
吕布蓦然变脸。
一张脸,阴沉的仿佛要滴水一般,一字一句的说道:
“布已在董相国和天子面前,亲口说今日离京,岂能对天子和相国食言”
“这不叫随意,而是事急从权”
“总不能让小姐独自跋涉千多里路,从洛阳赶到五原郡完婚吧”
“北方边境不宁,盗贼多如牛毛,小姐万一有失,如何是好”
“奉先所言固然有理,然”
吕布话音刚落,王允立刻接话。
他当然不可能让吕布就这么带貂蝉走。
开玩笑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悉心养育并培养貂蝉这么多年,可不是当做妾随意送人的
这般绝色,不在关键时刻用在刀刃上,如何能成
这些年,老夫都一直忍住没碰,岂能被你这武夫一言带走
是以,王允绝不可能答应,当下就要出言拒绝。
然而,就在他开口后,身体突然一颤。
一股宛如当空日照的酷烈杀伐之意,铺天盖地而来,瞬间将其笼罩在其中。
刹那间,王允如坠地狱,全身控制不住的颤抖不休,心慌意乱,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ps:凌晨三章,下午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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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