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唤了几声,身旁的男子完全没有半点动静。
凤九儿终于忍不住,轻轻推了他一把。这
次,竟然轻而易举地,将九皇叔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
九皇叔”九儿吓了一跳,慌忙爬了起来。
他面容平静宁和,眉宇间虽然尽显病重的羸弱,但,却似乎藏了一抹安心的气息。微
凉的大掌,还握着她一只小手,哪怕已经睡过去,却还是握得紧紧的。
原来他已经累成这样了,之前御惊风去找她的时候,她竟然还犹豫了好一会,才决定过来。九
皇叔是真的累了,来的时候就能看出他眉宇间的病弱和疲惫。
可他为了见见她,硬是撑到了刚才,他甚至还抱了她,将她一下从地上抱到床上,他的怀中。“
九皇叔”凤九儿的长指,忍不住落在他性格高挺的鼻梁上,轻轻抚过。战
倾城像是感受到她的存在那般,下意识往她怀中靠去。九
儿怕他累着,立即伸出自己的腿,让他睡在她的腿上。枕
在她腿上,他就像是找到了最舒服的港湾那般,不断往她怀中靠去。最
终,枕着她的两腿,埋首在她小腹间,犹如被她柔情呵护的孩儿。
凤九儿靠在床头上,任由九皇叔枕着自己的两腿,见他睡得安详,她连日来焦虑不安的心,总算真正松了一口气。虽
然九皇叔的身体依旧被蛊毒侵扰,虽然他的心脉已经严重损伤,虽然,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以治好他。但
,此时此刻,九皇叔就睡在她的怀中,便足够了。
低头看着他英俊无暇的侧脸,那一缕落下的发丝,给他平添了一份朦胧的美。凤
九儿看了好一会,看得如痴如醉的,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抬起手指,给他将脸上那一缕发丝拂开。
睡在她的腿上之后,九皇叔便放开了她的手,改而伸手抱住她的腰。
总之,似乎只有她在,他才能睡得安心,就连外头吵闹起来,他连眉心也不曾皱一下。
凤九儿却眸色微沉,警觉性立即被拉起。门
外,御惊风拦在门口,一脸为难:“老爷,那个,里头”“
谁在里头”一个女子就
算没有进去,帝冀也能感觉到里头那人的气息。呼
吸细长,是个女子没错无涯的房间里,竟然有个女子
顷刻后,帝冀皱眉问道:“是那位凤大夫”
御惊风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迟疑了下,才点了点头。帝
冀那两道花白的眉皱得更紧:“为何不让我们进去”
虽然,那位凤大夫的药,确实让无涯的情况稳定下来,但,让无涯和一个陌生女子在一起,他始终是不放心。他
们家无涯长得实在是太俊俏了些,万一那女子看到他的容颜之后,动了歪念“
冷月,推我进去。”“
是”冷月这下不将御惊风放在眼里了,是义父让她进去的,御惊风绝对拦不住。御
惊风被她用力推了一把,也没有阻拦,只能倾了倾身,自己主动去将房门打开。冷
月推着帝冀,御惊风走在他们身后,三个人进了门,抬头望去那一刻,除了御惊风,其余两人顿时都傻眼了。
“她”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个女子坐在无涯的床上
还有,无涯是怎么了无涯为什么睡在这女子的腿上
“混账,你”
“嘘”凤九儿将食指摁在唇边,对他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道:“九皇叔刚睡着。”
“不你”冷月激动得浑身都在发抖,连帝冀都顾不上了,迈步就要冲过去,要将那女子从尊主的床上拉下来。尊
主高贵的床上,绝对不能出现这样的姑娘绝对不可以让她玷污尊主的圣洁
“冷月,别冲动”御惊风的大掌落在冷月的肩头上,硬生生阻止了她的步伐。“
御惊风,放手你这个叛徒”冷月怒火攻心,抡起一掌就要向御惊风拍过去。
这混蛋知道尊主的房间里有这样的女子是不是刚才一直不允许他们进去,就是为了掩饰他们肮脏的行为
该死的御惊风,还以为他对尊主真的忠心耿耿,没想到,他竟然联合他人,谋害尊主
“冷月,你冷静点”御惊风真是服了这女人,动不动就发飙,哪来的暴脾气冷
月那一掌,他躲了过去,冷月的第二掌又来了。
御惊风不敢跟她动手,只能防备,房间就这么点大,又不敢弄出动静吵醒王爷,折腾起来,御惊风也是吃亏。冷
月的第二掌,眼看就要落在御惊风的肩头上。忽
然,有人随意一抬手,那强悍的劲风,竟将冷月的掌力瞬间化了去。
冷月回头看着帝冀,一脸讶异:“义父,他们”
“你们一定要继续闹下去吗九皇叔好不容易睡得这么香。”凤
九儿的声音依旧轻轻柔柔地,从床那边传来,却能清楚传入每个人的耳里。“
你”冷月的怒火,瞬间又移到了她的身上。
“月儿,不得放肆”帝冀脸色一沉,声音明显冷了。
冷月咬着唇,知道自己继续闹,义父真的要生气了。
忽然,一点轻微的动静,从床那边传来。
睡在凤九儿腿上的战倾城微微动了下,眉心紧皱,一副要醒来的模样。大
家心头一沉,紧张了
可千万别醒来这样睡过去,一觉睡到天亮是最好的,要是醒来,随时都会吐血。
昨夜吐了几轮血,每一次都是睡得不安稳,醒来之后就开始吐血。帝
冀虽然内力深厚,却也扛不住不断给他输送真气。
今晚是真的松了一口气,要是无涯这时候醒来,继续吐血,他这条老命大概也保不了多久。千
万,千万别让他醒来“
九皇叔,我在这儿呢,再睡会,乖。”
床上,那女子伸手落在他的头上,轻轻揉着。纤
细的手指拂起他耳边的发丝,将之拂开,她的声音,也柔和得一如今夜吹过的晚风。
“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那
个绝美的男子在她怀中蹭了蹭,之后,将脸埋入她的腹间,呼吸渐渐均匀,竟又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