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没再宠幸娇娇,却也不能将人给撵出去,毕竟她肚子里怀着孩子。
最终,萧玦将人安顿在东宫一处偏僻的院子,安排了大夫和伺候的人照顾,直到孩子生产。
做完这一切,他开始去找秦蓁,想将秦蓁哄回来。
奈何秦蓁这次好像是真的被伤到了,不管自己想了多少办法,秦蓁都不肯再见他。
秦家,漫漫看着悠闲品茶的秦蓁,轻声说:“郡主,你为什么还是不肯见太子殿下”
秦蓁挑眉看她一眼:“人走了”
漫漫点头:“他怕被人发现,不敢久留。”
这段时日,萧玦想尽办法要见她。一开始是派人传信,后来按捺不住便亲自来了,只是每次都藏头露尾的生怕被发现。
漫漫看了眼秦蓁的脸色,低声说:“可奴婢瞧着,太子殿下像是要失去耐心了。”
“我要的就是他失去耐心,”秦蓁手里拿着菩提手持,修长的手指捻动着念珠,淡淡的道,“放心,他可舍不得就这么舍弃我。他会想尽办法对我表忠心,到最后引起陛下的注意。”
“到了那个时候,他就离死期不远了。”
漫漫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不敢吭声了,心中只祈祷,王爷以后一定不要惹郡主生气,不然后果肯定特别凄惨。
秦蓁不知她在想什么,脑子里在盘算着,萧玦究竟还能忍多久。
事实上,萧玦确实忍不了多久了。
他在多次约见秦蓁无果之后,彻底的恼怒了。
回到东宫,竟将怀孕的娇娇五花大绑,直接拖去了秦家门口,让娇娇跪在门口给秦蓁道歉。???????
这事儿闹的极大,连秦鸿和秦易都被惊动了,匆匆从宫里赶了回来。
秦鸿看着自己门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眉头皱的快要夹死蚊子。
他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当下就想拔刀将人给砍了。
秦易到底是读过书的,比秦鸿懂事多了,当下拦着秦鸿,自己来解决。
他站在门口,痛斥有人胡作非为故意栽赃陷害想要坏他们家的名声,随后又派人将那女子给绑了,说是要送去衙门,让人好好审一审是谁在背后针对秦家。
可实际上,他心里也清楚,这女人到不了衙门,在半路上就被人给截走了。
这事儿风风雨雨的传了一阵子,过了好久才平息下来。
那娇娇,自然还是被萧玦给带走了。虽然他现在恨不得从未碰过这个女人,但是这女人如今毕竟有了他的孩子。
如若豁出去这个孩子不要能让秦蓁回心转意倒也好,如今却连秦蓁面也见不着,那这个孩子的牺牲就是白费。
他正值壮年,却子嗣不丰,膝下只有颜语所生的一个儿子。因此,萧玦想来想去,还是将娇娇给藏了起来。
只是他将心中的怨恨转移到了娇娇的身上,对娇娇再没有半点好,每日只保证她不死,只等着她分娩之后去母留子。
萧玦这事儿闹的大,却没将这些放在心上,毕竟他最近深得陛下信任,整个人春风得意。
他想着,秦蓁那么爱自己,就算是生气,那也只是暂时的。等过段时日秦蓁消气了,她自然就会重新回到自己的怀抱了。
可这一等,直到等到入了冬,萧玦都没等到秦蓁回心转意。
他心中终于开始有些慌了,他开始反复回想那日秦蓁说的话。
思来想去,秦蓁还是怨恨自己没有给她一个名分也是,秦蓁这样无名无份的在他身边多年,他们却连光明正大的说上一句话都不敢。
萧玦想着,自己确实是亏待了秦蓁的,也难怪对方如此生气。
也不知怎么想的,萧玦一个冲动,直接往皇宫去了。
他不想再等了,他想给秦蓁一个名分。如果秦蓁知道自己为她做了什么,她一定会感动到哭泣,然后再冲进自己的怀抱里。
萧玦一想到这个画面,脚下的步子就不自觉的加快了。
他要进宫,请父皇给他赐婚。如今东宫太子妃之位空悬,秦蓁嫁过来刚刚好。
他脚步匆匆的进了宫,却在勤政殿门口撞上了萧遥。
萧遥过来例行请安,一眼看到太子,视线在他充满笑意的脸上转了一圈,微微皱了皱眉头。
“大哥,你要做什么”萧遥下意识的拦在了萧玦的面前。
萧玦脸上的笑意消失,冷声道:“滚开。”
萧遥没滚,而是有些执着的问:“你找父皇做什么”
“关你什么事”萧玦不耐烦,“让你滚你没听见吗”
萧遥盯着萧玦看了一会儿,突然道:“你该不会是为了秦蓁的事情来的吧”
萧玦:“”
见萧玦沉默,萧遥心中咯噔一声,知道自己说准了。
太子最近闹出来的事,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如今看他春风满面的要去见父皇,怕不是
他歪了歪头,一连怀疑的看着萧玦:“你该不会是想去请父皇赐婚,给秦蓁一个名分吧”
萧玦眸光一闪,随后狠狠的瞪着萧遥:“关你什么事”
萧遥:“”
说中了
他眉心狠狠抽动了一下,忍无可忍一把拽住了萧玦的手腕:“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萧玦用力想要甩开萧遥的手,怒道:“放手,萧遥,我让你放手”
萧遥力气大,愣是没被甩开,拖着人到了一边。
萧玦咬牙切齿,几乎在萧遥松手的一瞬间,一拳砸了过去。
萧遥抬手摸了摸嘴角,染上了一丝血迹。
萧玦冷着脸,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沉声道:“我让你放手,你没听见吗”
萧遥深吸一口气,缓缓的道:“萧玦,你想死吗”
萧玦蹙眉:“你什么意思”
“你现在去找父皇赐婚,就是在找死。”萧遥一字一句的道,“自秦家入京,你可曾见过秦家与朝中的哪一位大臣走的近你又见过秦易与哪家公子交情好你可有见过秦蓁与哪家姑娘是闺中密友”
“萧玦,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吗”
萧玦的脸色沉了下来,抿着唇没吭声。
“我知道你不信任我,”萧遥自嘲的一笑,说,“但是也不必拿自己的命来玩儿。”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