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被捂住眼睛,整个人变的很是乖顺。
她坐在被子里,轻声问:“为什么不能看”
楼衍:“反正,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会忍不住。”
秦蓁像是什么也不懂,刨根问底:“你会忍不住做什么”
楼衍喉结上下滑动一下,然后说:“忍不住对你做不好的事情。”
秦蓁显得特别不知死活,仍旧在问:“什么不好的事情”
楼衍垂眸,定定的看了秦蓁片刻,最后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终于崩断。
他缓缓的低头,吻在秦蓁的唇上。
他动作很轻,像是生怕吓到了人一般,不敢太过放肆,只很轻很轻的含了含她的双唇,随后便不敢再动。
他一直在等,等秦蓁将他推开,等秦蓁的巴掌落在他的脸上
可他等了好一会儿,秦蓁都毫无动静。
没有推开他,更没有伸手打他一巴掌。
楼衍的心开始狂跳起来。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么容易得寸进尺的人。对方一丁点的纵容,就能让他忘乎所以。
他倏然间用了力,舌头从对方的唇上碾过,然后不满足的撬开对方的唇齿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再尝到对方味道的一瞬间,楼衍止不住的叹息一声,整个人彻底失控了。文網
也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将人半压在床上,手也顺着被子伸了进去许是他太过用力一时失控,一直很乖顺的秦蓁突然闷哼一声。
就这一声,瞬间惊醒了楼衍。
他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闷棍,脑子嗡嗡作响。
待看清楚被压在身下的秦蓁时,他更是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秦蓁此刻,脸红的能滴出血来,一双眼睛盛满了水雾,像是一眨眼就能哭出来。最过分的是那一双红唇,已经肿的不像样子,可想而知自己刚刚有多过分。
他怎么能这么对秦蓁
尤其是在秦蓁经历过这些事情之后他这样做,完全就是在伤口上撒盐,他与萧玦那个畜生又有何分别
楼衍快速站起,飞快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说完之后,他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生怕再慢一步,就能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秦蓁始终沉默着。
她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唇,随后缓缓的坐起身来,拥着被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又过了片刻,漫漫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匆忙赶回来的慕容嫣。
楼衍出了房门就直奔书房,一进去,就抬手狠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光。
他不该失控的。
楼衍深吸一口气,在椅子上坐下来,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敲响,玲珑走进来,轻声说:“王爷,宫里来了话,让王爷尽快进宫一趟。”
楼衍瞬间睁开眼睛,那双眸子里寒光四射。
玲珑被惊的后退一步,下意识的垂下了头,避开了楼衍的视线。
楼衍冷着脸,一字一句的道:“去回,不管有什么事,都明日再说。今日,我哪里也不去。”
玲珑皱着眉头,有些担忧:“王爷,这是抗旨,怕是不妥。”
“那就让他来杀我”楼衍红着眼眶,咬牙切齿的说,“我现在哪里也不去,听不懂吗”
玲珑不敢再说一个字,转身退了出去。
等人走了,楼衍才喘着粗气,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极为狂暴的状态。
他今日,一步也不想离开秦蓁。
他在原地坐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没忍住,起身朝着秦蓁住的房间走了过去。
他也不敢进门,不想看到秦蓁失望痛苦的表情。他也不想走,就站在门口,隔着一扇门守着。
又过了半个时辰,慕容嫣从房间里出来,见到楼衍,有些诧异:“王爷怎么在这里”
楼衍没回,只问:“她怎么样”
说到这里,慕容嫣满脸气愤:“太子实在是太过分了郡主身上多处淤青,虽说这些伤都没有什么危险,但是却不知有多疼。”
楼衍的拳头紧紧的攥着,他闭了闭眼,一字一句的说:“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他睁开眼,问慕容嫣:“她情绪还好吗在你来之前,她有些失控,总是在伤害自己。”
“这倒是还好,”慕容嫣轻声说,“郡主看起来很平静,还问起我在南疆时候的事,看着与平常没什么两样。”
楼衍有些疑惑:“看起来,很平静”
“对啊,很平静。”慕容嫣不禁感叹道,“郡主心智坚韧,绝非寻常女子可比,让人钦佩。”
楼衍:“她有没有提起我”
“问了问了,”慕容嫣笑了起来,说,“她问了好多关于王爷的事情呢。”
楼衍更疑惑了:“问了好多吗那她提起我的时候,有没有很生气”
慕容嫣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郡主为什么要生气”
楼衍:“”
那就是没有了。
可他做了那种事,秦蓁不应该生气的吗
慕容嫣不知他在想什么,只说:“她喝了药,已经睡着了,你想进去看她的话,尽量轻一点。”
慕容嫣叮嘱完,提着药箱离开了。
楼衍站在门口踌躇许久,到底是忍不住,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漫漫趴在床沿守着秦蓁,听见脚步声回头看过来,见是楼衍,什么也没说,起身就退了出去。
楼衍:“”
他本想看一眼就走的,可如今漫漫自顾自的离开了,他不得不留在这里守着。
如今秦蓁情况特殊,身边离不得人的。
他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借口,然后厚着脸皮像漫漫一样在脚踏上坐了下来,趴在床沿静静地守着秦蓁。
看着熟睡的人,楼衍甚至忍不住在想着,她一辈子这样睡着也好,那自己就不用面对她醒来后厌恶的眼神
可一想到这个人醒不过来,楼衍又痛的心如刀绞。
两种思想在脑子里横冲直撞着,让他难受的呼吸困难,以至于床上的人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的都不知道。
直到一只手放在楼衍的脸上,楼衍才惊醒。
他瞪大眼睛,先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秦蓁,随后像是被烫到一般,整个人一下子往后躲去,几乎是有些狼狈的从脚踏上摔了下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