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蓝田与关羽用过早饭在岸边分别,两人睡过的被褥则被临沮县令及时取走,丫鬟们见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大概是要找个地方好好珍藏起来。
昨夜北风刮了一夜,临沮城外白茫茫一片。
周仓的右手扛着青龙刀,左手牵着绳子昂首阔步走在人群中,绳子的另一端则连接着双手被绑的吕蒙。
大片的雪花从天上落下,吕蒙的胡须、头发变斑的驳了许多,他猜不到自己的命运会如何,只是奇怪投降的部曲为何上了船。
阴沉的天气让人压抑,但甲板上蓝田却心情愉悦,有点忍不住又要哼唱起来:今日痛饮庆功酒...
当船队驶入枝江县水域的时候,阴暗的天空又逐渐变得明亮起来,蓝田猜测那场雪只覆盖在荆山周边,越靠近江陵天气就变得越好。
第二天下午,李异的船队抵达江陵城南,远远看见城外有许多麻木移动的人。
因为要押数千俘虏下船,蓝田趁机下船略作休整,他的脚刚刚落到码头的泥土上,就看见几个熟悉的身影,分别是徐庶、张飞、庞德、蓝霁。
“子玉...”
“将军...”
“父亲...”
蓝田快步迎了上去,十分好奇地问:“你们怎会在此?难不成是苏都督告知的?”
“军师你看看?俺就说子玉脑子好使,天底下还有他不知道的事?”张飞对着徐庶露出一排大白牙。
蓝田笑着回应:“翼德、令明,你们来得很快啊,路上有没有收获?”
“你猜...算了不用你猜...码头上那么多俘虏,有点脑子都猜得出来,俺们路上发了不少财...”张飞挠头憨笑。
蓝田想起北逃的孙皎,还有廖化从襄阳追击的朱然,心说过了这么多天没消息,会不会与庞德的骑兵擦肩而过?
“我不是让你们北上樊城么?为何会折返来到江陵停留?。”蓝田突然皱眉。
“只能怪庞令明的骑兵太少了,俺们在麦城(位于当阳东南方向)打完最后一场仗,抓到的俘虏已经超过三千人,不送到江陵交给军师处理,就只能就地坑杀了...”张飞嘟囔道。81??.??M
“你们是从麦城折返的?”蓝田惊呼。
张飞疑惑地问:“有什么不妥么?就是在麦城抓的俘虏太多,那几千江东兵追得慌不择路,径直就冲到我和令明面前,子玉你了解俺的习惯,送到嘴边的俺不会客气。”
“你们见到廖主簿了?”蓝田又问。
“是啊,纯骑兵就是这点好处,等廖元俭追到麦城的时候,俺和令明都结束战斗了,不过他着急赶赴襄阳复命,也就没一起来江陵。”张飞解释。
蓝田心说好家伙,人家廖化大老远从襄阳追到麦城,到头来被你们摘了桃子,可惜大好的军功没有混上,败走麦城也换了新剧本。
“有斩杀或擒获什么大将否?”
蓝田寻思要敲江东竹竿,那些名不见经传的江东将领,完全可以拿起换粮食金银。
“阵斩敌将算什么本领?俺和令明约定尽量生擒,不过他的运气比较好一些,俺拢共才遇上八個将校,不小心杀了三个擒了五个,其中有个主将叫朱然...”张飞瘪了瘪嘴。
蓝田望着庞德示意:“令明你呢?”
“末将斩杀五员裨将,生擒江东的将领有七人,其中有主将孙皎、监军谷利...”庞德抱拳回答。
蓝田给出肯定的眼神,你们这一网下去鱼虾都抓完了。
“此次孙权下了狠心,想起来真的有些后怕,关将军回襄阳前线了么?”徐庶搭话询问。
蓝田点头回答:“襄阳被关将军用计夺取,曹操恼羞成怒必然南下寻战,关将军从临沮陆路返回襄阳坐镇,我这边移交完江东俘虏,也要带着陷阵军由水路去助战,元直你安顿好俘虏得尽快调度钱粮,荆南和交州蒋公琰会配合你。”
“子玉尽管放心,我会马上着手安排,翼德与庞将军也要北上吧?”
“那是自然,骑兵在北方大有用武之地,令明你休整完毕可即时出发。”
庞德站直抱拳:“末将马上去整军准备出发,三将军还要与我同行否?”
张飞扭头盯着蓝田问:“后面还有江东兵可以厮杀么?”
“后面应该没有了,真有廖主簿也会顺手处理。”蓝田微微摇头。
“既然后面不能厮杀,那俺跟着子玉坐船走,令明你就不用管我了。”张飞朝庞德挥挥手。
“那末将先行告辞。”庞德微微点头,然后缓缓退出众人视野。
蓝田见徐庶似乎有话不方便讲,便让高顺把张飞带上船安排酒肉伺候,随后小声问:“元直还有事?”
“子玉,请借一步说话。”徐庶指着旁边僻静位置示意。
两人并将走到一个凉棚下,徐庶望着排队下船的俘虏感叹,“孙权偷袭不成反而元气大伤,这与孔明的隆中对相悖,子玉为此也耗费了不少心力,若是全部用在攻略樊城上,受伤的应该是曹贼才对。”
“只怪江东对荆州有怨念,而那孙权也目光短浅,政治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盟友...”蓝田摇摇头。
“现在你对江东什么态度?”徐庶追问。
“略作惩罚,保持现状,主要敌人还是曹操。”蓝田见徐庶不完全明白,跟着就把那晚与关羽的交流,大致又复述了一遍。
徐庶听得频频点头,跟着夸奖曰:“子玉见解与我相同,此间情况庶已派人送往成都,最后还是留给主公来定夺吧?相信孔明也会是同样想法。”
蓝田肯定地说:“使者一来一回耗时月余,希望到时候已经击退了曹操,咱们好好跟孙权算账。”
假节钺的关羽可以独自处理江东问题,但徐庶担心他刚愎的性格会坏事,所以才曲线救国传信刘备决断,这时候又找蓝田替他打掩护。
“襄阳、樊城本身互为犄角,但是襄阳的地势更加险要,只要关将军能够依靠地势不急躁,曹操退兵就是早晚的事。”徐庶轻轻摇头。
“元直真知灼见,要不是江陵需要坐镇,真想带你一起去襄阳。”蓝田感叹。
徐庶连忙摆手:“云长有子玉相助足矣...”
船队在码头移交俘虏,一个时辰后再次扬帆起航,蓝田冲着岸边的蓝霁挥手作别时,高顺神神秘秘递来一封信。
蓝田打开一看嘴角忍不住上扬,张飞见状憨憨凑了过来问:“有什么高兴的事么?”
“伯阳这孩子,在广州干得不错。”蓝田露出慈父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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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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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