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拍打桌案大发雷霆,下面的人立即开始行动。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各地打探到的消息陆续向宛城集中,蓝田的名字不停出现在曹操耳边,特别是温恢从淮南送来的详细情报,那是由‘友军’江东一方提供。
合肥大战时被张辽正面击溃,孙权都没有现在这样痛恨过,因为单独从损兵折将来看,张辽给江东造成的损失远没有几次与蓝田交手损失大。
孙权把蓝田当作切齿仇人,他亲自动笔手书蓝田的信息,最后洋洋洒洒写了几页纸,授意濡须督周泰转交给温恢。
曹操看了孙权书信都惊呆了,因为行文走笔是可以看出写字人心情的,他知道孙权当时的心情一定糟糕。
“魏王,是否真是那蓝田?”杨修试探性发问。
曹操冷哼:“好一个忠厚长者刘玄德,好一个潜藏在暗处的玄鸮蓝子玉,谁说刘备帐下只有四大主谋?此人在刘备心中地位犹在诸葛亮之上,其阴险程度也胜过诸葛亮。”
司马懿听完十分动容,他震惊地问:“关于蓝田的情报,许都曾经有过流传,传闻他乃小沛的隐士,因当时徐州战乱避祸至荆州,因缘际会成为刘琦门客,刘琦去世后举荆南四郡改投刘备,所以深受刘备的信任,现在被刘备表为交州牧、后将军,没听说此人有什么谋略...”
“坊间消息岂能尽信?你们看看孙仲谋的亲笔信吧,此人远没有你想的那样简单。”曹操将手一扬掷出信纸。
蓝田升任交州牧后,会走個形式上表给天子,所以他的个人信息被宋谌包装,已经在许都的街市上小范围宣传过,包装后的信息才是蓝田愿意让大家知道的。
司马懿小碎步上前接过书信,除了好像睡着的老臣程昱,其余蒋济、董昭、桓阶、杨修全都围了上去,谁又能抵挡一个秘密被揭开呢?
“蓝田居然是刘备的妻弟...”
“赤壁战后偷袭江陵的竟然也是他...”
“下邳失踪的吕玲绮,居然跑到荆州嫁给了蓝田,还为其生下两男一女...”
“高顺竟然还活着....陷阵营扩充为万人...”
“孙权两次偷袭荆州,全部都在此人手中折戟...”
“张飞、法正也在荆州...”
......
“大王...”司马懿与众人激动地看完,又把信纸叠好递还给脸色沉重的曹操。
曹操虚着眼睥睨众人:“碧眼儿的信看完可有感触?”
司马懿吞了吞口水,“若是信上说的全部属实,那这位玄鸮先生的确很厉害,至少丢襄阳跟他有直接关系。”
“何以见得?”曹操皱眉追问。
“因为和当初丢江陵如出一辙,另外信中提到高顺和万人陷阵军,此人原就是吕布手下悍将,大王您不可不防啊。”司马懿提醒。
曹操轻轻点头,“孤还以为是法正或徐庶之谋,仲达这么一提醒让孤豁然开朗,不过陷阵营已经成为过去,碧眼儿敌不过那是因为他们弱,而我们的士兵战阵经验丰富,至于那高顺我都差不多遗忘了,孤现在也有大将张文远,同样都曾是吕布的猛将,又何必惧怕他那陷阵营?”
“大王,不知那蓝田是否在襄阳,关羽有此人相助如虎添翼,子孝将军那边恐怕危险...”蒋济吞吞吐吐。
“所谓兵贵神速,如果我是蓝田,是固守襄阳还是主动进攻呢?”曹操皱眉敲打着案几自言自语,然后突然对司马懿吩咐:“仲达,速速催促后方赶制被服,虽然关羽不太可能在冬日进攻,但是多了个蓝田不好说。”
“唯。”司马懿拱手退到一旁。
曹操随后对着信逐字详读,殿内众人两人一组低声讨论,蓝田在他们胸中种出一朵乌云,久久都不能消散。
快晌午的时候,曹彰急匆匆带甲进殿,抱拳禀报:“父王,关羽昨天出兵包围了邓县,徐商不幸被关平阵斩,吕建将军现在还在据城固守,但估计坚持不了多久。”81??.??M
众人听得一惊,曹操更是拍案而起,指着曹彰厉声大喝:“你说什么?关羽包围邓县?子孝他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向我报告?”
曹彰解释:“关羽有运兵的战船,他们在晚上行船绕道丹水,所以能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邓县...”
“德祖,快取地图来。”曹操催促道。
“唯。”杨修小跑着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曹操召众人在案前分析战况,没人知道关羽的真实意图,因为邓县相距樊城只有数十里,他为何回绕过曹仁的防区呢?就不怕前后夹击吗?
“大王,您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关羽是故意绕后攻打邓县,目的想引出子孝将军去救,因为樊城水、陆都被封锁,现在的樊城成了之前的襄阳...”司马懿提出了一种假设。
曹操睁大了眼睛,不停敲打着地图,半天才说道:“仲达之言有理,关羽倚仗荆州的水军优势,即便绕后也不担心没有退路,传令三军即刻发兵救援邓县。”
“大王,冬衣尚未备齐,仓促发兵于军不利也...”司马懿劝谏。
曹操冷哼:“孤也不想仓促发兵,奈何关云长根本不等你,子文(曹彰),还不去传令?”
“唯。”曹彰抱拳。
这段时间,从后方运来了两万件冬衣,但对于十万曹军,缺口还是很大,与主将亲近的官兵才有机会领到,其余士兵只能靠单衣御寒。
城中驻扎有墙遮风、还可以在营中生火取暖,但野外的寒风如刀割肉,曹兵在行军途中多有冻伤。
因为荆州水军是个麻烦,曹操的粮草补给不敢走水路,他让曹彰从陆路督运粮草,又命令张辽率军从新野渡河往西,想办法去解邓县被困之危。
建安二十四年十二月下旬,李异的船队从广州把冬衣运抵襄阳,数万大军乘船连夜绕道丹水向北挺进,包围邓县的途中关平所部遭遇徐商,交战只一合就将其斩落马下。
第二天上午,数十来历不明的骑兵抵达樊城北门,他们在城下扬言是给曹仁送礼的,随后扔下三个木匣扬长而去。
等到那些骑兵走远后,守城官兵把木匣带入城中。
曹仁看见木匣顿感不妙,打开后竟是三颗血淋淋的首级。
这三个冤大头,除了有被关平阵斩的魏将徐商,还有被用来祭旗的吕蒙与吕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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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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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