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以后得离小侯爷这个男同远一点。”
陈书靠在大树旁边休息,又琢磨起刚才习得的辟邪剑法一式来。
飞燕穿柳,讲究的是速度,如同飞燕穿过柳树,杀敌于一瞬之间。
陈书没有取出桃木剑,试着用手比划了一下。
然后闭上眼睛,一种意境油然而生。
忽挂触邪冠,逮逐南飞鸿。
陈书睁开双眼,微风拂过树梢,带动绿叶簌簌作响。
“以我现在的实力,使出这招自己恐怕就无了吧。”
陈书耸了耸肩,忽然转念一想。
自己既然可以使小侯爷娇羞获得奖励的话,是不是可以把他当个工具人压榨?
陈书思考了一会儿,觉得风险很大,还要出卖自己的身体,还是算了。
若是被娘子知道,恐怕小命不保。
摇了摇头,休息了一会儿,陈书开始练习五禽戏。
上面的动作一个比一个怪异,他走出东院,特地找了一处没人的地方练习,就在长廊的边上。
五禽戏,顾名思义,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鸟,乃模仿五种动物的动作。
陈书按部就班,从最先的老虎开始。
“虎戏者,四肢距地,前三掷,却二掷……”
陈书低下身来,动作结合脑子里对猛虎的想象,加以修饰,迈出虎步。
动作多多少少有点不太规范,但无伤大雅。
只要不被人看见就行。
“鹿戏者,四肢距地,引项反顾,左三右二,左右伸脚……”
模仿完老虎,紧接着是鹿。
陈书也没有注意到,有一个男孩正在不远处注视着这边,原本呆呆的眼神,越看越惊奇。
“熊戏者,正仰以两手抱膝下,举头,左擗地七,右亦七……”
“猿戏者,攀物自悬,伸缩身体,上下一七……”
“鸟戏者,双立手,翘一足,伸两臂……”
待陈书粗略完成了五种动物的动作后,已是大汗淋漓,体内的太阳精华已经完全饱和。
可惜他没有将其转化成修炼的功法,不然的话都想就地打坐,当个永动机提升自己了。
这时,那男孩走了过来,还模仿着鸟的动作,看起来却是像鸡,点着脚来到陈书的面前。
“大哥哥,你看,我学的像吗?”
男孩踮起脚尖,两条手臂摆了摆,对陈书眨巴着大眼睛。
陈书估计,此人可能是夜鸣府哪个人家的子嗣,微笑着点了点头:“挺像的。”
“大哥哥,你刚才的样子好好玩,能不能教我一起?”男孩直勾勾的看向陈书。
好玩?
陈书额头升起一根黑线,摆了摆手。
自己都一知半解的,他才没有什么心思去教一个小孩。
“┭┮﹏┭┮,没有人陪我玩,大哥哥也不陪我玩,我只能去房间里找他了。”
男孩被拒绝后很是沮丧,也没继续缠着陈书,低下头转身离开。
迎面,姬琼灵顶着太阳走来,看到了男孩,男孩没有注意到她。
“小兴,见到姐姐怎么不打招呼?那位是你姐夫,过来认识一下吧。”
姬琼灵弯腰想要去拉男孩的手,被男孩躲开,抬头看了她一眼,身子一颤,不停摇着头小跑远去。
嘴里还念念有词。
“你不是我姐姐,不是我姐姐……还有爹爹,爹爹也不是爹爹了,你们都去哪儿了。”
这话自然也传入了陈书的耳中,让他微微有些疑惑。
娘子是鬼,不是他姐姐正常,爹爹应该是指王爷吧,不是爹爹是什么意思?
“相公,我弟弟小时候摔到了脑子,有时候说出的话不太正常,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姬琼灵走到陈书面前,带来一阵香风。
她伸出纤细的手掌,轻抚陈书的脸庞,眼中有异样的光芒闪烁,藏着惊讶。
这才半天时间不见,相公怎么又恢复了精力?
“小孩子胡言乱语正常,倒是娘子,现在大白天这么大的太阳,你出来不会有事吗?”陈书担忧的道,没有移开姬琼灵的手。
姬琼灵把纤手放下,摇了摇头,用只有陈书能够听见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相公,我不是普通的鬼,这点程度不会有事的,谢谢你担心我。”
飘飘然的声音传入耳中,让陈书微微泛起耳鸣。
“相公,这是你从夜鸣寺取的秘籍吗?易筋经和五禽戏?还挺有眼光的嘛。”
姬琼灵注意到陈书放在长廊上的两本秘籍,走上前将其拿下。
“不过这里面放的都是些残本,练了只有强身健体的效果,改天我让人指点相公你一下吧,把身体锻炼好了,和奴家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更加持久哦。”
姬琼灵对陈书勾了勾眼神,手掌抚摸上胸膛,稍微用了点力。
她似乎能够感受的到,陈书的胸膛比起往日硬了那么一些。
“娘子,刚才小侯爷指点了我一番,我获益匪浅。”陈书想了一下,把小侯爷的事情告诉给她。
“小侯爷?”姬琼灵眉头微蹙,“相公,你以后离他远一些,他这人似乎有种怪癖。”
“什么怪癖?”陈书问道。
姬琼灵摇了摇头:“要是他对你做了什么出格的举动,你告诉我就行了。”
“好的娘子,我相信在这夜鸣府内,只要有娘子罩着,就没有人敢动我。”陈书认真的道。
“嗯,确实,只要不出夜鸣府,在这府内,谁敢动相公你,我就杀了谁!”
姬琼灵眼中闪过一抹凌厉,让陈书见之不由眼皮抖动了下。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他从中感受到了一丝威胁的味道,似乎出了夜鸣府,他这小命就不保了。
“娘子,那如果我想要出去一下呢?”陈书试探性的问道。
“出去也行,只要相公你和奴家说一声,奴家给你安排两个护卫,到时候这偌大的夜鸣城,你想去哪里去哪里,就算是去青楼也行哦~”
姬琼灵勾了勾媚眼,直视着陈书的眼眸。
“那……再远一点呢?比如出夜鸣城?”陈书打算试探一下鬼娘子的底线,强行与她对视着。
那一瞬间,姬琼灵笑了,仿佛世间的光彩都黯淡了几分。
“夜鸣城外很危险,相公还是不要随便出去的好。”
说罢,姬琼灵拉住陈书的手,往正对池塘的建筑走去。
“好了相公,想必你已经饿了,我们用膳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