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南风送暖,远赴巴达维亚的船队回来了。
规模之大,十分惊人。
因为浩大的队伍里,不但有本土的船队,还有荷兰人的商船,同样还有郑芝龙。
徐尔爵屹立在船头,再无往日的儒雅,换上了一身古铜色的肌肤,看起来十分的彪悍。81??.??M
“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古人诚不欺我。”
大大方方的和左梦庚拥抱了一下,徐尔爵变得很是豪爽。
“此行顺利否?”
左梦庚十分关心这一次远洋贸易。
徐尔爵却撇嘴。
“荷兰人十分狡诈,路上没少使坏,就是想让我们知难而退。咱也不惯着他,该打就打,到底是完成了此行。”
原来荷兰人生怕山东这边走熟了航线,今后分润利益,所以在航线上搞了许多鬼。
他们甚至偷偷的通知了刘香,让南洋海盗前来劫船。
荷兰人自己的船却仗着航速更快,脱离战场,跑到一边看热闹。
徐尔爵当时怕的要死,可新军的军官们却悍然无畏。
加上船上的火炮性能优良,一番大战之后,刘香损失惨重,灰头土脸的跑了。
眼见着徐尔爵等人英勇彪悍,荷兰人不得不接受现实,终于将他们带到了巴达维亚。
徐尔爵等人带去的商品在这里受到了极大的欢迎,仅仅两天的时间就销售一空。
不但如此,他们出现在巴达维亚,还产生了更加深刻的意义。
已经世代居住在这里的汉人,看到同胞的出现,还是军队,全都激动莫名,纷纷跑来向他们诉苦。
其中不少人更是控告了荷兰人的可恶。
徐尔爵听了后,立刻向巴达维亚议会提交了正式的抗议。
严厉斥责荷兰东印度公司的罪行,并且警告从今以后必须善待在此地的汉人,否则的话贸易一事将会出现变故。
荷兰人最希望的就是跟大明做生意,如今好不容易打开了局面,怎么可能允许出现意外。
实打实的利益面前,荷兰人立刻变得和蔼可亲起来,郑重向徐尔爵致歉的同时,给予了在巴达维亚的汉人与荷兰人同等的地位。
红红火火的贸易让荷兰人备受鼓舞。
尤其是徐尔爵等人售卖商品之后,赚到的钱财并没有留在手中,而是直接在巴达维亚采购了大量的可可豆、蔗糖、毛皮等货物,更是让荷兰人对大明的体量有了一个深刻的认识。
巴达维亚经过紧急商议,再次派遣安东尼·范·迪门为代表,率领更加庞大的船队随同返航。
这一次荷兰人的目的地可不仅仅是松江府,而是山东。
船队返航的时候路过台湾海峡,直接惊动了郑芝龙。
因为这是从所未见过的庞大船队,光是给郑家的过路费就是一笔天文数字。
郑芝龙亲自登船,拜会了徐尔爵和安东尼·范·迪门,一番长谈之后终于意识到海上的贸易似乎十分了得。
得知促成此事的人是左梦庚,郑芝龙起了心思,当即决定北上山东,实地看一看这边的情形。
“一官,你可是稀客呀!舍得离开你的老巢了?”
同郑芝龙见面,左梦庚一张口就是调侃。
他还见到了郑芝龙的身边站着钱谦益和郑成功。
显然郑芝龙路过松江府的时候,将这两位也接上了。
“听说左兄做的好大事体,郑某远在福建也如雷贯耳。没说的,此行全当请教来了。”
说话的同时,郑芝龙的眼睛死死地扫描着港口里的一切。
他所看到的东西,让他倍受震撼。
只见目光所及,起码有十数个船坞里正在忙碌的开工,一艘艘的大船正在渐渐成型。
而且这些船还不是明朝的福船。
他一眼就认出来,这些船同荷兰人、西班牙人的战舰颇有相似之处。
最让他感受到冲击的,还是这边的造船速度。
虽然郑芝龙在老家也始终不停的建造船只,但是在规模上却远远不及这里。
尤其是西洋人的战船,他根本就不懂建造之法。
他当然知道西洋战舰的厉害之处,奈何无处可学。
即便学会了建造,也没有可以驾驭的人才。
军舰,可是一门综合性极高的学科,远远不是他这样的海盗能够掌握的。
明明他才是靠大海逃生活的人,可是在造船的速度上却不如人家。
这意味着什么?
郑志龙又想起北上之路。
当越过松江府进入黄海海域后,整个海面上属于山东的船一直在穿梭不停,几乎没有停歇的时候。
这说明山东这边已经在海上有了足够的影响力。
偏偏松江府以北的海域,是郑氏不能涉足的地方。这一大片的空白,如今全都被山东占据了。
身为枭雄,看到山东的能量,郑芝龙不由得产生了危机感。
“贵我两家乃是盟友,自然应当同气连枝,共同守护华夏海疆。”
左梦庚随口说着空话套话,目的只为安抚郑芝龙。
现在还不到翻脸的时候。
熟料郑芝龙却提出了一个他想不到的事情。
郑芝龙将郑成功拉过来。
“我这个孩子,自幼生长在扶桑,因此没有受到过太好的教育。后来跟在牧斋公身边,总算懂得了礼仪廉耻。可是像我我等这样的人家,将来必然要行走于大海之上。如今西洋人日益强盛,如何同他们打交道,还是左兄更加擅长。因此小弟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让犬子拜你为师,多多请益?”
左梦庚有些转不过弯来。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郑芝龙居然让未来的国姓爷拜自己为师。
虽然因为自己的存在,未来郑成功能否还有收复台湾的壮举都无法确定。可是作为名垂青史的民族英雄,收获这么一个徒弟,倒是颇令他开心。
“小弟才疏学浅,焉敢误人子弟?既然郑兄不弃,小弟自当竭力而为。”
见他答应了,郑芝龙大喜过望,忙对郑成功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拜师。”
郑成功十分听话,忙跪在地上,给左梦庚磕头。
钱谦益在一旁极尽吹捧。
“统帅的武功当世无双,这小子能够跟随统帅学习,他日必定能展孙谷之才、耀卫霍之功。”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郑芝龙的眼神悄悄的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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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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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