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呀呀呀呀”
庭院里,王思仪将一把弯刀耍出了花。刀光烁烁,漫天雪影,美不胜收。
左暄妍看的聚精会神,不停的挥舞着小手,十分兴奋。
小孩子的变化总是很快。
才几个月的功夫就已经长开了,粉雕玉琢的模样,当真惹人怜爱。
如今这个小娃娃已经成为了统帅府内最大的宝贝,所有人的生活都开始围绕着她转。
连王思仪回来休假,都要给她表演武艺。
耍完了,王思仪凑过来,把左暄妍抱在怀里,稀罕不已。
“好闺女,等你长大了,妈妈教你练武。”
左暄妍也听不懂,在王思仪的怀里一颠一颠的,咯咯笑个不停。
看到这一幕,徐若琳当真是头疼无比。
“这丫头,我给她读故事,她就哭个不停。看你耍刀子便特别开心,真不知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
王思仪哈哈大笑,还在左暄妍的脸蛋上啃了两口。
“我左家的闺女,当然要能上山擒虎、下海抓龙才行。”
眼瞅着自家闺女和王思仪玩的开心,徐若琳的郁闷都不知道该找谁诉说。
“嘿嘿,大侄女儿看看,叔叔给你带什么来了”
张好古一脸贱笑的凑上来,手里还捧着一尊光彩熠熠的白玉马。
显然这是送给左暄妍的礼物。
可是看到他的脸,左暄妍立刻嚎啕大哭。
“嘿,这丫头,我可是你爸爸的结拜兄弟,是你至亲至爱的叔叔。”
左暄妍不听,哭得更加来劲儿。
左梦庚嘲讽道:“你看看,你看看,连小孩子都知道你不是好人。”
“左二,说话可得有证据啊。我怎么就不是好人了”
结果王思仪不乐意了。
“你算哪门子好人哪家的好人带我父亲去青楼”
张好古闹了一个大红脸,连连辩解。
“我的姑奶奶,真不是我要领王世叔去的。他是长辈,他下了令,我能咋办这可怨不得我呀。”
不过说起青楼,张好古就来了劲儿。
“诶,左二,上次看了你弄的那些歌曲舞蹈,我就觉得大有搞头。我就联系了李司长,请她担任老师,教了一批出来。现如今我和王世叔合伙经营了一家演艺公司,专门给各种活动庆典、红白喜事搞演出。你别说,大受欢迎,没少赚钱呢。”
左梦庚满头黑线,心知这家伙也就这点儿出息了。
不过好歹他和王世忠干的还算是正经事。
这边正说着话,黄氏过来了。
一边走一边看,目光留恋,颇为不舍。
“这宅院都住十几年了,早已惯了。你们要去济南便去好了,我在这边也没什么的。”
左梦庚哭笑不得。
“我们都远在济南,留母亲一人在这边,又怎能放心再说了,若琳还有公务要忙,将来孩子还需要您照看呢。”
黄氏也知道家里必不可能留她独自在临清,只是故土难离,因此唠叨了一下。
当日,左梦庚全家收拾了行装,开始向济南搬迁。????
经过一年零八个月的建设,全新的统帅府已经彻底完工,能够入住了。
而在此之前,山东这边大部分的职能部门都已经搬迁了过去。
临行之前,左梦庚将宅院交给了老秦头。
“老秦叔,你不愿意离开老家,我们也不强求。这处宅院大体还算完善,今后您就住在这里,享受清福好了。想要回庄子看看,也不算远,让人陪着你去就好了。”
最故土难离的人,其实是老秦头。
七十多岁的人了,在这边生活了一辈子,家乡的一草一木都融入了他的骨子里、他的魂里。
一旦离开这里,他的生命也就没有了意义。
见劝不动,左梦庚也就不再坚持,将左府留给他居住。
临清城外,站在路边,看着左府一家人遥遥远去,老秦头喃喃自语。
“不管少爷去了哪里,根都在这儿,老头子得给他看好喽。这有了根,人才能站得稳,才能走得远。”
临清到济南,顺着水路不过一天一夜的路程。
终于一家人来到了新住所。
侯恂、李邦华、张宗衡、黄宗羲等文武官员早已汇聚在此,即使做贺客,也是来参观的。
左梦庚却先对一人表示了感谢。
“南垣公,多亏了您,统帅府才能建得这么好。”
左梦庚感谢的人,乃是著名的园林建筑家张涟。
此人在中国的建筑史上赫赫有名,太仓王时敏的乐郊园和南园、松江李氏父子的云横草堂和西郊园、常熟钱谦益的拂水山庄等等,都是他的佳作。
因此当决定修建统帅府的时候,徐若琳力排众议,将这位大能请了过来。
而在张涟的主持下,又有左梦庚的点子加持,可以说统帅府算是开了中国建筑的先河。
侯恂等人才是好奇不过。
显然他们都打定了主意,参观过后,肯定要从统帅府吸收好东西,然后用来兴建各自的宅院。
亲口得到左梦庚的感谢,张涟容光焕发。
“老夫盖了一辈子庄园,自忖技艺纯熟,不曾想在统帅这里获益良多。该当感谢的,是老夫才对。统帅诚为良师益友也”
见大名鼎鼎的张涟都对左梦庚佩服不已,众人更加好奇统帅府究竟是什么样的。
吉时已到,众人盼望中,左梦庚终于开口。
“打开大门,欢迎贵客。”
内务部的人早已接管了这里,在左梦庚的命令下,统帅府的正门缓缓打开,露出了里面的冰山一角。
考虑到安保的问题,统帅府的正门是用精钢铸成,外表镀了黄铜,因此显得金光闪闪、尊贵不凡。
而这样的大门,即便是用新军的步炮轰击,也不可能打坏。
特殊的构造下,即便是撞城锤也无能为力。
正门内侧,靠近围墙的地方,左右还各有一个高高的哨台。
哨兵站在上面,正前方五百米内一览无余。任何人想要靠近,都瞒不过哨兵的眼睛。
这一带是一个小广场,但不对外开放。
只有统帅府的人,以及对面内阁、立法会的工作人员才能在这里走动。
统帅府的围墙更是采用钢筋混凝土建造,虽然不算厚重,但是绝对牢固,而且高度达到十二米。
上面不但拉起来了尖锐的铁丝网,而且还种植了高大茂密的树木。以至于不管从任何角度,站在多高的地方都无法窥探究竟。
这些东西全都是内务部的坚持。
要求只有一个,统帅一家的安全重于一切。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