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发现,走了这么远的路程,身体没有多出一丝疲惫,但却有些许的饥饿感,临近黄昏,陈潇终于走出了山脉,回到村庄外,但她没有直接回家,她犹豫了,她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向母亲解释,实话实话母亲定会伤心,陈潇不愿再看到母亲忧郁的脸颊,她开始顾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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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你说陈家那小子进山都有三日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你说他是不是死在山里呢”。村庄口一对中年夫妇在闲聊。
男性回答道“嘘,别瞎说,陈潇那小子平时精怪着呢,平日对我们这些乡邻态度也还不错,那陈小子也是命苦,才没了父亲,母亲又生病,弟弟也处在朦胧阶段,全家压力都在那小子身上了,听说他母亲病情又恶化了,几乎每天都要咳出血来了,陈小子从马老头那听说了城里重金悬赏月魂草的消息,这才去了山脉内部去寻找药草,人家也就才成年,家道不顺也是苦了他,你就不能盼人家几句好话吗?”
中年女性回答道:“老刘啊,不是我说话难听,十来年前那肖猎户走运从山里找到一株月魂草,乡里好多人都动了贪念,跑去山脉内层也想去撞撞运气,村里那老赵带着他大儿子一起去,结果那赵家的小子,当时才20岁,正值健壮年龄呢,直接被里面的妖兽叼走了,那老赵一只胳膊也留在了里面,还瞎了一只眼,当时一行人直接灰溜溜的跑了回来,从此再也没人敢进内层采药了,那些妖兽,虽说不像传说中的那种腾云驾雾,但听他们说,把老马大儿子叼走的那只怪物,像一只巨型山羊,头长四角,面生三目,哪是我们这些凡人能应对得了的,要不是我之前死死的拉着你,不让你去,恐怕你也得栽在山里。顾青妹子也知道山中的危险,多半是陈小子瞒着她,自己偷偷进山,估计这小子怕是出不来了,可怜顾青妹子,去年才没了丈夫,看来大儿子也没了,真可怜啊!”男人听后也没有反驳媳妇,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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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皓,你大哥到底去哪了,今天已经是第三日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你告诉娘,他做什么事要耽误这么久,你别再骗娘了,你和你大哥是娘看着长大的,我还不知道你说的真话假话?把真相告诉娘,让娘这两天可急死了”。说话的妇人躺在床上,面容憔悴,神情紧张,死死地盯着一旁的少年。
妇人正是陈潇的母亲顾青,少年是弟弟陈晓皓,而一旁的少年却低着头, 把玩着手指,不吭一声,他知道,说出来的话母亲会更担心,他也为大哥的安全担心,但他不想让娘知道真相,要是知道大哥为了她冒险,娘会责怪自己。
妇人见小儿子没有说话,而是保持沉默,她也没有继续逼问,妇人把头扭向一旁,闭上了眼,发出了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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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潇在村庄外还是没敢进村,而是低下头,细细打量身姿曼妙的自己,记起山洞中看见这服身躯的样貌,当时这幅身躯双眼禁闭,但依旧能看出应该是一对多情的桃花眸,细细的柳眉,应是款款温柔,却是微微皱起,显得倔强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红唇粉嫩,肌肤雪白,原本雪白的长裙上进过陈潇一番折腾,也有了些许灰尘污垢,胸脯饱满,柳腰上没有多余的赘肉,修长的双腿,小腿裸露在白裙之外,多了一番风情,看得她脸上多了一摸红晕,陈潇自己都有点害羞了。陈潇继承了母亲优良的基因,从小就长相清秀,村子里的女生或多或少对他都有些爱慕,陈潇缺不以为然,他花费时间最多的事就是去观看那几位猎户的弩,他喜欢这些东西,只是母亲不希望他接触这些,像他父亲一样动不动就与人干架,他在母亲面前一直是很听话的类型,但也因此他对女生还是处于较为陌生的阶段。陈潇细想后,她做了一个决定,明日一早就去县城把龙血参卖掉,把银子留给母亲后,找个借口从此离开。她决定在村庄周围的一颗大树下,休息了一晚上,明早直接去合昌县城,虽说修仙者体质比凡人强健不少,但是这幅身躯这两日经历的事情太多,也并非达到真正的辟谷,食物没有得到应有的补充,身体还是有一股倦意,陈潇在大树下按照卷轴上的运气方式,练习灵气的掌控运用,就这样过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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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陈潇就已经开始向合昌县城出发,抵达合昌县城,陈潇如今婀娜曼妙的身姿吸引了许多进城人的目光,虽然她低着头,尽量把面容用秀发遮挡,周围人依旧投来目光,有女子投来嫉妒的目光,有男子爱慕的眼神,也有人投来龌龊的眼光,让陈潇浑身不自在,轮到她进城时,门口的士兵都不免多看了几眼。进城后,陈潇选择了一家不大不小的药铺,拿出拿住龙血参,药铺掌柜提出了180两的价格收购,陈潇一口答应了这个价格。陈潇出了药铺门,先给自己添置了一套斗篷,怕因为这出色的容貌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最后去饭店吃了一餐,直接离开合昌县城,准备见母亲和弟弟最后一面,陈潇已经决定好,离开家后,去寻找自己的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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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潇回到村子,村中人见一个戴着斗篷的女子去了老陈家,纷纷前去观望,陈潇敲了敲家门,陈潇的弟弟打开了门,看见这个陌生女人,他问了问:“你是什么人?来我家有何事?”
陈潇用之前思考好的托词,回答道:“这是陈潇家吧!我是来送陈潇的一百二十两银票的,我来找顾青阿姨。”接着拿出了准备好的一百二十两银票
“一百五十两?”陈晓皓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银票,门内便传出了一妇人的声音。
“晓皓,是哪位客人来了,还不把人招呼到屋里来坐坐”。陈晓皓赶忙把陈潇请进了屋
陈潇进屋后,听见自己母亲的声音,“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来我有什么事?不好意思啊我身子骨不好,卧病在床,我大儿子又不知道跑哪去了,家里只有这个小儿子,还请多多包涵。”
陈潇和气的答道:“顾姨,我叫褚雪宁,昌平商会的人,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你家陈潇的事情,这是一百二十两银票,陈潇被我们昌平商会雇下了,将随我们商会在丰州,泷州,漓州往返,,此次不知要多久陈潇才能回来,所以这是我们答应陈潇的要求,提前将他的工钱交给了你们。”
顾青听到此话时,没有说话,心里明白,这些银子其实就是买命钱,陈潇这辈子都回不来了,只是默默的留下了泪。
陈潇道:“陈潇托我给您带句话,他说他没法继续在你身边尽孝,这些钱足能治好你的病,希望你能早日康复,让晓皓好好替他尽一份孝。钱我替他送来了,话也传完了,那么我就先离开了。”
陈潇离开时,陈潇没忍住,两滴泪流了下来,她没有出声,脚步不停,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十九年的家。
顾青在陈潇走后,把小儿子陈晓皓唤了过来,说:“晓皓,你大哥把自己卖去昌平商会了对吧,所以不让你告诉我。”顾青一边说一边哭泣
陈晓皓也不知道,明明大哥说的去采药,为何却去了别人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