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县太平镇的事暂时告一段落,有守夜人卢敬轩和他的守夜之仆在那主持,即使还有些残余的品性不端的人,谅他们也翻不起多大浪来。
《孙子兵法》这部兵法奇书,刻在竹简上也就六千一百一十一字。
南宫注是写在纸上的,加上南宫逸的通篇注解,这么一本书,能有几万字就不错了。
史斌前世读网文速度可快了。
读这几万字真不在话下。
读完容易,想要彻底消化可就需要时间来沉淀了。
人家呕心沥血数十载著成的兵书,不可能被你一个下午就全部领悟。
花木兰这个级别的军事天才也不敢说这话。???.81??.??M
那就打道回府吧。
卢敬轩已经有了自己的班底,史斌的三百天团卫士就不必再借他了。
这哥们论起武功,应该是所有守夜人中最次的一个了,比孙昭的武功还次。
但他功劳大啊。
要不是他们兄妹阴差阳错献宝箱,玄尊令何时方能重现人间?
品行既然过的去,再加上此等大功,他也配的上守夜人的荣誉。
也算所托宜人。
玩也玩够了,恶人也惩治了。
太平地,应该太平了。
可就在他们走到太平镇的边界,即将进入东平府地界的时候,在那个小木屋中,发生了一件事。
三个浮浪子弟,穿着绸缎衣服,个个肥头大耳,头发油光锃亮的。
他们堵在人家门口,满口秽污言。
听他们那令人恶心的笑语中,一口一个“小寡妇,陪爷爷玩玩”,可以推知,屋中主人应该是个寡妇。
这三个人,似乎是特别享受这种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快感。
把欺负、侮辱寡妇,当成本事。
人家已经够可怜的了,他们还要往人家伤口上再洒一把盐。
“小娘们,年纪轻轻就守寡,不寂寞吗?”
“你那废物老公上了战场,被人宰猪一样宰掉了,以后漫漫长夜,谁来陪你呀?”
“小美人儿,不如就从了我们仨吧,轮流侍寝如何呀?”
屋里面的女人已经要气疯了。
丈夫被强征兵役,死在战场上,家中没了顶梁柱,孤母寡女的日子已经够难的了,这苦痛遭遇已经够惨的了,你不同情就算了,还要这么含血喷人!
那个五岁的小女儿也哭了:“娘亲,我们没做错什么事,他们为什么要如此欺辱我们?”
个子最高的那流氓听到小女孩的哭声,非但没有起半点恻隐之心,反而把她也当成了侮辱对象。
“哟,小嫩妞,嫁给叔叔,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哟。”
屋子里传出一阵凄厉绝然的尖叫声:“遍地恶人,咱们娘俩没法活了!这就随你爹去吧!”
她痛哭着,找绳子挂在梁间,想要与女儿一起自杀。
都把人家逼到这个份上了,这三个丧尽天良的浮浪子弟还不肯知止,继续往人家身上输出语言暴力:“美人不要想不开呀,去青楼也可以活的……你俩一起去……”
“是呀,就凭你俩这长相,早晚混个花魁呀……”
啪!
啪!
啪!
马蹄声过后,是三声重响!
三人发出杀猪般的吼叫声。
守夜天尊下手极狠!
每人的脑袋上,全被马鞭抽的鲜血淋漓。
“你们三个,马上给这位大嫂下跪道歉。”史斌挺直身子,在马背上傲然发令。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管小爷的事!”
一个喷子刚骂完,另外二人见他身边兵马太多,马上止住了他。
但他们并不害怕。
他们是从京师出来散心的,全是权势阶层家中的子弟。
他们不愿意带仆人,因为他们太烦。
他们的老爹也烦,总劝他们不要干欺男霸女的事,烦透了。还叮嘱仆人,如果见少爷干坏事不制止,全部扑杀。
这帮人怕死,纵然鬼哭狼嚎也要发疯一样的劝止自家少主。
可是不干那些事,人生还有何乐趣?
于是他们干脆不带仆人。
刚才说话那人定了定神,说:“哟,看这情形,原来是位将军啊。那又怎样,告诉你,我爷爷是户部尚书蔡大人!二品大员!”
他说话时,嘴角一直是向上撅着的。
就如同斗战的公鸡一样。
那对母女见来了救星,心下松了一口气,站到门缝处观看。
但一听坏人来头太大,又有点害怕。
史斌冷笑道:“户部尚书,好大的官啊!”
那人得意道:“怕了吧。”
史斌脸上的笑意更加寒冷:“怕倒说不上,不过,干我们这行的前辈,连皇子都敢杀!”
“怎么着,听你这口气,你是江洋大盗?哈哈哈!”此君特别喜欢嘲讽别人,特别享受把别人的尊严踩在脚底下的感觉。
那样会让他觉得很爽。
只是他心浮气躁,不沉稳。嘲讽别人,把别人当小丑捉弄的时候,往往别人没笑,他自己倒先笑了。
大获从后队追上来,请示道:“主人,要不要300秒套餐给他们来上一通?”
“你先退后。”
史斌挥退大获,对三人中的另外二人道:“看这穿着,和这低素质,烂人品,你俩家里也全是大人物吧?”
“是啊,怎么了!”
“算你王八羔子识相!”
这俩人也是梗着脖子说话。
一看就是嚣张惯了。
“嗯,看来,你们把侮辱女性,不管是这位大嫂,还是她的女儿,当成乐趣了,并且即使把人逼到要自杀的地步,也不认为有错。”
长的最矮的那人扬着脖子道:“将军,你在这跟我扯律法呢?告诉你,我爷爷的表侄就是刑部尚书的女婿!我懂法!大离律中,没有言语入罪这一条!劝你识相的赶紧滚,别在这聒噪,你打小爷的这一下,小爷心情好,大度,就不和你计较了。”
另一人也说:“将军,差不多得了。大离朝就像百年老树,根子泡在粪坑里,早就腐烂透了,没救了!大家都坐等着出事,到时赶紧投降景国或是梁国……你们这些傻大兵,还是提前为自己找找出路吧,别为这种贱人出头了。”
那个大高个,也就是蔡大人的孙子说:“说不定这位军爷喜欢上这个小寡妇了呢,哈哈哈!”
他们三人一起哄笑起来。
他们不是一起笑的,但却是一起停的。
因为他们听到了这句话。
“大离律,没有言语入罪这一条,那么本尊给它加上。从现在起,以恶毒语言喷人,致人心灵受到重创者,重罚!”
那个自称懂法的家伙听见本尊二字,全身都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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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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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