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城官员的腐败已经到了极点,他们几人要么就同流合污要么就选择独善其身,你想要抗衡?
恐怕是不可能了。
......
“哎,看!”
二人正说着,看到左倾从风雅苑出来。
“他出来了!”
“跟上去!”
齐穆说道。
看着左倾乘坐马车离开风雅苑,几人立即跟了上去,一直跟到了城门口,看着左倾从城门出去。
“他出城了?”
侯岩疑惑了一下,左倾可是张熙的护卫,怎么会一个人出城了。
“这岂不是更好?”
齐穆笑着说道。
他们正愁着如何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之下抓住左倾,现在左倾离开了燕京城,岂不是给了他们一个机会。
“也是。”
侯岩点点头。
二人也立即带着人追出了燕京城。
从燕京城出来,二人看着左倾离开的方向。
“这个方向是辽东方向!”侯岩看着左倾离开的方向说道。
“在不追就来不及了。”
齐穆跟侯岩说道。
现在还有心思考虑这些事情。
“那你追吧,人家骑马我们两脚,就算是脚底冒烟也追不上啊。”侯岩有些苦闷的说道。
“哎!”
齐穆叹息一声。
“齐穆?”
突然声音传来。
“大哥?”
齐穆听到声音,转身一看便见到了齐雄。
“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还在燕京城,而且和衙门的人在一起,你怎么回事啊?”见到齐穆,齐雄上来便是一同询问。
询问齐穆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哥,这件事情我可以日后给你解释,你能不能给我们几匹快马?”齐穆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
“快马?”
“你们要干什么?”齐雄猜疑起来,看着齐穆和侯岩二人,在看向二人刚刚看去的方向,他记得刚刚有张家的马车离开过。
难道他们要追上张家的马车?
“你是不是惹事情?我可告诉你啊,有些人还是不要招惹的好,小心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齐雄提醒齐穆。
“我知道,大哥你快点吧。”
齐穆已经开始哀求齐雄。
“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告诉我,否则我不可能把马借给你们。”齐雄想要知道事情,他感觉要发生大事情。
齐穆和侯岩二人互相看了一眼。
齐穆上前一步走到齐雄身旁。
“萧允来了燕京城,要我们缉拿左倾!”
齐穆没有把所有的事情告诉齐雄,要是把所有的事情告诉齐雄,他们恐怕要说到晚上,那还追个毛啊。
所以简单的说了一句。
“什么?”齐雄没想到萧允竟然在燕京城,还要捉拿左倾,难道萧允要对张家出手?
“大哥这件事情很复杂,我现在不能跟你全部说明情况,你先借我几匹马。”齐穆继续说道。
“好。”
齐雄点点头。
“太好了!”
齐穆高兴的说道。
“不过,我有要求,等你们回来,要带我去见面哪位。”齐雄想要见一下萧允。
“这?”
齐穆没想到齐雄还要跟自己讲条件,这还是不是亲兄弟啊。
“好好好!”
齐穆知道自己大哥的性格,自己要是不同意,齐雄是不可能给他们马匹。
“一言为定。”
齐雄说完便命人给齐穆他们带来马匹。
有了马匹,齐穆和侯岩等人追了上去。
衙门中。
萧允坐在前厅,曹仕一直陪同萧允。
“殿下,要不到后院休息?”曹仕看着萧允问道。
“好!”
萧允点点头。
跟着曹仕来到了府衙后院,府衙后院有一些客房,是专门给来燕京城的官员休息准备的房间。
“叨扰曹大人,真的是有些过意不去啊。”
萧允惭愧的说道。
“哪里那里,殿下能来我燕京府衙是下官的荣幸。”曹仕跟在萧允身后毕恭毕敬的说道。
“曹大人!”
“在!”
“郑明则为他杀,这件事情上你有没有参与啊?”萧允突然停下来,看着曹仕一字一字的问道。
“殿下怀疑我?”
“嗯。”
萧允点头。
“仵作断定郑明则自杀,而曹大人你却听从仵作一面之词,快速断案,我听说你甚至都没有犹豫,直接定下说郑明则是自杀,随后便让郑明则的家人,将尸体带回郑家好好安葬。”
萧允将当日曹仕的表现一丝不差的说了出来。
曹仕听完了萧允的话。
“那殿下是怀疑我也得到了张熙的好处?”
曹仕反问萧允。
“你没有得到张熙的好处。”
萧允肯定的说道。
如果张熙能找曹仕来解决郑明则的事情,就不用派什么护卫左倾找仵作了,直接跟曹仕打招呼便是了。
仵作在怎么厉害。
还是曹仕的属下,曹仕一句话便能命令仵作。
张熙没必要这样绕弯,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所以萧允从仵作说出左倾找他的时候,萧允便猜到了一些事情,面前这位看着奸猾狡诈的知府大人,不是那么坏的人。
不过也应该不是那么好的人。
“殿下慧眼。”
曹仕说道。
萧允笑了笑。
“如此说来你承认了自己默认了郑明则的事情?”
萧允追问一句。
“是!”
曹仕点头,他对郑明则的死,确实是有怀疑,因为他虽然和郑明则接触不多,大也听说过郑明则的为人,郑明则是不可能自杀。
此事必有蹊跷。
在等到仵作过来验尸,只是粗略检查尸体便定为自杀,曹仕立即明白过来,这件事情背后有一只大手。
所以他便选择顺水推舟,他也是不想惹事情。
“为什么要这样做?”
萧允好奇。
这可是无为。
“殿下觉得燕京城如何?”曹仕反问萧允。
“繁华之地!”萧允回答道。
“嗯,确实是繁华之地,但是在这繁华的下面是波涛汹涌,暗流涌动,惊涛骇浪,在这里面你要么顺流而下,要么逆水行舟,顺流而下你或许还能领略风景,逆水而上可能就要溺水而亡了。”
曹仕解释道。
燕京城就是一个大染缸,没有人可以在这里非黑即白,要么你同流合污,要么你就选择什么都不管。
否者你一个知府,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
“我明白了,所以你选择放任不管?”
“不是不管,我区区知府管不了那么多。”曹仕回答道,蝼蚁岂能撼树。知府在张家面前什么都不是。
所以这就是他曹仕在燕京城学到的为官之道只有两个字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