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勒库察恨死了这帮中土人。
什么玩意儿
老子可是马背上的民族,用得着你们这群弱鸡费口舌吗
既然你们要比诗文是吧
好,老子比死你们
拿起卷轴后,扎勒库察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好似再次回到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时那股颐指气使
那东越文人随后,跟着扎勒库察一起站了起来,两人迈步走下台阶,冷冷地看向景阳国文人。
“好,非常好”扎勒库察冷笑一声,“鄙人听了不少才子的佳作,可以说是冠古绝今啊”
扎勒库察这番虚假的恭维,却没有让任何景阳文人放松警惕,从他们走下台阶开始,便预示着这场战斗正式打响了。
东越人太有信心了,这不禁让景阳文人感觉心里一沉,好在他们还没有底牌尽出
真正的高手都还坐在场下。
只不过,若是东越人的诗词确实是难得佳作,妙作,那么下面坐再多的高手,也没有意义
他们现在只能期望,东越人拿不出那种妙手偶得,文章天成的佳作
扎勒库察的敏锐嗅觉,已经注意到景阳人的紧张,心中冷笑个不停,
“鄙国虽然地处偏僻,然与贵国接壤,侥天之幸,能得贵国文词沐化,故此,鄙人特携新词一首,望能借此盛会与诸位共享,以庆贺佳节”
说完,扎勒库察转身把卷轴递给身旁的文人,“念词”
在无数中土人的紧张目光,以及吞咽口水的声音人也冷笑一声,接过卷轴
他抖了抖袖子,缓缓扯开卷轴,看了片刻后,又抬眼看了一下诗会上安静的众人。
此刻,在他眼里,这些人宛如在等待死神宣判一样,而一旁扎勒库察威猛身躯,无疑又给他手里这把死神镰刀增添了几分威势
今夜过后,将注定在历史上被铭记
也许,是在东越国占领中土后,所修撰的前朝历史上吧
一瞬间,东越文人联想到了很多。
他再次把目光放到卷轴上,东越文人开始逐一逐句地念了起来,
“盛逢佳节,东越特献佳词一首,以贺”
讲完客套话之后,文人语调一转,开始回腔押韵,朗诵起诗词来,
“青玉案,元宵”
听到这首词牌名,众人立马支棱起了耳根。
青玉案,竟然是青玉案
没等众人开始震惊,东越文人就继续往下朗诵了,从第一句出来开始,就有文人开始坐不住了。
随着一词一句念出,越来越多的景阳文人开始面色凝滞,两眼失神。
东越文人继续往下念,等最后一句念出后,一切侥幸的心理全都消失了。
整个诗会一片安静
好词
这是好词啊
不愧是萧笔书生等人联手所做,虽然东越国使诈了,但能写出这样的诗词。
是多少文人可求不可得。
仅凭这一首词,便可使一人名留青史
若是自己写出这样一首词,即便现在就立刻死了,不少文人也心甘情愿
震惊之余,随之而来的巨大的压力
若对方不是东越人,今天的元宵诗会就可以提前宣告结束了,众人只需要举杯庆贺就可以了。
可惜,他们没法这样干
必须有人写出同样的诗词来,哪怕是稍微逊色一点点,秦思宁也会凭着主场优势,把魁首的位置让给他
可太难了
那可是经过几个大家,同时出手打磨数年的诗词啊
不论是文辞还是诗文意境,已经到了圆润无缺,天衣无缝的地步
如何接近
别说接近,哪怕逊色一筹,恐怕也无人能做到
文人们甚至没有左顾右盼,因为谁都知道,差距太大了,即便找来历史上,那些能出口成章的绝世天才,也不可能现场写出来一首保证能稳赢的诗。
会场一时陷入了沉寂
京城街道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灯笼
穿梭的行人太多了,说是人挤人也不为过。
加之旁边还有舞狮子,踩高跷和游龙灯的表演,可以说热闹非凡。
赵小乐带着众美好好体验了一把,几人先是去玩了小游戏,众美刚开始都跃跃欲试,扔圈的时候却不见有几个能赢的
最后交给赵小乐来玩,赵小乐凭借功夫底子,全是一扔一个准。
引得周围美女们欢快不已,激动地鼓掌叫好
最后抱着一大堆东西,在老板哭丧的脸色中离开了。
几人拿着吃的喝的,又往前走,听见一个掌柜的大喊,“猜灯谜了,猜灯谜了,猜对了有大奖啊”
“掌柜的,猜对了奖励什么啊”王朝云好奇之下,向那掌柜的问话。
“嘿嘿”掌柜看了眼为首的赵小乐,笑道,“猜对了一个送大枣一斤,猜对两个送花生一斤”
“那要是猜对三个呢”
“猜对三个送桂圆半斤”
“猜对四个呢”
“猜对四个嘛”掌柜的斜眼冲赵小乐笑道,“那就不是我赏了”
掌柜的说完,周围众人无不哈哈大笑。
就连赵小乐都忍不住撇了撇嘴。
王朝云却听不明白,“掌柜的,你这就不对了,我若猜对了四个,怎么能不赏呢不行,你得再给我两斤花生”
王朝云说完,又引来周围一阵笑声,掌柜地指着赵小乐笑道,“姑娘你还别和我杠,不信你问问这俏公子,他若是真不愿意赏你,我也没有办法”
“哈哈哈”
周围人又是一阵笑声传出。
而听懂这些话的三十娘等人,早已经俏脸微红,什么大枣花生啊
合起来就是早生贵子嘛
掌柜的这是故意给了一个谜面,他给了枣和花生的生,又给了桂圆的桂,至于最后一个子嘛
这就看各人地理解了。
有人理解为夫子的子,也有人理解为公侯伯子男的子,总之呢都代表了的男性。
当然,男人身上还有不少子,比如胡子,鼻子对吧
至于赵小乐理解的是那个子,那就不得而知了,他上前笑道,“好了,掌柜的是在和你开玩笑,我们走吧”
“不,我要猜灯谜”
王朝云满脸倔强地说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