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
三皇子发现最近不光腿软,就连眼睛都是花的,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
见状,有客人小心提醒道:“殿下,论证大会上,反对新政者辩败了”
“什么”
三皇子闻言,大惊失色。
“败了怎么可能败了那么多国学大儒,你给我辩败了”
“来人啊,把这个狗东西给我拉出去打死把他给我剁碎了喂狗”
“三皇子饶命啊三皇子饶命”
那客人赶忙跪地求饶,却已经被人拖了出去。
其他人见状,互视一眼后,赶忙帮那人求饶,“三皇子,这话并不错,是真的”
“不可能这不可能”
三皇子一把推开眼前的珍馐美味和香泉佳酿,哗啦啦的撒了一地。
随着七零八碎的响起,三皇子很快镇定下来。
他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于是,三皇子长出一口气,“好了,本皇子已经知道了,失败了倒也可能,你们下去吧”
“是。”
下方众人齐齐答道,赶忙都告退离去。
只留三皇子一个人掩面不语。
随后,宰相和王元先后抵达府上,宰相让人放开那个准备受刑的客人。
又好言安慰了一番。
那客人也是千恩万谢。
宰相也是叹了一口气,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如今最重要的是拉拢住人心。
至于那客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宰相就不知道了。
怕是连三皇子的遍吧。
客人离开后,宰相和王元进来见了三皇子,见他这会儿情绪不暴躁了,才试探着开口。
依旧是王元先开口,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
“殿下,论证大会虽然输了,不代表太子就能推行新政,士绅只要不让出土地,那新政就是一张废纸。”
宰相见状,也补充道:“王大人所言有理,而且只要我们拉拢住人心,士绅们支持的依旧是殿下,赵小乐纵然再诡计多端,也不是殿下的对手。”
三皇子闻言,抬起头来,满脸狰狞的说道:“你们两人到底干什么吃的”
“怎么能坐看论证大会失败啊”
本来这是一个他奠定胜局的好机会,如果成功,那他的实力将压过太子。
因为太子已经得罪了所有士绅,而这些人,未来都是他的支持者。
现在呢
三皇子可不傻,太子允许士绅自愿让出土地这一招,更是高明。
士绅们既然不用支持他,就能保住自己的土地。
谁还愿意玩命为他向前
太子如今不光获得了贫民的支持,甚至还为此中立了一大批士绅。
眼看胜利在望,却从眼前溜走,这种感觉任何人都需要一定时间来接受。
三皇子的势力到底顺势了多少,恐怕连他自己都不一定清楚。
因为人心隔肚皮,谁也看不到别人的忠诚度。
宰相和王元闻言,沉默不语。
三皇子发了一会儿脾气,情绪逐渐平缓下来,“你们说说,我们如今应该怎么办”
又是一个难题,两人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怎么办
凉拌呗。
三皇子其实没有太好的办法。
只能回到以往的局面,继续喝太子斗智斗勇。
可惜,三皇子接受不了这样的局面。
他的实力以前强过太子,后来虽然陷入颓势,但在吕青白的帮助下,再次占据了优势。
如今又陷入颓势,这种落差感更要命的难受。
你失去过,后来又得到了,现在你却要再次失去。
若不是最近身子骨弱了一点,三皇子差一点要提刀砍人了,生活实在太扯淡了
宰相这次没法让了,回道:“老朽以为,殿下应当养精蓄锐,继续等待时机。”
“你呢”三皇子点名王元。
万元吓了一跳,回道:“殿下,宰相大人说的有道理,应当继续观望才对”
“观望,观望,我观你吗的头”
三皇子举起手边的东西,就向王元脑袋上砸去。
却什么东西也没有抓到。
“殿下息怒”
王元赶忙跪下去请罪。
三皇子怒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去,把这次春闱的名单扩大,只要愿意入我麾下的,一律允许登科。”
宰相和王元两人的脸色顿时苦了。
少弄几个到无妨。
若是弄得太多了,担当的风险就太大了。
可三皇子如今在气头上,他们劝说也没有什么作用。
王元和宰相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两人立刻向三皇子告退,回去重新安排科考的名单。
一路上,王元都是一副死了爹妈的表情,“宰相大人,要是出了事儿怎么办”
宰相也是冷哼一声,“到时候出了事儿,你找一个人顶罪就可以了,问我干什么”
“可可这吏部虽然是我说了算,若是出了问题,您老也是要担责任的”
“你敢威胁我”宰相厉声道。
“下官哪敢,可这风险本来就在这里,我也没有办法啊”王元一副苦哈哈的样子。
宰相叹息一声,沉吟片刻后,“这样好了,新进的考生,你去走太子和皇后娘娘的门路,将来一旦出了问题,这些人涉及到三方,波及不到你我。”
王元一愣,激动的说道:“还是宰相大人厉害,如此绝妙的主意,我怎么没有想到”
宰相冷笑:“哼,你若是那天到了老夫的位置,也就想的到了。”
王元不明所以,“下官不懂,还请大人指教。”
宰相顿了顿,开口道:“王大人,别的我也没有什么可指教的,只有一点,老夫可以指教与你”
王元请求道:“宰相大人请讲。”
“尽早为自己寻一条退路吧。”
宰相说完,不再理会变了脸色的王元,一个人径直离开了。
东宫。
赵小乐得胜回归,太子本来打算为他设宴。
却被秦思宁开口否决了,“殿下,小乐为了赢得辩论,许诺士绅自愿拿出土地,如今我们的形势依旧严峻,还不是庆功的时候。”
闻言,赵小乐吧唧吧唧嘴,没有说话。
太子却点了点头道:“思宁说的不错,新政执行的时候还是一个问题。”
随后,她又想到了什么,幽幽的说道:“而且,这次科考果然有人舞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