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片街道都为之一静。
紧接着。
那些士兵们反抗得就更为激烈了。
赵小乐不由得一愣。
但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这些人都是平西王的精锐,恐怕平西王对他们下了死命令,若不是不成功便都要死。”
“这些都是好兵啊!”
“平西王可真是好大的气魄。”
赵小乐摇了摇头。
这时,朱雀也提着孙傅从人群中冲了出来。
她想要走,根本就没人能够拦得住他。
况且这些人还正在被行动默契的锦衣卫围攻。
“主上,这个人该怎么处置?”
朱雀看了赵小乐一眼道。
此时她手上的孙傅,因为被控制住了脊柱的缘故,所以他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就像是中风了一样。
四肢瘫软,嘴歪眼斜,口角还挂着一串浓浊的涎水。
“杀......杀......杀了我......”
即便是这样,他依旧盯着自己,要自己杀了他。
看了他许久,赵小乐叹了口气,“交给底下的人去审问吧!”
听到他这句话,孙傅瞬间双眼外凸,身体微微发抖,口里不停地在喊道:“你......你......”
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被赵小乐的手下给带下去了。
看着他还在那里痛苦挣扎的模样,赵小乐微微叹了口气。
其实按照他自己的心愿来说,他是不愿如此羞辱这个汉子的。
但是斗争就是斗争,这是你死我活的事情,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全凭自己的喜好来。
孙傅身为滁州太守,三皇子的心腹,肯定是知道很多秘密的。
若是能拷问一点出来,那对太子的帮助将极大。
“轰隆隆......”
就在这时,滁州城的地面忽然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一片黑影,从城内向着这处赶了过来。
那是一群身穿黑甲的骑兵,领头的一人,五大三粗,全身都罩在黑甲里。
就如同一只凶兽般,十分的吓人。
他一勒缰绳,止住马步,如同虎豹雷音一般,喝道:“何人敢在我滁州城内行凶?”
“所有人,全都放下武器!”
这群人浑身的气息极为凶悍。
虽然他们只有几百人,但是光凭气势,他们甚至超过了那群还在苦苦支撑的狼头军!
赵小乐看得不由得眼前一亮,“真是一群好兵啊!”
“是,是他们,他们还抓了太守大人!”
就在这时,之前孙傅旁边的一名师爷忽然冲到了那人的面前说道。
“嗯?”
顿时,那人的目光就投射到了赵小乐的身上。
果然,就看见了在朱雀手上的孙傅。
他顿时大怒道:“尔等贼子,猖狂至极!竟敢冲入城内行凶,还不放下太守大人,束手就擒?!”
赵小乐看了看那人。
不知道他是装傻还是真呆。
你就算不认识我,也该认识锦衣卫身上的鱼龙服吧?
但这人却又不像是孙傅的人。
因为如果是孙傅的人的话,他肯定就带在身边了,给予自己全力一击。
不可能将这样的人物放在一边不用。
而那人见赵小乐站在那里发呆,根本没有丝毫要放下孙傅的意思,顿时就更怒了,“贼人太过嚣张,看我来取你性命!驾!”
他直接驾驶着马匹朝着赵小乐冲了过来。
所过之处,如同摧枯拉朽一般,即便是那些狼头军都抵挡不住。
一旁的锦衣卫急忙就要阻拦,可跟着就不是这群人的对手,瞬间就被冲开。
眼看着他们就要冲到面前,朝自己劈杀过来,赵小乐缓缓从腰间拿出了一枚金牌,喝道:
“见此金牌,尔等还不速速下马叩拜?!”
滚滚的雷音席卷整片街道。
金色的金牌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耀眼。
尤其是上面刻着的“如朕亲临”四个大字,更是刺得人的眼睛发痛。
看到这枚令牌,那名黑甲将军身体微微颤动,瞳孔猛缩,一勒缰绳,猛地止住了马匹。
而他身后的士兵也是如此。
动作整齐划一。
彻彻底底地做到了令行禁止!
他连忙翻身下马,向着赵小乐行礼道:
“微臣滁州偏将军谢君豪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因为这些将士全都是全身着甲的缘故,所以根本就不能行跪拜之礼,只能单膝下跪行军礼。
但反而正是这军礼,却显得更加的有气势。
“果然,这群人并不是三皇子的人!”
见到这些人如此尊重这张令牌,赵小乐就验证了心中的猜想。
如果这些人真是三皇子的人的话,根本就不会管这么多,直接就冲杀了过来。
但显然,对方很是遵守国法。
而且军纪如此的严明。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些人根本就和孙傅不是一伙的人。
所以孙傅才没有带他们,就是怕他们临阵反戈。
现在看来,这伙人就是真正守卫滁州城的那伙人,但两边都不讨好,只遵守国法。
但这样的人竟然还没有被排挤下去,而且他们的军装还如此的好......
赵小乐叹息了一声。
“唉,孙傅真的是个人才,可惜就是不能为我所用......”
“各位将军,请起!”
赵小乐收起了令牌,立马一脸温和地看向谢君豪笑道。
对于这种忠心为过的人,他向来都十分的佩服。
谢君豪此时也摘下了自己的头盔。
头盔下,果然是张浓眉大汉的国字脸,浑身都充满了铁血的气息。
他神情疑惑地看了看赵小乐,又看了看朱雀手中的孙傅,面色决然,拱手道:“敢问上使,为何要抓太守大人?”
赵小乐心知。
自己以后要在滁州立足,就绕不开眼前这个人。
要是不解释的话根本就不能让他心服口服。
而且他也很对自己的脾气。
所以赵小乐想了想,便正气凛然地说道:“此人暗地里勾结商户,瓜分百姓的土地,致使百姓卖儿卖女,家破人亡。”
“这等恶人,难道不该抓吗?”
谢君豪脸色一变,嘴巴蠕动了一下,但是并没有说话,只是神情有些落寞。
显然他也是知道一些内幕的,所以才没有再行追问。
只是重重地叹息道:“唉!我早就劝过他的,可是他非不听,现在落得这个下场,怪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