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床上。
床上之人用手掌遮挡住这刺眼的阳光后,伸了个懒腰,起床了。
深吸一口气,在吐出腹内浊气后,穿上鞋子,走到铜镜跟前。
扯了扯嘴角, 作微笑状。
调整好心态后,推开房门。
望着刺眼的阳光,忍不住长啸一声。
“嗷!”
【作者:哈哈,我忍不住了,描写的好像哈士奇。】
那人在吃过早饭后,就坐进了政务厅,打算随便处理一下堆积的事务,然后, 就准备出兵了。
“报!”
刚拿起文件的张纯, 就听到院子里匆忙的脚步声,抬起头来,看向门外。
只见一麻秆,一瘸一拐的跑向自己。
那人进政务厅后,直接双膝下跪,开始哭了起来。
【太特么委屈了,不哭不行了。】
看着下面哭泣之人,张纯揉了揉眼睛,有些发懵,一时间竟然没有认出来是谁。
连忙问道。
“下面之人,因何哭泣。”
“国相,是我啊,二毛...”
张纯闻此,站起身走到那人面前,仔细打量了一番,一句国粹脱口而出。
“卧槽,你背着某家吃什么天才地宝不成,出去一段时间怎么瘦这么多?”
这也不怪张纯没认出来, 当初派二毛出去的时候,一个溜圆的大胖子,怎么回来就成麻秆了,总不能遇到土匪打劫,把你身上肥肉都给劫走了吧。
二毛闻此那是失声痛哭,直接痛诉张温此人不当人子。
不分青红皂白,抓住我就是一顿毒打,经过了一个月的连饿带打,就这样了...
说完后,还把张温的回信递了上去。
打开信件后,只见信笺上就写了俩字。
【滚蛋!】
张纯揉了揉眼睛,不太敢相信这是车骑将军张温写的回信,连忙把目光看向亲信二毛。
二毛看着国相不可置信的眼神,无奈道。
“这真是车骑将军张温的回信,他怕您不信,特意给您盖了个大印...”
听到二毛说完后,张纯这才看到了信件最下边那个车骑将军大印,这个做不了假...
“啪!”
张纯一掌就把书信拍在了桌子上,直接把桌子拍出来个坑,咬牙切齿的说道。
“张温匹夫, 欺我太甚啊!”
老子不就是和你打个商量,想去你麾下效一番力么,某的战绩当一路将军那不是绰绰有余?
在说了,你把我拒绝了,我也不说什么,毕竟这事强求不来。
但你居然辱我,还殴打我亲信...
你这是把我张纯往粪坑里按啊...
太坏名声了...
张纯早上的美好心情,因为这一封书信,直接无影无踪了。
太欺负人了。
把亲信安抚一顿后,张纯也没心情处理政务了,直接去了军营,鼓舞鼓舞士气,明天就要出征了。
此时的另一路进城的人马。
张举在经过城门口士卒的简单审查后,就轻松的进来了。
主要是塞钱了。
进城后的张举,望着城里的萧条景象,撇了撇嘴,内心嘀咕着。
【张纯日子也不怎么好过么,这一下把握就更大了。】
张举从张温麾下跑了之后,官也没得当了,家也懒得回了,索性直接去了辽西郡,去丘力居那里做了会客。
正所谓,【忍一忍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在路上没人开导的张举,都快要气炸了。
自己放弃两千石太守,跑去张温麾下效力,这是多大面子,没想到张温居然不用自己,连饼都懒得给自己画一张。
属实欺人太甚了。
张举一路骂到辽西,见到了丘力居后,也忍不住吐槽一番。
乌桓在两汉时先后两次南迁,逐渐发展壮大,但受汉护乌桓校尉管辖。
上一任乌桓校尉是宗员,卢植平黄巾的副将,后来升迁走了。
随着小冰河时期的到来,北方这些游牧民族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
不过,丘力居是不知道小冰河时期的,但是他知道塞外的鲜卑日子不好过了,鲜卑日子不好过,就代表他日子也不好过...
前朝的时候,乌桓代汉北御匈奴,现在乌桓又代汉北御鲜卑...
鲜卑日子不好过就会南下,鲜卑一南下,自己又要带着部族儿郎前去阻挡,反正丘力居现在对大汉是又爱又恨。
爱的是,大汉允许自己部族内迁,生活好了。
恨的是,大汉打鲜卑,自己就是那个先头部队,俗称炮灰。
丘力居热心的招待一番张举,酒席宴上听到张举在那吐槽,丘力居大眼睛一轱辘,就想到个发财的门路。
前一阵大汉从自己这里调了三千突骑兵去了,丘力居就知道大汉现在有些力有不逮了。
以前只有北拒鲜卑的时候,才拉上自己部族,啥时候打羌人,也需要调自己部族了,除非是南匈奴捣乱了。
这个还真被丘力居猜着了,南匈奴确实参与了羌乱,不过是休屠各那一支。
丘力居看着郁闷的张举,心中也在寻思。
【大汉不是泥捏的,对于挂印而去的官员,除非是大才,要不很难再次征召了。
张举此人,自己还是了解的,肯定算不上大才啊,不能被大汉重用的中原人,那不就是野生的中原人了么。】
对于中原人,游牧民族那是又爱又恨。
游牧民族最喜欢的就是中原人帮自己出主意,最恨的就是中原人帮中原人出主意。
中原人文化真高啊,谋略真妙啊。
君不见,轲比能在草原抓中原人,都抓疯了。
张举作为丘力居能接触到文化最高,谋略最好的中原人,当然是下了大力气了。
其实,护乌桓校尉文化也高,但是一般担任这种官职的,首先要学一门必修课,那就是放牧。
比如,放牧乌桓人啊,放牧南匈奴人啊,放牧羌人啊...
那种人才自己肯定拉拢不到。
但张举不一样啊,这人被大汉抛弃了。
想到这里,丘力居端着酒碗,走到张举面前,递了过去,说道。
“张大人,事已至此,足以见得大汉的无情。
居然放任大人这种大才不用,任由张温那等小人左右横跳。
唉,可叹啊,我这里就缺张大人这种惊世大才,但是我苦苦等了四十载,依然没有等到。”
说道这里,丘力居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张举,盯了盏茶功夫后,才继续说道。
“不知道张大人可愿屈尊于此?咱们把酒言欢,抵足而眠岂不美哉。
我虽身无长项,然有儿郎十数万,大人心中抱负,我乌桓亦可助也。”
【作者:大人这个词,在乌桓那边是老大的意思。】
张纯沉吟片刻后,看着丘力居那“诚挚”的眼神,也不在矜持了。
【爷投胡了。】
顿时热泪盈眶的接过丘力居手中那碗酒,一饮而下。
二人四手相握,相视大笑。
至于究竟是谁利用了谁。
等我在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