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从头到尾给典韦叙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典韦听完后也大概明白南阳的形势了。
叛军来了,又没全来。
现在是赵慈带着叛军的主力来了,但是后方又留了不少人防守,再加上南阳又是个大郡,此时的叛军连南阳郡的一半都没有占领呢,更别说治所宛城了。
之所以这块有叛军,纯粹就是人家的探子
而黄忠,又是宛城的探子
然后,两波探子因为特殊的缘分相遇了,对视一眼之后打起来了。
最后被典韦撞上了。
典韦也不是什么挟恩图报之人,在说了,这一个小队率,都没典韦亲卫官大,本来就顺手的事情,和黄忠随便聊了一会,在麾下士卒打扫完战场后,典韦开口道。
“黄忠啊,那些叛军的头颅,你割了拿回去吧,我们作为上党那边的士卒,这人头给我们也没用。”
说完后,典韦上马就要走。
不过在刚上马的时候,由于站得高了,看的就远了。
典韦一眼就看到黄忠后背挂着的大黄弓了,这大黄弓为啥和自己的那么像
然后,典韦又跳下来了
跳下来围着黄忠转圈。
一边转圈嘴里一边说道。
“汉升,你这弓是几石弓啊”
黄忠看着围着自己转圈的典韦,挠了挠头说道。
“十石”
典韦听到这,忍不住笑了。
作为同样膂力过人的家伙,自己也是能拉开十石弓的,只不过因为射的不是很准,这玩意就被自己放弃了。
刚才骑坐在马上,越看黄忠背着这个弓与自己那个越像,这么大的弓,这么粗的弦
想到这里,典韦开口道。
“汉升,你这弓能开几次”
黄忠想了一会,才开口说道。
“十次以内,准头没问题”
典韦听到这话,就对旁边士卒吩咐道。
“派出探马,保持警戒,咱们在此地继续休整片刻。”
说完后,典韦扭头看向黄忠,笑道。
“汉升,我刚才看到了你的眼神,你那眼神中透露着对战马的喜爱。
来来来,和我比试一场,不管输赢,我典韦都送你一匹战马。
你想必也知道门下贼曹是什么官职,我典韦作为刘太守的门下贼曹,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黄忠看典韦一边说着,一边拍着战马脑袋诱惑自己,这心里就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战马这玩意谁不喜欢啊。
可以说整个大汉的战马,三分在幽州,三分在凉州,三分在并州,剩下的一分在洛阳。
当然,羌胡不算。
南阳都位于荆州了。
别说骑兵这个罕见玩意了,一般也就将领能骑上一匹马,这马还不一定是战马。
骑驴的,骑牛的也不是没有。
给驴屁股或者牛屁股插上一刀,短时间跑的不比战马慢多少。
至于典韦的那匹马,黄忠倒是没想过。
这马一看就是顶级战马。
黄忠看着典韦那顶级战马,和其麾下那些上等战马,咽了咽口水。
一个战马对武将的加成,不可想象
稍微思虑了一下,黄忠也就点头答应了。
然后,二人就比上射箭了。
只不过这个比射箭,它没有箭,就是拉满弓,比试下力气。
别问,问就是典韦射不准
比完后,黄忠也是对典韦的力气很是吃惊,他自认为自己这一身力气,在南阳应该算是头一档的存在,整个大汉如同自己这般人应该也不算多。
没想到今天随便遇到个人,就能和自己不相上下。
真是长时间呆在南阳这个牢笼,小觑了天下英雄啊。
殊不知,典韦此时内心更加惊讶。
作为和刘备征战南北一年多的将领,典韦可是各路人马都见识过的,顺便还比试过很多次。
抛开武艺不说,自己这一身力气,那可真是大汉头一档的存在。
甚至连领兵多年的皇甫嵩都亲口承认了,自己的力气,在他认识的人中足以排前五了
他娘的,没想到来南阳一趟,就撞邪了
说实话,这次拉弓给典韦拉沉默了,沉默了好一会,典韦才开口道。
“汉升,你可能对你自己的认知有些错误,你这不是无名小卒啊。
来来来,咱俩在比试一番武艺。”
说着,典韦就把手中的环首大刀递给了黄忠,自己则从后背抽出双戟。
这次典韦可要拿出真实水平来了。
典韦的大刀那是特制的,比一般军中用的刀要沉,看黄忠这一身力气,用军中大刀完全发挥不出水平啊。
摆开架势后,典韦开口道。
“汉升,拿出你绝活来,咱俩打一架,不管这次胜负,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黄忠也掂了掂手中大刀,感觉颇为顺手,当即笑道。
“好,那我黄汉升也不客气了。”
说完后,二人小跑了起来。
只见典韦双臂紧绷,青筋暴起,挥着双戟就朝黄忠砸了下去。
黄忠见此,也没有躲闪,右手紧握刀柄,左手抓着刀背,卯足了力气,把刀刃朝上,就和典韦的双戟磕在一起。
铛
火花四溅。
典韦和黄忠二人被震的后退了两步。
典韦一边退着一边笑道。
“汉升好大的力气,痛快,真是痛快。”
“哈哈哈典贼曹也不差,这一把子力气,震的我是双臂发麻啊。”
黄忠一边笑着,一边甩左臂,确实震的有些麻了,自己从出世到现在,第一次和这种猛人打斗,经验终究是差一点,我居然硬抗
典韦一边跑一边说。
“汉升,不要走神,来来来,咱俩在战个几十回合,中午请你吃肉。”
说话间,二人又战在一处。
典韦和黄忠二人,那真是见猎心喜。
典韦是感觉自己遇到大才了,黄忠是感觉自己战马有着落了。
二人从上午打到中午,寒冬腊月,愣是热出了一身汗。
五十回合后。
双方再一次错开身子后,典韦收起武器,摆了摆手,开口道。
“汉升,得了,咱们今天就打到这了,我还身兼任务呢,打的力气都没了,又要耽误时间了。”
典韦算是看出来了,想打过黄忠,那不是一时半刻能打完的。
黄忠无奈耸了耸肩,才五十个回合就不打了,属实有点不尽兴啊,不过听到典韦那番话后,黄忠也没纠缠,就把刀递了过去。
此时典韦摆摆手,笑道。
“汉升,看你用的还是汉军制式武器,那破武器,砍半天就卷刃了,完全发挥不出你的实力,这刀你拿着。
你也看得出来,我不擅长使刀,这刀对我可有可无,我回去在打一柄就是。
来来来,陪我喝一杯。”
典韦一边说着,就从战马上拿了一坛酒,拿了两斤肉干,二人就坐在路边大石头上聊了起来。
狠狠的喝了一口酒后,把酒坛递给了黄忠,一边咬着肉干一边说道。
“汉升,你这身武艺,在加那把子力气,怎么如今才是个队率
要我说,你当个军侯完全不过分。”
黄忠被这酒呛的是脸红脖子粗的,内心还感叹。
并州那地的酒,就是和中原不一样,太烈了。
缓了一会后,黄忠开口说道。
“我参军晚,黄巾作乱的时候刚参军的,再加上南阳这块蝇营狗苟的,军功一般都被别人分润了。
就这队率,还是前一阵叛军围城,众目睽睽之下,我把赵慈身边将领射死了,他们看这军功没法分润,才给我升的官职。”
黄忠说到这,那也是一阵气恼,没有家世,晋升太困难了。
典韦听到这,几乎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像自己当初去刘备麾下效力的时候,那时候因为刘备就是个草台班子,众人也是和刘备绑定了,军功大头都是刘备的。
众人对此完全没什么意见,毕竟刘备崛起,他们也能崛起。
这不。
刘备担任上党太守后,麾下将领有一个算一个,都安排了职位。
要不是自己治政有些问题,刘备还打算给自己安排个县令来着
这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黄忠这里,就不这样了。
南阳豪强世家这么多,军功都被人家分润走了,等人家升官了,谁认识你黄忠是谁,这辈子是不可能升天的了
想明白这些后,典韦咳咳了两声,眼神火热的看着黄忠,吓的黄忠又喝了一口酒。
典韦组织了一下措辞,随后开口道。
“汉升啊,你别看我典韦只是个门下贼曹,官职不显。
可一旦发生战事,那某家立马就能化身为统兵五千的大将。
中山之战听说过吧,七路太守攻伐黑山。
我乃上党太守刘备麾下先锋大将。
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你回城的时候,可以打听一下我典韦这号人物,在上党那群武将里边,也是能排前五的。
唉,只可惜我典韦时运不济啊,一直没遇到自己中意的副将。
到现在,副将位置一直高悬,自己一人率领着五千多人甚是疲累。
我也好想有个副将帮忙分担一二啊,作为大丈夫,天下皆可为家,怎可屈居于一地”
说完后,典韦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黄忠,就差把那句赶紧来当我副将写脸上了。
现在刘备麾下真正能称得上坐镇一方主将的,就一个关羽,一个张飞,张郃、典韦、赵云算半个。
关羽坐镇上党北方,张飞坐镇上党东方,张郃坐镇上党西南方,赵云满上党抓贼匪
现在典韦的身份有些杂。
典韦在刘备麾下和张飞颇有些臭味相投,没事的时候,经常会跑张飞那里客串一下副将。
在张飞有事的时候,典韦那就是主将。
有时候典韦偶尔还要客串一下刘备的亲卫。
所以,典韦这么说也没啥问题。
黄忠倒是不了解这回事,但是大汉人的心思一般都很是单纯,骗人的不多,典韦那些功绩,到时候花费一番力气,想必就能打探出来。
所以,黄忠对于典韦的那番话也没有存疑。
毕竟能率领一人三马的骑兵首领,怎么可能是无名小卒。
不过黄忠也没立即答应,他知道在南阳当兵没啥出息,但是他也不想去并州啊,并州那不是啥好地方
看着典韦热切的眼神,黄忠开口道。
“还是多谢典贼曹好意了,汉升短时间还不想离开南阳,南阳乃我老家,现在南阳正陷于危难之际,我作为南阳一份子,怎可躲避这次劫难。
多谢典贼曹好意了,恕忠不能答应。”
说完后,黄忠站起身冲典韦一拱手,就准备离开。
典韦也连忙站起身,拉住黄忠。
看着黄忠疑惑的眼神,典韦说道。
“汉升,不拉你当我副将就是了,但我典韦说一不二,不管输赢都送你一匹战马。”
典韦一边说着,一边拉着黄忠往自己那匹宝马那走。
然后,解开缰绳,将自己宝马的缰绳,递给黄忠,眼神中还透露着一丝不舍
这匹可真是宝马啊。
这马还是当初简雍出使匈奴的时候,羌渠单于为表亲近,亲手挑选了七匹宝马,赠送予上党太守刘备。
刘备在收到宝马的时候,就给麾下武将分了,一人一匹。
这宝马虽然照赤兔差点,但那也大汉一等一的宝马了。
赤兔那种叫神驹
典韦看着宝马挠了挠头,心里忍不住想到,自己回上党的时候,玄德公应该不会生气,给自己弄头驴骑吧
黄忠看着典韦居然将他的战马给自己了,那心中也很是震撼。
自己不是没见过战马,但是这么好的战马,还真没见过,想必大汉应该都不多,岂是自己这等人可以拥有的。
当即就要把马的缰绳还回去。
典韦哪里肯让,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的。
一边说着黄忠看不起自己,一边抬头望天,把宝马往外推。
等黄忠临走的时候,典韦还嘱咐道。
“汉升,至于别人问你战马哪来的。
你就直接说,这是汉室宗亲,尚书令卢植的学生,大儒郑玄最看好之人,颍川名士兼评论家许靖的生死之交,上党太守刘备送的。
说完这些后,等闲之人不会为难你的。”
这话可不是典韦随口说的,这是在典韦率领骑兵出上党的时候,刘备亲口交代的。
遇到什么大才啊,什么阻挠啊,什么乱七八糟的盘询啊,到时候把名头搬出来就行。
这么多名头,总有一个能打消别人阴暗心思的。
其实典韦要是去别的地方,直接把刘备抬出来就行。
但南阳这地太邪了,龙兴之地,人家南阳世家老祖宗,在当年光武帝平定天下的时候,就把所有能立的功都立完了。
后代子孙,躺在家族余荫上吃喝玩乐就行了。
所以南阳这地豪强世家多如狗,一等一的世家,更是满地跑。
什么阴家啊,邓家啊
导致这地纨绔超级多。
要不是张家实在太诱人,刘备完全不想来南阳这地方,即使来,那也得是带大军来。
等闲之人,完全玩不转南阳。
黄忠牵着马,冲典韦拱了拱手,扭头离去。
还没走出多远,又听见后方典韦喊自己,黄忠还以为典韦后悔了呢,扭回身看去。
只见典韦抱着一堆家伙什跑了过来。
“汉升啊,在送你套盔甲,玄德公说大汉冷箭很多,没有盔甲防身,一不小心就会倒大霉。”
说着,典韦就把从士卒身上扒下来的光明铠,送给了黄忠
这玩意可不是一般人能受的起的,整个大汉都没多少的玩意,倾尽上党铁匠半年打出了六套,就被典韦送人了。
典韦不太清楚这个的价值,黄忠现在还是个土豹子,也不太懂这玩意的行情。
反正二人知道这个很贵,但想必没有战马贵。
黄忠推脱了一会,见典韦执意要送,也就收下了,反正都欠这么多债了,不在乎多这一个了。
典韦这个送财童子送完东西后,还在身上摸索了一会。
一边摸索一边说道。
“汉升,等我再给你个信物啊,到时候你想去上党了,拿着信物找我就好了。”????
典韦身上有个屁的信物,就一双大戟,一身盔甲,战马刚才还送了
典韦在身上翻找了半天,最后把头盔摘下来了
一边摘还一边说道。
“汉升啊,这是我最初随玄德公征战时候,玄德给我打造的。
我都戴了好些年了。
我这次出来的有些急,身上没什么信物,到时候拿着这个头盔,你去上党找我就行。
记得,一定要找我啊,别找别人,他们都不缺副将,你到他们那里没前途,我这就不一样了,我典韦只要有了副将,那立马就能化身为镇守一方的大将。”
黄忠看着油花花的头盔沉默了。
不过最后黄忠还是收了起来,冲着典韦拱手道。
“多谢贼曹好意了,忠日后想离开南阳的话,一定去贼曹麾下报道。”
黄忠说完后,冲典韦摆了摆手,骑马回城了。
典韦看着越走越远的黄忠,大嘴忍不住笑道。
“玄德公说的没错啊,施以恩情,不图回报,那回报日后必到。
不过,老子来一次南阳,怎么就变双马了啊。”
典韦看着自己的两匹战马,陷入了沉思。
黄忠往宛城跑的时候,那直接成了大路上最耀眼的人。
这一身装备加战马,亮眼程度直接堪比南阳汉军最高统帅了。
也该着黄忠运气好,碰到了南阳太守羊续。
这羊续快到南阳郡的边界时,换成便装秘密进入南阳郡,只带随从一人,到各个县城询问当地的情况。
然后,就在羊续要进宛城的时候,看到了衣着光鲜的黄忠。
羊续还以为自己遇到南阳将领了呢,当即亮明身份将其拦了下来,准备让其带着自己去军营转转。
谁能想到,拦下的是一名队率。
在得知战马,装备的由来后,羊续笑道。
“汉升啊,我与刘玄德也算熟人,更与他老师是至交,你今后就跟着我干吧”
羊续算是名士兼大将,眼光也不低。
在发现黄忠胯下战马,乃是一等一的宝马后,又扫了一眼人家这一身大汉都不多见的光明铠,在看其背后背着的大黄弓。
羊续稍微一琢磨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这明显是刘备的投资啊。
据自己从蔡邕那里了解,刘备那眼光,也是一等一的。
你既然敢宝马赠英雄,那我羊续就敢用,等我离任了,再还你
反正羊续是一点都不客气,当即就把黄忠提拔了
ps:今天更新有点晚,咳咳,下次争取十点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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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