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三年,九月。
刘备扛着耙子走出城外,望着官道两旁即将秋收的粮食,心中的烦闷之情,一扫而光。
距离苏双、张世平二人离开上党已经一月有余,说实话,要不是时常有书信往来,刘备真以为这俩货被人在路上劫杀了。
刘备干完农活后,直接坐到了田垄上,一边和老农搭话,一咀嚼着手里的大饼,中午饭就在田间地头解决了。
还没坐一会,刘备就听到旁边有人喊道。
“乡亲们啊,我来晚了。”
好家伙,刘备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境内来什么邪教徒呢,这是干啥,和我抢民心
当即,扭过头一看
哦,国渊啊
此时的国渊,穿着粗布麻衣,手里拎着俩篮子,胳膊上还挎着俩篮子,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妥妥的人型晾衣架了。
国渊此时丝毫没有注意到刘备在这里,当即对着百姓大喊道。
“开饭了,开饭了。”????
说完,就把手里的篮子放了下去,拿出干净的食物和饮用水。
给这个大爷倒一碗,给那个大娘来一壶的,忙的是不亦乐乎。
刘备就站在那群人不远处,看着这群人和国渊唠嗑。
就听大爷说道。
“子尼小子,你说咱们大汉要多一些你这样的官,那该多好。
我跟你说,前几任那个官员唉,一个个也经常到田间地头来,到了这里只是摆出一副怜悯苍生的样子,嘴上唉声叹气一番民生之疾苦,然后见我们这群泥腿子,张嘴闭嘴就是爱民如子
然后,就走了
哀叹民生疾苦有个麻子用,百姓的生活,可不是能哀叹好起来的。
还得是你啊。”
老头说完,拍了拍国渊的肩膀,随后又小声说道。
“子尼小子,我家闺女给你啊”
没等老头说完,旁边一大娘笑骂道。
“你别糟践人家子尼了,就你家那个寡妇,还是许给我儿子吧,子尼可看不上。”
“呸。
张嫂子,就你儿子,说个话和放屁一样,那叫一个臭,谁给他啊”
然后,刘备就看到大爷和大娘在田垄上骂起来了
有时候,吵架也是一件好事,这年头还有精力吵架,那就说明吃饱了啊,要是不吃饱,怎么能把力气浪费到这种无聊的事情上来了。
想到这里,刘备对着国渊招了招手,高声道。
“子尼,看这里。”
国渊听到有人叫自己,当即顺着声音来的方向看过去,随后就发现刘备来了,再给百姓分发完吃食后,小跑到刘备这里,开口道。
“玄德公,今天你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刘备摆了摆手,笑道。
“我也无甚政事,索性过来看看。
子尼,你这个”
刘备指了指国渊手里的小篮子。
国渊这时候也把篮子拿了出来,递到刘备面前,笑道。
“百姓摘的一些蘑菇,还有一些晒的果干。”
刘备指着篮子里边有些艳的蘑菇说道。
“子尼,我跟你说啊,你回去吃的时候,你先拿鸡试试毒,这年头大人都在田里忙农活,只有小孩才进山摘这玩意
你可要小心点,咱们上党的医者,医术可不怎么样。”
国渊看着谨慎过头的刘备,眼角抽搐了好几下,不就吃蘑菇拉了一次稀么,至于害怕成这样么
不过相对于一直奔走于田间的国渊。
百姓送给刘备的特产那就少了很多,没办法,国渊这半年多的时间帮助百姓也算是有目共睹,这个时代能遇到一个以百姓为重的官员,众人自然是感激无比。
国渊收这些东西,那是收的心安理得。
虽然其中多多少少参杂了一些有毒食物,但是问题不大。
对于百姓来说,只要吃不死人的,那都是能吃的,我能吃,那官员肯定也能吃啊。
四处奔走了这六个多月,国渊算是见识到底层百姓的惨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就为了田地里那点粮食。
早上出门求上天保佑,晚上回家求官员仁德,只希望今年能吃几顿饱饭,能挨过这个寒冬。
现在这个年份啊,饿死人太常见了,稍有天灾,那就准备卖儿卖女吧。
天灾再加上兵灾凑一起,那就准备吃人吧。
刘备没来上党之前,每个村子到冬天的时候,不饿死、冻死几十个人,那都叫好年景
这也就刘备来上党后,靠着上党的财力,去年冬天大力赈灾,才没导致冻饿而死的事情发生。
走的越多,见得越多,国渊胸中的怒气也越发的蓬勃,也越发的感觉到自己肩上的胆子是多么的沉重,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当初应该多多学一些农事,就算是能让百姓多打个一两斗的粮食,那也对得起恩师传授的孔孟之道了。
这比他战场杀敌还要荣耀,可惜他懂得也不多,他只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百姓。
本来国渊来刘备这里,是打算建功立业,在战场上博个荫蔽后代的。
等接触到农业后,他才发现,这比沙场建功还难,但也比沙场建功更加荣耀。
刘备告诉他常年种地的老农有一些会种的很好,要是想让所有人都像那些老农一样多产粮食的话,你就去寻找那些老农,和他们谈谈,看能否得到那些不起眼的技术,于是国渊跑遍了整个上党,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哪一片粮食长得最好。
然后去找这片田地的主人,去询问技术。
国渊跑了六个月,跑遍了整个上党,将能找到的技术都找到了,也都尽可能的传授给了其他人,甚至国渊为此,还专门去给他老师送了一封信,想要让其师从农家那里借阅一些种田的书籍。
后来,在国渊的不懈努力下,上党的田地里,都撒上了粪肥,可能在上党,老农都不一定每天出门除草。
但国渊,不管风里雨里,皆出政务厅,骑马远赴上党各地,观察作物长势。
说真的,在上党诸人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们很是佩服国渊,因为他们做不到。
他们能做到发展民生、定下大计,理顺财政,唯独这种费力、费时、短时间内看不到收益的事情,他们做不了。
不得不说,有的人,天生就是这块料。
原来的历史里,国渊就是代替曹操,掌管曹操麾下所有屯田事宜的屯田官,只用了五年的时间,就使粮仓丰实,百姓竞相勉励,乐于这项事业。
要知道,屯田这玩意对百姓来说,可不是什么英明政策
一说屯田
刘备抬头望向天空,捋着胡须,内心阴恻恻的想到。
原来曹老板麾下的枣祗,被自己用了一把假种子,骗到越南找土人打架去了
原来曹老板麾下的国渊,被自己用了一本书,从郑玄那里换来了
曹老板的屯田事业,怕不是要黄了
刘备摇了摇头,将脑海中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晃出去后,看着国渊说道。
“子尼啊,一会你是帮这些老农忙秋收,还是随我回长子”
国渊见刘备都快把自己篮子里的果干吃光了,不经意间颠了两下篮子,见蘑菇终于覆盖到果干上后,缓缓道。
“玄德公就先回去吧,我今天晚上就在村里睡了,这两天天气还不错,帮着村民收一下粮食。”
刘备听到国渊这番话后,当即点点头,顺便把手伸进竹篮子里。
“玄德公,少抓些,你给我留俩。”
国渊无奈的看着刘备在那扒拉半天大蘑菇后,抓了一大把果干走了
刘备咀嚼着果干,打算回去的时候,再路上碰到热闹了。
因为刘备地处并州,境内也有不少商人去匈奴那里贩马,至于他们贩马的优劣程度,完全看那天交易马的匈奴人,心情是好、是坏。
心情坏了,直接塞给那些马贩一堆劣马,如果马贩不要,那么直接就将你拉黑,下次再去匈奴买马,人家不卖你了。
心情好了,还能从匈奴那里买到一些中等马。
至于上等马,那就不要想了。
那都是单于留着送人的。
刘备刚来上党的时候,就收到了十余匹上等马。
此时,这个热闹也是和马有关。
刘备看着那个马贩子牵着十余头马,被人堵了。
当然,动粗肯定是不敢的。
上党的骑兵,就在不远处看着呢。
当初沮授为了保障通过上党境内商贾的安全,主要也是为了声誉问题,强行让那些商贾花钱买平安
至于平安么,那就是上党方面派兵,将其护送出去,再上党境内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有护卫队摆平
价钱也不贵,平常过个关隘、县城什么的,吃拿卡要,几乎就等同于雇佣护卫队的价钱了,既然能摆平事,又能保平安,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这个贩马的商贾,丝毫没有惊慌,这种走在路上,遇到买马人的次数太多了,反正在上党境内是安全的。
随后,就听那个拦路汉子和马贩子说道。
“兄弟,给我个面子,你这马,便宜些,我都要了”
随后就听马贩子问道。
“你家哪的”
那汉子想也不想的说道。
“益州巴郡的。”
“哦”
马贩子拉了个大长音,随后缓缓说道。
“益州面子不值钱,少不了,爱要就要,不要别拦着我回家,就这马匹,乃匈奴上等马,外人难得一见
也就我与单于有些关系,弄到两三匹,其余那七等马,可以给你便宜些。”
刘备听到马贩子这番话的时候,都有些惊了,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益州人不是大汉人么,张嘴就骗啊,你那破马,说是下等马都抬举它了,整个一劣马,还是中看不中用的那种。
此时,那个买马的汉子右手抚摸着下巴,扫视了一眼马贩子,又扫视了一眼旁边不远的十余名骑兵,在心里稍微合计一下,就打算给他来个黑吃黑。
真当我不识良马啊。
只不过,这个黑吃黑,是不是有点风险啊,要不出上党之后,在吃了他算了。
想到这里,这汉子咧嘴笑道。
“好马,当真是好马,这些马我都要了,我先给你付定金,购买十余匹马的钱有些不好运输,等两天。”
说完后,这汉子直接从怀里掏出三块美玉,递给马贩子,丝毫不担心这钱打水漂一样。
这汉子看着这些马,那是直流口水,虽然他现在已经有黑吃黑的打算了,但不妨碍现在表现的傻一点。
你看这些马,在马贩子手里都饿瘦了,还是跟着我甘兴霸去益州吧,益州草儿香啊
想到这里,甘兴霸当即就和这马贩子称兄道弟起来了。
“等一等。”
就在这时,刘备开口道。
此时的刘备自然不知道这人打的是黑吃黑的主意,刘备只是单纯的好心,不想这马贩子污蔑了上党的名声。
到时候这汉子骑马回家,就这破马,跑两天跑死了,算谁的。
一看这汉子就不是北方人,连马的优劣都分不出来。
刘备大步走上前去,对着那些护卫队隐蔽的比划了一个手势后,对着马贩子说道。
“去下一个县城,找县令缴纳一些钱财。
你要是在上党境内做成这笔交易,这败坏的是上党的名声。”
说完,将三块美玉,从马贩子手里拿了过来,对其挥了挥手。
这马贩子当然是认识刘备的,毕竟特征太显眼了,拱手道歉后,牵着马走了。
甘宁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事情发生的太快了,干啥啊,老子刚想黑吃黑,就因为这人两句话,就放过我这么一头大头肥羊了
想到这,甘宁神色有些难看的盯着刘备,嘀咕道。
“多管闲事”
刘备刚想把那三块玉还给面前这个汉子,猛然间听见他嘀咕自己多管闲事,这年头做好人都没好报了。
“你这汉子,你给那个马贩当好人呢他卖你的马,根本就不值那么多钱。”
说完,将美玉塞到这个汉子怀里,刘备扛着耙子走了。
还没走出两步,就听那个汉子叹息道。
“唉,老子本想黑吃黑来着”
刘备听到这,扭回身盯着这人,上下打量了好几眼,穿的这么贵气逼人,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匪里匪气的呢。
想到这,刘备开口道。
“我说你这汉子,叫什么名字”
这买马的汉子,也知道面前这人应该是上党本地官员,毕竟一挥手都能将那些骑兵赶走,肯定是个有身份的人,在听到那人问话后,甘宁也没藏着掖着,开口道。
“巴郡临江,甘宁,甘兴霸。”
“哦”
刘备听到这,拉了一个大长音,随即眼神诡异的看着甘宁,这货不是应该在益州玩船呢么,为何突然来上党了
上党那河沟,跑小舢板都费劲
想到这,刘备朝甘宁点了点头,随口道。
“原来是甘壮士啊,久仰久仰。”
说实话,刘备当初也不是没考虑邀请一下甘宁,毕竟穿越过来后,自己才知道甘宁家学之渊源,以前以为甘宁就是会点兵法的武夫呢,结果仔细了解一下,发现完全不是那样。
甘家,居然还是个大族,而且祖上名人辈出
十二岁拜相的那个甘罗,就是他家的
而且此时的甘宁,在益州什么官位都没有,也算比较好邀请那一派的,只不过后来刘备在考察了一下上党的这些水系后,就把甘宁略过了
组个锤子水军,上党这些河沟子,骑马都能淌过去
组建一支水军,捞鱼都有搁浅的危险
甘宁在报完自己名号后,开口问刘备。
“不知阁下何人”
“上党太守,刘备。”
刘备说完他是上党太守后,把甘宁直接听愣了,太守自己倒是见过不少,但是这么朴素的太守,还真是第一次见。
只见此时的刘备,扛着个耙子,浑身上下皆是泥点,衣服也都是粗布麻衣制成,而且还漏着几个窟窿,连大腿都隐约可见。
这乍一看,好像刚下地回家的老农一样。
关键是,你堂堂一郡太守,连匹马都不骑,就这么硬生生的走回治所
据自己了解,此地距离上党治所十余里的路程呢
甘宁虽然知道这人身份应该挺高,但确实没往上党太守那里想,想到此处,甘宁疑惑道。
“刘太守,你这是”
甘宁指着刘备这一身行头,又指了指刘备肩膀上扛着的耙子。
刘备听到这,将耙子杵在地上,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拎着挂在耙子上的酒坛子,走到甘宁面前随意道。
“我这是刚下地回来。”
说完,对甘宁示意了一下手中的酒坛子,顺势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松子、果干,对甘宁接着说道。
“兴霸啊,坐下吃点。”
然后,也没管甘宁的同意与否,刘备直接坐在了路边的石头上,掀开酒封。
甘宁听到这,稍微寻思了一下,对着同行之人挥了挥手,也就顺势坐了下去。
刘备打开酒坛子,喝了一口后,递给甘宁,顺便给了他一把松子后,说道。
“兴霸啊,你怎么从巴郡来上党了”
刘备边磕着松子,边看着喝酒的甘宁,这上党和巴郡明显就不搭啊,难道甘宁打算转行了
水上玩腻了,来陆地行舟了
甘宁听到刘备问话,喝了一大口酒后,缓缓道。
“其实也没什么,前一阵我在巴郡,听说荆州闹了动乱,赵慈起兵反汉,我就顺着江水往荆州那边去了,打算看一看。
我呢,也该着走运,到荆州的时候,正好赶上荆州刺史王敏阵战赵慈那一战。
王敏不知从哪弄来的骑兵,一个冲锋之下,就将赵慈士卒给冲开了一个口子。
随后,更是直接阵斩赵慈。
那战给我震撼挺大的,我回到巴郡后,寻思玩船也玩了好些年了,干脆自己组建个车骑,百余匹的就够了。
搜罗巴郡上下,马匹才凑了三十,无奈,只好来这边看看。
本来我先去的乃是扶风,但是那边战乱,马匹管控颇为严格,我索性就来上党了。”
此时刘备也听明白咋回事了,这家伙确实想玩陆地行舟,只不过是马拉的那种
想到这里,刘备开口笑道。
“兴霸,此事易尔,一会你随我回长子,我给你弄几十匹良马,上党别的不多,马匹还是有的。”
此时的甘宁,瞪着眼睛看着刘备,他都有些沉默了,属实没想到啊,刘备居然如此大方。
关键,刘备对自己还如此俭朴。
甘宁喜欢别人礼节隆重接待他,将自己奉为座上宾,可以这么说,自己就是死要面子的性格。
刘备这一番招待,完全算不上隆重,甚至是自己吃过所有招待里边,最寒酸的一次,也是最真实的一次,但确实是吃的最开心的一次。
因为他从刘备的眼神中看的出来,这人就是单纯的请自己喝酒而已,没有任何利用自己的想法,也没有任何有求于自己的想法,甚至连招揽自己的想法都没有
这话要是被刘备听到,刘备肯定会说。
我要是坐镇青州、荆州、扬州,那我肯定隆重接待你。
我都坐镇上党了,上党这地,水沟里的水都快断流了。
我都发愁要不要多打一些井,从井里打水浇地呢,还邀请你这个开战船的干啥。
咱们一起开历史倒车,弄个战车部队出来,让你指挥
二人这一顿野餐,氛围甚是欢乐。
甚至刘备站起身要走的时候,甘宁稍微有些晕乎的握着刘备手说。
“玄德公啊,整个大汉的丰腴水域,早就被各大水军和水贼占领了,咱们必须旱地行舟,走出一条不一样的道路来。
我甘宁,水上开船那是一把好手,这陆地上,没道理不能开船啊。
玄德公,你看给战船安几个轮子如何”
刘备赶紧摆手,他现在打算给甘宁弄些马,结个善缘后,直接送走。
这甘宁,陆地上跑船,亏他想的出来
怎么,你想提前一千多年,研究出坦克来啊
ps:甘罗真是甘宁祖宗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把我震撼坏了。
日万完毕,最近有点虚啊,等我找个机会,来个停电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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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这每天都日万了,求个票票不过分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