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公子,这是您点的茶水,请慢用。”
小厮狗腿的递上了他所点的茶水,转身闪略微瞥了一眼面前的人,眼中流露着惊艳的神色。
但他只是一个茶馆的跑腿小厮,可不敢对面前的人有什么想法,仅仅是愣了一秒,就退回了前台。
“许公子”慵懒的靠着桌子,从素色长袍中伸出修长的手,轻轻握住了瓷杯,一双桃花美目看向杯中的茶水,瞳孔中流露着不明的意味。
白净的面容上透露着淡然的神色,如墨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远远看去,一副美人的妩媚模样。
这人,已经来到茶馆将近一个月了,每天都会在午时点上一杯最廉价的茶水,在靠窗处独坐到黄昏。
站在前台,小厮偷瞄了一眼那个方向,愈发觉得那人容貌艳丽,不似男人。如果说对方是男子的话,丢在京城内必能引出一堆好龙阳的纨绔。
不过……若是女扮男装的话,那这面容下的尤物,究竟是为了何事才行此怪异之举。
他整理着台上的物件,喉结动了动。
这一个月来,他看着那人,脑中总是浮想联翩,想象着自己揭开对方的真面目,然后将其压在身下……
察觉到口干舌燥,他又偷偷向对方的方向瞟去,准确的说,是瞟向那一杯茶水。
他经过大量的观察,发现这位沉默寡言的“许公子”,对递上去的茶水,总是放心的喝下。
甚至有一次,他不小心把另一种茶水给对方换了。
真的,天地良心,他可没有故意替换,那次真是不小心的失误。
他只是想看一下,这位不知从何处来的公子哥,或者说美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结果那人没有戒备心一般,依旧如平常般喝下,这让他欣喜若狂。
拿着抹布的手有些颤抖,他眼瞅着“许公子”把那杯被自己掺了东西的茶水饮尽。
不要是修士不要是修士不要是修士!
小厮攥了攥手,看着那人眨巴着美目,用白皙又修长的手轻轻扶住脑袋,随后缓缓的栽倒在桌面上。
不似正常人那种无意识的下砸,“许公子”软趴趴的伏在桌面。这一切看在小厮眼里,心中愈加兴奋。
在周围人疑惑的目光中,他揣着手走到那人跟前,先是摇了摇,见对方没有反应后,扶着对方起身。
嗅着对方身上散发的幽兰香味,他愈发确定此人不是男子,而是个女扮男装的美人。
“公子,咱这小茶馆,没有给您歇息的地方。这样,咱扶您去旁边的旅店歇息。”
虚张声势的喊着,极力压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小厮将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揽上肩头。
用手攀上着对方柔软的腰肢,他情不自禁的摸了一把,脚下步幅加快。
不多时,他带着“许公子”走出城区,来到了关口不远处的小树林。
随意将搀扶的人丢在地上,他开始解自己的衣扣,兴奋的发抖,扯束腰带的手哆嗦了几次才顺利扯下。
只剩一条亵裤,他看着地上侧着头的“许公子”,喉结涌动。
地上的人闭着眼,秀眉微蹙,软软的瘫在地上,素色的长袍沾染上不少泥土,用金丝勾勒的淡雅图案显得十分狰狞。如瀑青丝下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脖颈,勾人心魄。
“嘿嘿…不知道你是哪个权贵家族的大小姐,但今天落在我手里了,这等美人能品上一次,我就是死也无憾了。”
正欲动手,一柄黑色的小剑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他的身后。
小剑悬在半空中,先是用剑锋对着他,迟疑了一秒后,又反过来用剑柄拍击在他脖颈的穴位上,让他昏了过去。
剑身通体如墨,散发着幽光,在剑柄流苏处隐隐有金光流动,十分诡异。
如同幻境般,黑色的小剑周围开始扭曲波动,顷刻间一个模糊的人影从空中落下。
黑发,双马尾,黄金瞳,粉雕玉琢的小脸上带着无奈的神情。如果抛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颓废和老成的气息,那么就是个小美人胚子,日后必成大器。
她手中捏着一团诡异的黑炎,周围的空气被灼烧得不停的扭曲。
小女孩皱着眉,犹豫着要不要砸下去。
这种人,她这半年来见得多了。从一开始直接黑虎掏心,到现在还要把旁边躺着的那尊神给弄醒,先问问再说,已经不下数十人。
看着对方的微微突起,她叹了一口气。
果然还是很想弄死啊……
走上前,摇了摇躺在地上的人,她一把揭下那人面部的假皮,露出了里面的真容。
与面具几分相似,但刚毅的线条变得柔和,眉眼也变得更加妩媚,如同画中仙一般的脸庞俏丽迷人,紧闭的樱桃檀口,此刻正在微微向外呼气。
“白洛笙,醒醒,你这个笨蛋。”
没好气的踹了踹地上的白洛笙,黑发双马尾掐灭了手中的黑炎。
见对方没什么反应,她干脆伸出手对着那张能掐出水的脸蛋一顿乱揪。
完全不懂得什么是怜香惜玉,小孩子不懂事,揪着玩的。
“唔……好痛……”
地上的白洛笙,逐渐被疼痛感所唤醒,睫毛微微颤动,她睁开了那双桃花美目,有些迷茫的看着四周。
“我这是…在哪?…头好晕…”
扶着脑袋,她有些发懵,她记得自己明明坐在茶馆里喝茶,怎么就突然跑到这地方来了?
“蠢女人,醒了?”
耳畔传来无可奈何的叹息,她侧过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诶?小灵,你怎么在这?我又是怎么过来的?”
听着对方迷糊中带着一丝讶异的语调,许小灵恨不得一巴掌把她拍墙上,抠都抠不下来的那种。
若不是跟了她半年,许小灵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外表一幅御姐模样的大美人,是个呆得不行的憨货。
不过,自从那次青岚宗山门被破,她带着白洛笙逃走后,因为全身上下都被林夕悦的刀打得稀碎,她不得不吸取了白洛笙的精血来维持自己的形态。
但是吧……那时候她好像吸得有点多,虽然没给对方吸得脸色苍白生命垂危,但是好像把脑子给吸掉了。
她把白洛笙给吸得……怎么说呢,心智某些程度上似乎有些靠近六七岁的儿童。
爱玩,没有戒备心,甚至很好骗。
属于是,两根…不对,一根棒棒糖就能骗走了。
不过这个世界没有棒棒糖这种东西,用糖画也许也可以尝试骗一下?
不对…她在想什么,现在可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
回过神来的许小灵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小厮,手中重新凝聚起一撮黑炎,看着白洛笙。
“你说吧,这种麻烦货,怎么处理,杀了还是就这么放着?”
白洛笙看着对方手里几乎要炸裂开的火焰,皱了皱眉头。
“还是…不要杀吧…杀人不好。”
听着对方那熟悉的语调,许小灵额头上那没有实质的青筋要爆了。
“你考虑清楚点,他刚刚可是想对你行不轨之事的,你懂吧,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种。”
“我知道,就是你说的叫什么…墙剑?可也是你说的,墙剑罪不致死,既然他没有打算取我性命,那没有杀他的必要了。
看着一脸认真的望着自己的白洛笙,许小灵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假傻了。
“你…算了,不杀就不杀了,你胸大你说了算。”
“嗯哼~肯定是我说了算,你必须听我的。”
骄傲的挺了挺胸前的资本,白洛笙的鼻子都快翘起来了。
许小灵也懒得给这个笨蛋上脸色,她一脚踹开地上几乎果体的人,把白洛笙拉起来,念动口诀,将对方带离了这一片小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