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时间一日比一日过的要快。
中间的时候,黄去疾也回了一趟自己的家,将那柄马槊给拿了过来,还有着那把腰刀以及那套弓箭,至于自己先前所配的那柄剑,则是被他放回了家中。
佩剑虽然帅气,但是不得不说,于战场之中真没什么卵用,平常在京城里佩剑就够了,反正也是为了耍帅,不过这都马上要上战场了,却是是不太需要那玩意了。
从此之后,黄去疾是鸟枪换大炮,无论是身上所穿的铠甲,还是胯下所骑的战马,又或者是那手中拿的马槊,又或者是背上背的长弓,还是腰间别的腰刀,无论是哪一件玩意都显然并非是一个小小的千总所能获得的。
别说是千总了,就连参将也未必能有这么一身行头,看的是赤日营中上上下下的所有人眼都直了。
当黄去疾穿着那一身行头跨坐在战马之上,朝着赤日营而来之时,那可是实实在在的沿路一路震惊,那负责看守辕门的人员都以为是将军来了。
直到看到了对方的腰牌之后,这才醒悟过来原来是个千总,纷纷都在猜测这是哪家的公子哥来上战场了。
大明是并不反对士兵们自带盔甲来的,甚至还巴不得呢,你有本事就自己带一身的好装备来,这么凑上个几千人,那就是白得几千精兵了。
虽然这个也就是做梦想想就好了,真那么有钱的人,有几个会愿意上战场上拼死拼活的,更何况是当一个小小的兵冲锋陷阵呢。
时间越过越快,仿佛被绑上了火箭一般,眨眼间便是过去了两月。
随着两月过去,外面的秦淮河上密密麻麻的有着不知多少的旌旗战船,那上面都是从各地征调而来的士兵们。
除了黄去疾在军营之中待了两个月外,外界的那些人可都是一点儿都没有闲着。
朱棣也算是彻底的相信了西北方面没有战事了,下令让大军各自回归自己原先所在的部队中,而过去支援的上至国公侯爷下至士兵们也都纷纷的开始回来了。
就连先前派去前线的两位王爷,汉王和赵王也都先行一步,朝着京城奔来了。
若是说谁觉得这次打仗没打起来最为可惜的,那除了淇国公丘福外,便当属汉王爷朱高煦了。
没有仗打,他的一身军事才能就派不上用场,他要是派不上用场,那他就会觉得老爷子用不上他,要是用不上他的话,那太子之位岂不是稳稳的就是老大的嘛。
这不行,所以,他巴不得天下不太平,巴不得天下大乱,当然了,这个乱指的并非是大明江山乱了,这可是那些泥腿子们才想的。
他希望的乱是指大明边境烽烟四起,而非内部问题,内部要是一乱,他还能不能当这个汉王爷都是个问题,还谈何当太子。
所以,他所希望的便是大明对外开始打仗。
打的越多越好,越频繁越好,越是不能离开自己,老爷子也就对他越是好,越是重用他。
当年的李世民可不就是这么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的么,虽然过程有些许不同,但是总归形式上都是那么个形式,李渊要用李世民,老爷子要用他。
想到这里,汉王爷的脸色就跟吃了屎一样难受,在回京的路上对着老三是大大咧咧的振振有词,说些什么是帖木儿帝国怂了,但凡给点力,他都能带军冲破帖木儿的军队,将帖木儿给活捉了。
这些话听的老三是内心之中疯狂吐槽,反正人也死了,军队也没来,怎么说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情,但是表面上却又不得不恭维起来,连忙表示一副敬佩的样子。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他也有些看不上自己的这个二哥,但是在战场方面确实是没得话说,勇猛无比,好像命不是自己的一般,而这点换作是他或者是老大,都是不行的。
可老二在这方面,那是做的完全没话说。
皇宫之中。
朱棣近些日子来是忙的焦头烂额,时常连准时准点吃饭都忙不过来。
这战事一起,要忙的事情可就太多太多了。
越是到大军快要起拔的时候,便越是事务繁忙,而且还不可以轻易的懈怠放松下来,因为要是出现了一个疏漏,导致了一系列的后果,那他便会后悔莫及。
时代到了明朝,战争的演变已经有了很大的区别了,战场上不再是靠传统的那种全靠将领们自身的谋略带兵打仗了,现在就是前方的将军与其说是带兵打仗的统帅,不如说是完成任务当中的一环。
真正的从战略方面到战术目标,明朝朝廷成熟的已经是在战争还未开始的时候便推演好了一切,只要按照朱棣等一众兵部的文官们和将领们推导而出的作战计划来打的话,那可以说是有着八九成的把握了。
只要不出什么意外的话,那么这场仗也就注定了胜局了。
而就当朱棣反复推导这进军路线作战计划的时候,突然外面来了太监禀报道。
“陛下,外面有安南国的使者求见。”
朱棣闻言眉头一皱,随后怒道:“不见不见,让他们滚回去,告诉他们,这场仗是他们挑起来的,接下来准备好军队,和大明的王者之师战上一场吧”
“这”
太监迟疑了一下。
“没听到吗你是要朕再给你重复一遍吗”朱棣强压着火气,再度说道,声音不由得大了几分。
早在之前,他便三令五申的说过,不要来打扰他,不要来打扰他。
可如今居然为了个狗屁的安南使者来打扰他,难道内阁的那些人不知道此时大军已经快调集完毕,粮草也都筹备好了吗随时可以出发的时候,跑过来难道说不打了吗
“不敢,陛下饶命,奴婢这便前去”那太监吓得一激灵,连忙身子伏地,喊道。
“去告诉那些大臣们,跟他们说,不要再为了什么安南使者的事来烦他了,当今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打”文網
朱棣伸出手来,抚摸了一下额头,看着那吓得应允之后,屁滚尿流慌乱退下去的太监,随后喝了口茶,平复了一下胸中的烦闷之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