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抬手一指桌上的金银等物,说道:“这些东西马头可挑一半拿走。”
桌上的金银加起来有五六百两之多,分上一半也有二三百两。
马云九没有客气,挑选一些方便携带的金银,用布包装起来,交给身边手下。
这一次来灵丘,让他感觉不虚此行,原本只想拿到剩下的一百两,没想到带回去四五百两之多。
桌上被挑剩下的金银,被陈大庆重新打包拿走。
“明天马头还要赶路,今晚早些休息,小弟就不打搅了。”刘恒起身,告辞离开。
马云九起身送了出来,目送刘恒离开北院,这才喊来马队其他人,夜晚留宿在北院。
庄子后院有正屋,作为徐有财来到庄子的住处,只不过徐有财很少来,一年也住不了几次,平常都空着,但下人每天都会打扫,保证屋中洁净。
如今庄子被虎头寨拿下,刘恒住进后院的正屋。
跟随刘恒一起进屋的还有陈寻平和陈大庆两个人。
“庄子的巡逻队伍都安排好了吗”
刘恒坐到屋中的火炕上,被子盖在腿上,火炕早已被烧热,坐在屋中丝毫不觉得冷。
陈寻平说道:“已经安排了,留一支小队巡逻庄子,下半夜换另一支小队接替。”
“人太少了。”刘恒说道,“一会儿你骑马回虎头寨,让第二大队和第三大队第三中队天一亮就来庄子。”
“派这么多人过来,山上留守的人会不会太少了一些。”陈寻平担心的道。
刘恒说道:“把安排在赵家峪的队伍撤回虎头寨,赵家峪的防御由铁场护卫队那边的一个中队接手,这事大庆你去办,明天晚饭之前,铁场护卫队必须到位。”
“铁场那边怎么办”陈大庆说道,“铁场新增添两个铁炉,人手更多,护卫压力更大了。”
刘恒想了一下,道:“告诉贾六,我允许他再组建一支大队,骨干人员由他手下的铁场护卫大队人员充任,具体人选由他选任,人员确定后,把人选名单送到虎头寨。”
陈大庆站起身,道:“那我现在就去铁场。”
刘恒一摆手,道:“不急,天亮后你押着庄子里的人一起去铁场,顺便从铁场派一支小队来庄子。”
“那些官府通缉的要犯怎么办也一起送去铁场”陈大庆问道。
刘恒说道:“我会让赵先生从虎头寨过来,由他押着这些通缉要犯去县城,把人交给官府去处置,顺便把咱们占下徐家庄子的事情告诉郭斌昌,让他不要插手这件事,任由徐家去闹。”
边上的陈寻平说道:“回到虎头寨,我安排赵先生和队伍一起来庄子。”
刘恒点了点头。
然后,他看向陈大庆,道:“大庆,你去把那个徐管家带过来,这个人对咱们还些用处,田契的事情还需要他来办。”
陈大庆点点头,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刘恒又看向陈寻平,说道:“二哥,趁着还有月色,早些回虎头寨,路上注意安全。”
“放心,就这么一段路,很安全,再说,灵丘地面上,有几个敢对咱们虎头寨动手的。”陈寻平笑着说了一句,一个人连夜离开庄子。
时间不长,徐管家被陈大庆带人押了过来。
“刘大当家饶命。”一进屋,徐管家径直朝刘恒跪了下来。
刘恒笑道:“徐大管想明白了”
“是,是,是,想明白了。”徐管家连连点头。
他知道,只有先答应下来才能活着回灵丘城,至于庄子的地契和田契,等回去以后看情况再说。
万一自家老爷夺回庄子,他也用不着冒险去偷庄子里的田契地契。
“明天一早我会放你回城。”刘恒说道,“不要以为回到县城就可以高枕无忧,想想陈大福是怎么死的,拿不到我要的东西,他就是你的下场。”
徐管家一哆嗦,急忙说道:“刘大当家放心,东西我一定拿来,我们家老爷最信任我了,放契书的地方根本没有瞒着我。”
“拿到我要的东西,咱们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刘恒一摆手,对一旁的流匪说道,“带下去吧”
两名流匪架着徐管家,押了出去。
刘恒看向陈大庆说道:“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属下安排谍报队队员留下值夜,大当家有什么事情喊一声就可以。”陈大庆说道。
说是值夜,就是留下在的护卫,用来保护刘恒安全。
对此,刘恒没有拒绝。
经过马云九这件事,让他明白好运不会总伴随着自己,如今虎头寨走上正轨,他确实需要一些护卫来保护自己的安全。
清晨的第一缕光线刚一落下,庄子外面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陈寻平带来一支大队和一支中队,总共四百多人,分别驻守庄子各处,严密把守住庄子。
庄子周围的百姓,早早就都起床,不少胆小的百姓一宿没睡。
土匪没走,也没有人敢出家门,全都留在家中。
有挨着庄子近的人家,听到外面有动静,爬上房,见到几百人的队伍来到庄子,吓得更不敢出门了。
还有很多人家连早饭都没敢做,害怕炊烟引来土匪上门。
大队人马来到庄子,刘恒也不用守在这里,简单的喝了碗白粥,吃了几块庄子里腌的咸菜,便带人离开庄子返回虎头寨。
马云九走的更早。
一见虎头寨派来大队人马到庄子,他和马队的人连早饭都没吃,只带了些干粮就上路。
庄子里原本的下人和庄丁,除了徐管家被放走,返回灵丘县城,剩下的人分成两队,一队被陈大庆带人押往东山铁场,另一队留在了庄子里。
过了正午,赵宇图才带剩下的十几个庄丁上路,去往县城。
带去县城的都是那些穷凶极恶的庄丁,手上皆有人命,比如那马成虎,灭门惨案的凶手,王五,更是曾经灵丘和广灵一带的马贼头子,杀人无数。
“王大哥,不对劲呀,这条路不是去虎头寨的,好像是去县城的路。”马成虎对走在他身前的王五说道。
十几名庄丁被麻绳绑成一串,最前头庄丁手上的绳子头绑在马后,骑马的是一名虎头寨流匪。
王五左右看了看,眉头一皱,道:“确实不对,待我问问他们。”
说着,他看向边上看押他的土匪,说道:“虎头寨的兄弟,这是把我们带去哪”
那土匪瞅了他一眼,回过头,继续赶路,根本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王五只好继续说道:“兄弟,我们这些人马上也是虎头寨的人了,以后咱们都是自家兄弟,能不能提前透露一下。”
那流匪还是没有说话。
这时,走在前头的一名小队长听到了,走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