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你们都回去吧,我年纪也大了,坐了这么久有些累了,就不留你们了。”大太爷下了逐客令。
几个人见状,只好从座位上站起身。
族长恭敬的对大太爷说道:“大太爷您老多注意身体,我们就先回去了。”
“回去吧”大太爷摆了摆手。
族长带着三老爷和五老爷很快离开了大太爷的家。
大太爷家中的管家亲自把几个人送走后,回到了大太爷的身边。
“老爷,族长他们背着您做下了这件事,您还管他们做什么,是死是活都是他们自己惹来的祸事。”管家帮大太爷脱下鞋子,双脚放到床上,拉来被子盖在了大太爷身上。
躺在枕头上的大太爷道:“谁说我要管他们的事情”
“啊”管家愣了一下,旋即说道,“之前您不是还在宽慰族长,和他说伪贼官来新安县与郑家村没有关系。”
大太爷说道:“郑家村多少户人家,他们几個以为弄了一个农会和几个农兵就堵住郑家村上千张嘴,你觉得这可能吗”
“老爷您的意思是说,伪贼官从洛阳城来咱们新安县,专门是为族长他们在郑家村做的那些事情而来”管家面露惊色。
大太爷侧头看了床边的管家一眼,问道:“他们的事情你没有掺和吧”
“没有,没有。”管家连连摇头。
他倒是有心想要参与进去,可人家根本瞧不上他一个管家。
大太爷收回目光,嘴里说道:“没有就好,他们的事情你不要掺和,他们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什么都不要管,在一旁看着就好。”
“可,”管家犹豫着说道,“洛阳城来的伪贼官真是为了咱们郑家村的事情来的,族长和两位族老会不会出事呀”
听到这话的大太爷冷哼一声,道:“人家早就看不上我这个大太爷了,何苦自贱身份往上面凑,他们自己要找死,那就让他们去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个人顾个人吧”
“可族长他们出了事,咱们家能躲得过去伪贼官会不会连带着咱们家一块给收拾了。”管家担心地说。
心中总是对虎字旗这样的贼寇抱有警惕。
闻言,大太爷眉头皱了皱,道:“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小的也是怕老爷您什么都没有干,最后却被族长他们给牵连到,那样也太冤了。”管家说道。
大太爷叹了口气,道:“就只能听天由命吧希望从洛阳城来的那位是明事理的人,不会牵连无辜。”
他心中也怕。
担心洛阳城来新安县的那位会在新安县乱来,毕竟是叛贼出身,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稀奇。
可要让他去帮郑家村族长他们,他同样不甘心。
这些人瞒着他做出这种事情,明显已经不把他这个大太爷放在眼里,若真叫这些人成了事,以后郑家村哪还有他这个大太爷立足之地。
郑家村族长和三老爷与五老爷分开之后,回到了自己家中。
大太爷的话并没有让他安心。
坐在家中的榻上,他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安,喊来了家中的管事,交代道:“你带上一百两银子,到县城去见一下先生。”
“小的见了说什么”管事问道。
族长手捻胡须想了想,道:“见到先生后,你和先生说,若是洛阳城来的那位要来郑家村,麻烦先生一定要拦下,不能对方来郑家村。”
“快去快回。”族长一摆手。
“小的记住了。”
管事应下差事,转身离开了房间。
族长见人走了,心中稍微安稳了一些,脸朝着门外喊道:“下人都死哪去了,没看到老爷鞋都脱了,还不快给老爷我把洗脚水打过来。”
一夜过去。
清晨公鸡叫起,郑家村的百姓纷纷从家中走出来,开始忙碌一天的活计。
哒哒哒
梆子被一下一下敲响,手里拿着梆子的中年人嘴里面喊道:“各家各户派一个人去村中间的木台那边,一刻钟后三老爷要问话,谁要敢不去今年的租子加一成。”
敲梆子的中年人一边走,一边嘴里面喊着。
从村东头走到村西头,穿梭在村子里一个又一个胡同,保证让村子里所有的村民家中都能听到。
“这个老三又要干什么,大清早的就闹妖。”五老爷一脸不高兴的埋怨了一句。
村子里的百姓不敢得罪三老爷这位族老,村民哪怕心不甘情不愿,还是成群结队的赶往村子里的木台那里。???????
当初修这个木台是为了成立农会,后来农会成立了,木台也就留下了,村子里有什么大小事情都会通过木台传达出去。
三三两两的村民来到了木台下面。
只有族长和几位族老才有资格留在木台上面,所以每次召集村民开会,木台上面都会摆放几张座椅。
如今村民都到的差不多了,而木台上面只有几把座椅,族长和族老们却没有到。
木台下面的村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纷纷向身边的同村之人打听三老爷差人把他们喊来要做什么。
打听来打听去,最后却谁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时间滴滴答答又过去了一刻多钟,那位三老爷可算姗姗来迟。
“人都到了吗”落座后的三老爷问向那位敲梆子去召集村民的中年人。
被问到的中年人佝着腰,一脸谄笑的说道:“都到了,都到了,小人一个个数的,每家都派人过来了。”
“行了,没你事情了下去吧”三老爷朝他一摆手。
中年人哈着腰从木台退了下去。
“都安静,安静,三老爷要说话。”站在三老爷座椅后面的一个壮汉粗着嗓子朝木台下面喊道。
此人是农会的农兵。
在成为农兵之前,就是三老爷家中的打手,平时没少为三老爷去做欺压村民的事情。
木台下面的村民很快安静下来。
三老爷翘起二郎腿,看着木台下面的村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今天把你们全都找来,是有一件好事要告诉你们。”
村民只是看着木台上的三老爷没有人说话。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