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童贯的一声令下,宁复手下的将士“呼啦”一声,立刻将何路、周真素这些青州官员全都包围了起来。
“童都知你这是何意”
何路也是脸色一变,当即高声质问道。
就算童贯奉命来查案,可何路他们是朝廷命官,就算是童贯,没有证据也不能抓他们。
“呵呵,你自己干的事情自己知道,还要让我来给你们解释吗”
童贯冷笑一声,两眼恶狠狠的盯着何路这些人。
童贯可是知道,自己之前就是差点死在这帮人手中。
“童都知息怒,大家都是为朝廷办事,何必伤了和气,何知州已经在城中设宴,不如大家坐下来边吃边聊如何”
周真素这时站出来打圆场道,他依然以为童贯只是在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并不是真的要抓他们。
然而周真素却猜错了,只见童贯冷笑一声,再次命令道:“还愣着干什么,全都给本都知抓起来”
随着童贯的一声令下,周围的士卒如同恶狼一般扑上前,不顾何路与周真素等人的呵斥,将所有人全都抓了起来。
“童贯,你好大的胆子,本官是青州知州,信不信本官到官家面前奏你一本”
何路被两个士卒按着,却还是气的大骂道。
“青州知州”
这时只见宁复骑着马缓缓上前,来到何路的面前看了他一眼,随后冷笑一声。
“你叫何路是吧”
“清平伯,我知道你是天子近臣,但你也不能如此欺压我等”
何路满脸怒火的盯着宁复道。
“欺压你我可没兴趣”
宁复再次冷笑,看着何路的目光中满是厌恶。
“青州大旱,朝廷赈灾的粮食被人贪污了大半,你身为青州知州,别告诉我你与此事无关”
“你有什么证据”
何路当即质问道,在官场上混,一切都要讲证据,否则怎么能服人
“证据你可知现在青州一天有多少人饥渴而死,又有多少人流离失所”
宁复说到这里时,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的愤怒。
“你可知我们这一路上,见到多少老人埋葬儿女,多少父母失去儿女,多少孩童变成了孤儿”
“这这是天灾,关我什么事”
何路被宁复吓的脸色发白,但还是强撑着道。
“不关你的事那之前派人袭杀本都知,应该关你的事吧”
童贯这时一脸阴森森的上前问道。
“都知你不要含血喷人,本官对你遇袭之事一无所知,也是事后才得到了消息”
何路硬着脖子反驳道。
“不承认是吧,不要忘了,本都知可是在皇城司兼着差使,刑讯之下,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嘴硬到几时”
童贯说到最后时,也露出杀气腾腾的表情。
他可不是在和何路开玩笑,为了尽快查明青州的案子,他和宁复早就商量好了,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他负责查案,宁复负责赈灾,尽量在最快的时间内将青州稳定下来。
“童兄,别和他废话了,咱们即刻进城,接管青州城防,各个衙门所有官吏,全都抓起来审问,我倒要看看青州城的水有多深”
宁复说话时扫视了一下何路等人,目光中的杀气也毫不掩饰,吓的不少人都为之胆寒。
“你你不能这样,这不合规矩,难道就不怕朝廷怪罪吗”
何路身边的周真素虽然吓的脸色发白,但还是强撑着大声道。
周真素一向自诩多谋,哪怕明知道宁复和童贯来头很大,但他之前依然有信心全身而退。
却没想到这两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刚来青州城就要将满城官员全都抓起来审问,这下会周真素有天大的智慧,却也没有用处。
“呵呵,一群贪官污吏,竟然还知道讲规矩”
宁复冷笑道。
“如果你真想讲规矩,就和城外无数枉死的灾民去讲吧”
宁复说完直接下令进城,新军直接接管青州城的城防,将当地的驻军全都控制起来。
童贯则带人冲进各个衙门,将城中所有官吏全都抓起来审问,虽然其中可能会有无辜者,但现在却顾不得这些了,只能全都控制起来审问清楚再说。
一夜之间,整个青州城彻底的变了天,知州何路、同知吴献、通知周真素等人全都被抓,包括他们手下的各级官员,一个也没能逃掉。
童贯一边抓人,一边组织人手对这些官员进行审问,做为皇城司的头领之一,这是他的拿手好戏,因此很快就有结果。文網
毕竟被抓的人实在太多了,不可能所有人都与何路他们一条心。
所以很快就有官员招供,是何路、吴献、周真素和崔藉四人为首,瓜分侵吞了赈灾粮。
甚至崔藉手下的将领也招供,之前李家灭门惨案,就是崔藉带领他们做的,另外还有童贯遇袭一案,同样出自崔藉之手。
有了第一个,很快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而且随着这些人的招供,何路等人的罪行也一桩桩的被揭开,除了贪污赈灾粮、以及杀死李家满门,袭击童贯外,这些人还犯下不少的罪行,每一桩都是血泪斑斑。
而在童贯查案的同时,宁复这边却忙着赈灾,现在灾情已经十分严重,青州城四周到处都是流民,已经出现流民聚众做乱的事了。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宁复以最快的速度,将第二批赈灾的粮食运到青州城,然后在几座城门前开粮赈灾,同时让人将这个消息扩散出去。
百姓是最容易满足的,只要有一口饱饭吃,没有人愿意冒着杀头的风险去造反。
因此随着朝廷赈灾的消息一出,各地灾民飞速向青州城汇聚,原本聚众闹事的灾民,也随之瓦解,就算是别有用心的人想要利用灾民,却也根本没有人愿意再跟随,一场眼看着就要暴发的民乱,随着赈灾也立刻化解。
“宁老弟,何路和吴献那四个家伙嘴硬的很,无论怎么审问他们就是不肯认罪啊”
不过这天一早,童贯却一脸苦恼的找到宁复诉苦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