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做了噩梦醒来后，就没再睡着，等天一亮，徐飞就出门了。
等卫然起床的时候，徐飞已经回来了，而且还煮好了面条做早餐。
卫然脚步轻快的走进厨房，一边的核桃也跟在他后面，把咖啡端到了厨房。
徐飞不动声色的看着核桃，等卫然吃完面条才开口。
“你知道司命吗？”
卫然猛的抬头，盯着徐飞。
“看来是知道的。”
徐飞继续悠悠然说道：“我最近发现了一个私设的司命服务器，十分好奇，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能力，能躲过那么多官方监察，很多设备都有民用限制，怎么能瞒天过海构建出了司命服务器？”
“你说这事奇怪吧？”
明明是那么温和的长相，用着十分平静的语气，偏偏说出这么危险的话。卫然似乎看见了徐飞嘴里吐出的蛇信子，嘶嘶作响，胃里的面也像着火一样，烧着卫然的胃，他却觉得心却仿佛如坠冰窟。
“你想要什么？”卫然带着几分恨意看着卫然，他平时表情淡漠，于是这几分恨意就格外明显。但他很快就调整好状态，又变成平时那副毫无情绪的表情。
“应该是我问，你想要做什么吧！为什么在我手环上动手脚？你背后是什么人？”
卫然的恨意让徐飞突然有点内疚，怀疑自己是不是过分了点。可是徐飞还是冷静的继续说：
“我把拍到的证据放在朋友那里，如果过段时间我没回去取，我朋友就会把证据交给警方……你也不想吧！”
卫然目光闪烁，没想到徐飞知道了对手环动手脚的事，怒气消了大半。于是开口和徐飞讨价还价：
“你要怎样？”
徐飞斟酌着说：“你为什么私设司命服务器？你背后有没有其他人？你为什么要动我的手环？”
“你要的答案，我可以告诉你，而且，我知道你要做的事，我也可以帮你！但是，作为交换，你要保证，不把服务器的事对任何人提起！”
徐飞要的就是这个。于是徐飞假装思考了一会儿说：“可以！司命服务器的事，迟早会被其他人发觉，我说不说都无所谓！”反正以官方技术员的能力，很快就会发现这个私设的服务器的。
卫然得到了徐飞的保证，开口说道：“我其实是一名黑客。私设司命服务器，其实只是出于黑客的好奇心，想要自己搞一个研究研究而已！但私设司命级别的服务器毕竟是犯法的，所以我警惕心高了点。你到我酒吧来，感觉实在太过刻意，我担心是因为服务器暴露，你是被派来查线索的，所以才顺水推舟同意让你住进来，以便我在你的手环里安装木马，搞清楚你到底是不是来查司命服务器的。不过，我发现……”
“你不是冲着我来的……而是冲着康纳财团。我说过，我是黑客。经常会用些技术手段探听别人的秘密，但我从来没发现康纳财团竟然有问题！我竟然比……官方迟钝。这对我来说是不可容忍的。”
“所以，我利用你的手环上的木马，给康纳财团的内部网络上留了点小工具……占用了你的手环太多的计算力，也因此，你才会发现手环有问题。”
卫然轻松的说着，似乎真的毫无城府。
“我其实已经取得了一点点小成果，所以，我可以帮你查查康纳财团的底，因为我也不能接受身边竟然有可能危害到我的司命服务器的势力存在。不过……”卫然微微露出一个笑。
“只有你捏着我的把柄，这样的合作对我太不利了。这样吧，如果你把司命服务器的事说出去，我就把你是警方卧底的事告诉康纳财团，你看怎么样？”
竟然被反将一军！不过徐飞觉得已经得到了一些消息，不宜逼得太紧。原来手环卡顿，是因为卫然入侵公司内网。蝴蝶派官方的人都无法进入康纳财团内网，卫然竟然进去了……不过如果是能自己组建司命服务器的狠人，能做到这一步也不算出人意料。
不过……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万一你是康纳财团的，你这么说只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
卫然忍不住笑出声。
“我是黑客，你手环上留着我的木马，你是什么人，你是谁派来的，我早就知道了。如果我真的是康纳财团的人，何必这么麻烦设什么圈套？我想要什么消息，自己可以去官方数据库去找。”
徐飞内心已经信了几分，但表面上还是维持镇定的表情，只是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你不叫徐飞吧……你的档案是改过的。你原来的档案被加密归入机密数据库了，不过我也可以调出来给你看看……”
“不用了！”徐飞冷汗冒了出来，他及时截住话题，“我信你了！”
“那就好。查看机密数据库，会增加我的暴露风险！毕竟机密数据库也没那么容易进去。”卫然说的似真似假。
徐飞从他表情看不出什么，“那你说的，可以帮我调查康纳，是不是真的？”
“跟我来！”卫然没有回答，站起身走向客厅，徐飞跟在后面，核桃端了杯水给卫然。
卫然不知在键盘上敲了些什么，屏幕上出现了一些文件。电脑桌边就只有一张椅子，徐飞摸了摸脖子，不好打断卫然，只能先站着。
“你大概看不懂这些。我来给你讲讲我的发现。……一般来说，我想要获取一台电脑或者一个网络的权限，都是很容易的，比如……”卫然示意徐飞看他的手环。
“你的手环我已经获得权限了。”
徐飞抬起手看看手环，手环竟然跳出个对话框，写着：新手环性能不太够啊。后面还跟着一个鬼脸表情。而且，徐飞事先打开的录音程序也被关上了。
这种程度的技术，可能吗？徐飞对信息技术不太擅长，对卫然的能力没什么认知。他只是大概知道，采用新型通信技术的设备，都无法在信息传输过程中监听。只能直接在设备上动手脚。
所以徐飞拿到新手环之后，都是锁上门，开启了门禁警报才安心入睡，卫然根本没有接近的机会！徐飞惊讶的看着卫然，“你怎么做到的？”
卫然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才慢慢说到。
“技术秘密。”卫然炫耀似的笑了笑，然后接着说：“但是康纳财团的网络，很难进去！”卫然抬头看徐飞，“你原来那个手环，最新的芯片，最新的通信技术，如果不用物理手段，根本无法轻易获取权限。”
徐飞完全没留意这种事，听卫然说，才恍然大悟。
“所以你才把我灌醉，然后对我的手环动手脚！”
“没错。”卫然看了徐飞一眼，他似乎在用眼神说：你还没蠢到无可救药！徐飞被这一眼看得想吐血。
卫然继续说着：“但是康纳财团内部网络太麻烦，所以我入侵的时候，才让你的手环卡顿……被你发现。”
卫然似乎有些不甘心。
“我动你的手环，让你以为你被康纳发现。这算我的失误。所以我以帮你对付康纳为条件，换取你的承诺，承诺不把司命的事说出去！”
徐飞现在已经基本相信了卫然。卫然如果真的是康纳财团的反间计，根本不必向他透露这么多，卫然能发现徐飞的真实档案在机密数据库，那还有什么秘密，是他拿不到的呢？
“我只能承诺我完成这次任务之前不透露出去……而且，你最好还是藏紧了你的司命，万一你自己不小心被发现了，可别赖到我头上！”
“……也行。”卫然想了想，勉强接受，然后继续说：
“康纳财团公司虽然下面有很多子公司，涉及很多行业，但是他们核心的网络是共用的。只有最外层的日常工作管理的网络，才是各个子公司分开的。”
“你平时和同事通讯的那个程序，只是子公司的普通管理程序，里面没多少秘密。但是我利用这个，在几个你同事的手环里开了后门。我发现，有的人手环里有其它的管理通讯程序，但是这个程序相当不好破解。”卫然说到重点，徐飞晃了晃站得发胀的腿，不由得凑近了些。可是屏幕上的东西，徐飞还是看不懂。
“然后，我发现这个康纳财团的内部网络的安全设置等级非常高，而且这个网络设置得挺复杂，跟个洋葱似的，一层又一层。我破解的只是第一层。这一层只是用于通讯的。”
“发现的主要都是发布的任务和对话、文字消息之类的，很少发现什么重要的内部资料。他们发布的任务……有些奇怪，目前还没发现什么……”
卫然说到这里，皱着眉头，停了下来。不知想到了什么。
“还有吗？”徐飞急着追问。
“需要时间分析……我准备入侵第二层网络的时候，你就发觉手环有问题了……我这几天暂时没进展。……如果不是急着分析得到的数据，我也不会忽视了你的动向……”
徐飞听着他这话，说得有点尴尬：“咳……那个，既然我们已经同意合作，这些事就先揭过吧……你没有别的什么事瞒着我了吧？”
“……对你的任务没有妨碍。”卫然语气冷冰冰的，核桃过来端走杯子，给卫然泡了杯葡萄糖水过来，卫然赶紧喝了一口。
“好吧。我既然信任你了，希望我不会信错人。”徐飞很勉强的自我安慰道。
卫然只是笑笑。
徐飞明白，两人只是彼此掌握了对方的把柄，所以暂时合作罢了，谈信任，确实有些自欺欺人了。
不过，徐飞确实从卫然这里得到挺多信息了。这些信息，是蝴蝶和他身后那么多官方的技术员都没完成的。这个卫然竟然这么厉害！
“我通过你的手环，窃ting到关于核心的事。我觉得，那些拥有康纳内部网络通讯程序的，就是所谓的核心成员。而这些核心成员，不一定是公司高层，而他们会隐秘的完成一些任务……”
“打断一下，你以后能不能不要qie听我的对话？你这样，让我觉得很没有安全感！我好歹也是需要隐秘行事的人！”
“可是我需要你的手环做跳板进入康纳的内部网络，你的手环对我来说，就像自己的手臂一样，不小心就会听到！对了，我希望你能换回以前那个手环，你现在的手环计算能力不够用。”卫然状似无辜的解释道。
徐飞气得冒火，只能跟自己说，这是有求于人，然后决定以后要小心防备自己的手环！
“那……请你继续说吧。”
“我接下来会说一个我的推测，你听了就明白，为什么我会冒险和你这种危险人物合作了。……我怀疑，康纳财团在进行人kou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