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在小世界以外的虚空中分散着九棵源树,乃是万物之源。
它们分别生长在九个湖泊的中心,这也是虚空中仅有的九个湖泊,没有人知道湖泊是为源树而生,还是源树诞生了湖泊。
源树本身会诞生灵魂,它的枝头挂满了或青或黄的果子,当果子完全变成金色时,栖息在湖中的鲮就会伸出一条水母一样触手把果子摘下来送到小世界轮回。
鲮长相酷似小世界里的鲛人,只是长得更加梦幻,以金银为主色调,且没得性别。最爱干的事莫过于把那些执念太深且拒绝轮回的灵魂摁水里洗掉过往然后扔回去轮回。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多灵魂的执念就连虚空轮回池源树湖泊里的水都洗不干净,这种灵魂对于鲮这种从身体干净到灵魂的生物来讲就像是一块污泥粑粑,鲮不愿意理他们,就这样他们不入轮回也无处可去,只能在外面飘着。
本来吧,虚空很大他们在外面飘着也没什么,可是多了就不行了,怨念太深甚至影响到小世界的发育,长歪的小世界诞生了更多不入轮回的灵魂,更多的灵魂影响到更多的小世界。
诸多小世界的崩溃一度影响到了虚空,一棵源树险些枯萎,小世界的天道们合计了一下,每位抽出一丝本源,分给九棵源树,富含信仰的天道本源诞生了九个系统,而源树用满树的果子和本源合成了一个最适合自己系统的灵魂搭档,负责不同的世界问题。
但是那棵险些死掉的源树在诞生系统搭档的时候却因为力量不足陷入了长眠,这时不管是小世界天道还是其他源树都已经自顾不暇,只能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八对任务者很快就显现出了自己拥有的天赋。
在没有时间的虚空里也显得漫长的日子里,情况慢慢好转的同时,八对任务者也慢慢变成了一个拥有无数系统和任务者的组织。
一切在慢慢变化,唯一没有变化的似乎只有当年濒死长眠源树和诞生了以后没有机会被唤醒的第九个系统。
“织魄,怎么样,夕夕还不能诞生吗?”说话的男人长相艳丽,美的灼伤人眼,依偎在一匹黑狼身上。
宿禾,三号系统的主人,主要负责杀戮。
而他询问的少女就像极了兰花,淡然,魅力却不输于男人。她细细的把手里的金色粉末撒在树根上:“你莫急,源树也才刚醒,太早出来反而不好。”
织魄,四号系统的主人,擅长治疗,条件允许的话可以重塑灵魂。
一只绿眼睛的白色兔子从少女的白大褂的口袋里冒出头:“三哥,我听说最近又有一批仇世者企图搞事情,你不去管管,来这里做什么。”
黑狼动了,他舔了舔爪子:“是二姐让我们来的,他说奕言最近有不好的预感,这里可能会出事,让我和宿禾过来看着。”
“要我说,奕言就是最近太忙了,你都在这里了,能出什么事?”宿禾用他白皙修长的手臂环住了黑狼的脖子,懒洋洋的样子让人有一种扁他的欲望,但是打不过就是了。
织魄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还是小心一些吧,奕言的预感很少出错,而且我这段时间也感觉好像有人盯着我。”
宿禾稍微正经了点,合上眼睛仔细感受了一下,睁眼时脸色阴沉:“你的感觉不错,人还不少,躲过你我的眼睛,看来是下了血本。”
其实当年那场哦浩劫经过这千年的时间,看似已经平息,实际上还是有好多隐患,就比如说现在藏在暗处的仇世者。
所谓仇世者就是鲮洗不干净,无法进入轮回,但是他们的怨念也没有具体的源头,任务者无法接收,他们对小世界充满了怨念,专门对任务者和脆弱的小世界下手。
而且因为他们的攻击方式也极其恶心,他们以怨念为武器,普通任务者一旦被伤,哪怕只是小伤口,渗入灵魂的怨念也足以毁掉他们。
随着时间的推移,仇世者也成为了一个组织,时不时的就发动一波攻击,虽然这对于得天道期待恩宠的八个初始任务者来讲不痛不痒,可是底下人死伤惨重。
四号轮回站的军队就是为了他们诞生的,无法进入轮回的除了大多数怨念太深以外,其实还有一些例外,比如说身上因果太多,或是刻进骨子里杀戮。
他们没有归途,理智的可怕,对仇世者的怨念免疫,被掌管杀戮的宿禾看上以后挨个揍服,强行组成了虚空清道夫四号轮回站。
宿禾掐破了袖口的法阵,一缕符文飞出去的同时,隐藏在暗处的仇世者也纷纷现身,黑压压的一片,竟有千人。
他们身上散发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息,怨毒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织魄身后即将成熟的果子,感觉到恶意的鲮露出湖面,对岸边的仇世者露出了自己的利齿。
织魄的脸色相当难看:“他们的目的是夕,可是他们是怎么知道夕的存在的。”
黑狼眼神肃杀:“很明显,不是吗,组织高层有人泄露消息,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能让他们接近夕。”说罢化作一把墨剑落入宿禾手中。
“我刚才通知了奕言,我负责让他们消失,织魄你在奕言赶来之前守好夕。”宿禾轻抚剑身,化作一道虚影杀入仇世者之中。
剑影所过之处,是一缕缕消散的黑烟,虽然宿禾很是凶残,可是架不住人多,一部分仇世者趁着宿禾脱不了身飞快的朝湖中心靠近,鲮群发出怒吼扑上去,却被打飞。
“能无视鲮的攻击,看来是高级仇世者”织魄的脸色越发凝重。她口袋里的兔子化作一把泛着绿光的手术刀,手指翻飞,一把手术刀化作满天刀雨,凡是被扎的仇世者轻则重伤,重则灰飞烟灭。
宿禾和织魄都没有注意到的是,远处一人持枪瞄准了树顶的果子,等他们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