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公子,你怎么样?”
“我没事,小尘呢?”
“哥哥,我也没事。”
“离公子,你有空关心他,不如多想想一会儿咱们掉地了会不会摔成肉片。”
“哈哈,不会,忘川妹妹一定不舍得。”
“离公子…”
“好了,别担心,我估计咱们现在在鲁苏火山的管洞里…”
“鲁苏火山?离公子,你怎么知道?”
“你家公子我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此刻忘川已经听得很清楚了,就连露离那种得意的语气都听得十分真切。
“声声忧,受、伤、了。”她出声道。
“忘川姐姐!”弗降尘最先喜出望外地喊道。
然后才是露离:“你…会说话了…”他敏锐地察觉到她叫声声忧的名字时,明显就和正常人说话一样。
“树砍断了?你没事吧?”他紧接着又问。
忘川答:“无、事,声声忧、受、伤。”
露离以为如他所想,声声忧的伤根源于祖宗被砍断,“看来我猜的不错,那棵树是熔祖树。”
“猜?”忘川登时感觉一团火冲上癫顶,恨不得一巴掌打扁了他。
“哈哈…”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露离干笑了两声,连忙转移话题想遮掩过去,“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这下可以一劳永逸了。哦,对,刚才你说声声忧怎么了?”
忘川压了压火气,想着还是声声忧的性命重要,暂时无人可问,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熔、火、汁、烫、伤。”
竟然不是内伤,而是被熔祖树的汁液烫伤的,想来是情况紧急,这家伙为了保护忘川才被烫伤的,所谓的大水冲了龙王庙,不过即是进化中的蒸汽蛙,又怎么会怕熔火汁,于是云淡风轻地应道:“不碍事,对它来说小菜一碟。”
忘川将花殇缩小成五形光圈,悬在空中,光影打在声声忧的侧脸上,仍是没有一丝苏醒的痕迹,“它、好、像…”
那个死字,她没办法轻易说出口。
可露离却读懂了她话里的迟疑,接道:“好像死了一样,对不对?别担心,你把它们赖以生存的老祖宗都砍了,它作为首领,首当其冲,且得晕一段时间。”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那棵树是万树之源。
她亲眼见过那些蒸汽蛙吸吮熔树的汁液恢复体力,治愈伤疤,这样一来确实是釜底抽薪的法子,不过真的只是晕一段时间吗?
露离也说了,声声忧是蒸汽蛙的首领,若是他们生存的必要条件就是那些熔树,今后那它靠什么活下去?
“它…”忘川的喉咙像是被一种涌上来的异样情绪哽住了,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好妹妹,问你个问题,若你落入水中被鲲所救,后又被鲸所追,差点命丧北冥,你该如何?”
忘川脑子混混沌沌,心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没搭理他。
露离还不死心,以为她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问她。
忘川两次都没好好听他的话,满脑子都是声声忧冲上来替她挡伤害的那一瞬间,于是十分不耐烦地答道:“杀、鲸。”
“若我现在告诉你,鲸乃鲲之子,你又当如何?”露离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