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当然可以了。”
谢翎华稍微犹豫,就同意了。
“好,我等你。”
路雅奎温柔的对着谢翎华说了一句话,就送谢翎华下楼。
一路上,谢翎华想的都是“我等你”这一句话,不知怎么的,这句话他听着着实很怪,但说不来那里古怪。
想了很久都没有想通这句话的谢翎华决定不再去想,回到家,抱住床头的枕头,把脸埋在软软松松的枕头里面。
“回来了?”房门被推开,一个下巴那里全是胡须的白发男人大步走进来。
听到声音和脚步声,谢翎华从床上站了起来,略微胆战的说了一句:“父亲。”
他的父亲,也是眼前的男人微点头,继续波澜不惊的说:“还记得父亲怎么教育你的吗?”
此言一出,谢翎华浑身上下都气的颤抖:“你什么意思,父亲?我已经长大了,是个成年人了,你还想要像小时候一样管着我吗?”
父亲长满皱纹,深陷的眼睛依然透露出严厉的目光,像他年轻的时候一样。
“你不管多大,都是我的儿子,怎么我说错了?我对你的好,你为什么看不到?我只想给铺好你以后的路,有什么不对吗?”
父亲年纪大了,一发火,嘴里就喘着粗气,很疲惫的样子。
“父亲,你一直都是错的,我想要做什么是我的自由,还有,你说的铺路都是你在为我铺,不是我自己想要的路,我要走我自己的路。”
谢翎华坚持着自己的观点,觉得自己言之有理,并没有什么错误。
“你就是因为那个谁来着,对,你那个竹马寒戮夜的影响,变得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你现在和我一见面不是吵架还能是什么?以前对父亲笑的你去哪里了?”
父亲也觉得自己是对的,继续指责着已经比他高一头的谢翎华。
其实也不是谢翎华长得高,是因为父亲年纪大了,腰弯了下来。
“去哪里了?你还好意思问吗?我的父亲?还有什么叫我受到寒戮夜的影响?要是没有他,我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我?我觉得我很好,真的很好,比起以前的我真的快乐多了,原来的我不过是个被你舒服在笼子里面的笼中鸟而已。”
谢翎华为他的竹马反驳,也用恰当的比喻反对父亲的话。
“咳咳咳……气死我了,你个不孝的。父亲只有你一个孩子,怎么可能对你不好?你只要好好听父亲的话,按照父亲的话去做就可以了,为什么样样事情要和父亲作对呢?”
父亲气的猛烈的咳嗽几声,咳完了,稍稍平静一点,苦口婆心的劝说。
“为什么要按照你的话?你觉得你是父亲你就可以管我吗?你伤害了我身边多少的人?你知道吗?母亲的死和你的无能有关,寒戮夜的离开和你有关,我身上被你打出的伤也和你有关。你就不是个合格的父亲,只要我去法庭告发你,你再也别想看到外面的世界。”
谢翎华也是在气头上了,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好啊,你长大了翅膀硬了,父亲现在就走,你不要妄想在联系上父亲,这个房子你留着住,菜在冰箱里面……”
父亲到底还是不舍得孩子,特意吩咐几句。
但谢翎华依旧大喊:“滚啊,早点走啊,我不想见到你!”
父亲离开了,关门的声音一直在谢翎华脑中徘徊不去。
谢翎华再次跳上床,抱着枕头哭: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只是想走自己的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