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沫站在红漆门前才意识到刚才的一切不过都是幻象,就连江朗跟她去游乐场被撞破有三个女朋友,也不过是自己的潜意识深处多年期待发生的事,心里好像真的释怀了,无比轻松。既然能来到红漆木雕门前,或许刚才的抽身离开就是通过,而眼前恐怕也是幻想,只要记住都是假的,准行!
白团子:主人~富贵是主人。
白团子和富贵两宠跑到秦小沫的脚边仰着头巴巴的望着她,秦小沫像是没有看见它们一样。
白团子:为什么主人不理我们。
富贵:好像是看不见我们。
秦小沫推开红漆木雕门,一步迈了进去,消失在门中的黑暗里。
富贵:主人!
富贵跟着秦小沫的脚步,发现自己不过是从门中穿梭而过,它们依然在广场之上。
白团子:这个门好像是个幻象我们进不去。
富贵:蹲在门口等主人出来吧。
于是,一猫一兔就像守门兽一样一动不动分坐门的两边。
秦小沫进门后发现,门里的世界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可怕,不过是一座黑森林,头顶月光明亮,偶尔两只萤火虫飞过,一切还算惬意,既然是幻象中,又怎么会有危险呢?
正想着听到不远处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从草坪上吃力的爬过,秦小沫赶紧躲到树后,躲好后声音竟然消失了。
“哪去了?”秦小沫不自觉的轻声嘟囔。
这时从头顶传来让人头皮发麻的诡异声音说:“你是在找我吗?”
秦小沫愣住了,缓缓的抬起头,看见凌乱的长发,只有眼眶没有眼白的空洞,嘴角撕裂,头就像转了180度的样子,时不时吐出芯子般的舌头,穿着一身白色衣裙,似乎没有手臂,裙底露出一条蛇尾巴,用怪异扭曲的方式盘在树上。
“啊~!”吓得她撒丫子逃窜,如果可以说脏话,她真想问问:“这特么是什么怪物!”
“别~走~我的美味~”那失真的声音听不出男女,节奏极慢但异常刺耳。
不是在幻象中吗,那这玩意也是幻象?这么跑也不是办法,得想个出路。这时,一只老鼠从脚边跑过,正好与那怪物迎面相撞,怪物的速度完全没有慢下来,只是舌头轻轻一卷便把老鼠卷进嘴里,秦小沫忍不住扭头,看见那5步之外的怪物用力一咬,老鼠“吱~”的一声便没了动静,几滴血和着碎肉喷到秦小沫的手背上,用手摸了一下,整个人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就是个考试幻象要不要做的这么逼真啊!
忽然扑通~脚下被藤枝一拌摔在了地上,由于跑的速度太快,摔的极重几次都爬不起来。眼看着那怪物张开撕裂的大嘴朝秦小沫的脖子咬去,秦小沫闭上眼睛,心想:算了不跑了,考不过就考不过吧,没准这一咬就醒了,这么一想反而坦然了,闭着眼等着怪物咬那一下。
等了半天怪物都没有下口,秦小沫忍不住眯缝着眼睛看,那怪物的脸依然在离自己两尺远的地方,不停的向前挣扎,芯子差一点点够到自己,侧一点脑袋才看到,刚才绊倒自己的哪里是藤枝,分明是一条2米多长,拖布棍粗细的漆黑手臂,4根手指粗又短,皮肤像山药皮一样疙疙瘩瘩,抓着那怪物的尾巴,就往地底下拖。怪物奋力挣扎半天不成,反而转过头去跟那只黑手臂纠缠,一口要在黑手臂上,眼看怪物就要挣脱。
此时,秦小沫连滚带爬的起来继续向前跑,跑着手不小心被口袋里硬物打的极痛,边跑边朝口袋摸去,心里一阵欣喜,竟是刘半仙给自己的那双花生大的石鞋。记得刘半仙说将鞋子扔在地上朝东方走3步,神鬼不见,就是不知怪物算不算在内。
于是,抬起头环视天空看见了北极星挂在天边,赶紧把鞋子扔在地上,朝东方跑了过去。几步之后,也不知道是成功没有,边跑边扭头看向身后,竟看到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就在刚才扔鞋子的地方,那个假人被怪物一口咬住脖子正拼命挣扎,若不是亲眼所见,竟不知这道法有如此神通,想着回去现实一定要好好跟刘半仙学两手。
秦小沫心想暂时应该安全了,赶紧悄悄离开,跑出很长一段距离确定安全后才停下来。竟不知该去哪,也不知该怎样出去,这时隐隐听到流水声,竟也有些渴了,索性先找到水再说。
沿着水声寻去,溪流声越来越大,面前忽然出现一片极高的茂密树丛,树叶树枝从上到下浓密厚实,完全没有缝隙可以穿过,这时秦小沫换出玄璃刃握在手里,砍掉面前最长的一枝,那树枝像是有灵性一样,嗖~的一下缩了回去,树丛中出现了一个勉强可以钻过去的黑缝,不确定这黑缝有多长,但隐约看见里面透出光来,秦小沫咬咬牙索性钻了进去。
在黑缝中果然拥挤,那树枝像是想把她吞噬一样,不停的长出新芽拦在她的面前,幸好有玄璃刃在不停的砍断枝叶才能顺利的往前走,越往前走光线越亮,不知走了多久,竟真的走出那黑树缝,眼前瞬间一片开阔。
眼前的草坪上开着不知名的蓝色花朵,郁金香般大小,有的含苞有的绽放,每一朵花瓣都发着蓝紫色的光,就连花蕊上的花粉被清风吹起,也会发出点点黄色荧光。蓝色花朵延伸至不远处的一座湖边,将整座湖岸布满,不远处的溪水最终流至这湖水之中,这湖水也怪,明明是一座死湖,这溪水源源不绝竟也一直没将它装满。
秦小沫朝湖边走去,忽然听到湖水里有动静,许是被刚才的怪物吓到了,异常机警,赶紧躲至树后,悄悄探出头来,看到湖面在月光下波光粼粼,湖中一个头发如黑色段子般的男子,那男子侧着脸,一缕发丝垂落白皙的脸庞,一双丹凤眼和高挺的鼻梁,似有似无的微笑,如玉般的手轻抚水中发丝,只露出半个肩膀,似乎在胸口处隐隐看到一道黑色的鸟形的纹身。
忽然似被惊扰一般:“什么人?!”一伸手不知从何飘来一席红衣,瞬间穿戴上了岸,若不是发丝还滴着水,还以为从未下过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