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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瘟灾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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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短短数月,钱塘江边上的瘟疫已经蔓延到左近数十个州府郡县,死伤十余万人之众,而且染上瘟疫侥幸未死之人差不多也只能是终生瘫痪在床,因为一直没有药剂对症,时日长久之下,钱塘江边日渐开始民怨沸腾,混乱不安起来。

当今皇上在皇宫大殿中被杭州知府一封又一封的加急快报给弄的焦头烂额,御药房中日夜赶工研制出来的各样奇方无一起效也就算了,有些药方明明十分对症,千里迢迢送去钱塘江边,一剂下去却反而让染病之人登时气绝,如此之下钱塘江边民怨更加沸腾不堪,幸而今年钱塘江边粮米鱼虾存量还算富足,暂时还不会有聚众混乱之忧。

但是满朝文武心中却都知道若是再这样放任瘟疫四下蔓延开去,钱塘江边必定会大乱,流民四散之下,瘟疫很快会蔓延至中原之地,现今大唐皇朝边境四外至少十数个番邦正在对中原之地虎视眈眈,若是这些番邦趁瘟疫横行之机入侵中原,简直是如入无人之境,如此皇朝千里江山岌岌可危,那些番邦之人可一点也不担心入侵中原之后自己也会染上瘟疫,因为他们到时只要将中原之地染上瘟疫的千万百姓尽数杀光即可。

所以在如此紧要情况之下,朝中文武百官中竟然有半数之人都开始劝说圣上亲自去九大门派相请那些修仙之人出手相助,这些修仙之人本就擅长炼制各样神奇仙丹,各门各派中必然也会收拢着不少灵丹妙药和珍奇秘方,其中必然有对症之药方可用,就算是他们不愿意平白将药方交出,圣上也可以亲口许下他们一些条件交换,料想不过是几个空挂名号的国师之位,无甚大碍,即是医治好瘟疫之后百姓对他们过分崇拜敬重,圣上威严之下,几个空挂名号的国师也未必能够在朝中翻起什么大浪。

在如此接连不断的苦口劝说下,当今皇上在半月之后终于决定要亲自去终南山上走一趟,虽然他近来对这些修仙之人心中并无任何好感,但是身为一个一介凡身的人间皇帝,这时也只能先顾及到这些人对自己的可用之处,毕竟修仙之体多半都是天生,当今皇上知道自己生来就是注定只能当一辈子凡夫俗子的,只是时常会以人定胜天这样的言词来安抚自己而已,他自来没有在心中避讳过自己始终无法和这些修仙之人在人世间平起平坐这样一个无奈事实。

当初在太华山上,父皇李渊曾经问过一位名叫金煌的仙人,问他世间既然已经有了那些隐遁深山的修仙门派,为什么却又横生出来佛道这样的尘世香火信奉,金煌那时只说这本来就是凡人代代相传的远古记忆,只是若无特殊情况,很难被偶然激发出来,而金煌所说的特殊情况,本该就是数千年间难免有少数修仙弟子违背禁令,和凡人结合生育下来一些智慧超常之人,这些人基因中代代相传的远古记忆会因此而被偶然激发出来,至于这些远古记忆到底是何来源,金煌那时并未多说,父皇也没有再过多追问,但是当今皇上却仍然是一直在心中好奇,心里也想着此次的终南山之行,说不定能顺便找到此疑问的最终答案。

因此上在三日之后,当今皇上即在文武百官随侍下亲自来到长安城外三十里开外的终南山上,公然拜见终南山上的碧云观中一位名叫清音的神秘仙人……

(二)

因为当今圣上亲自前来拜见,清音就破例在碧云观中接待了他,对当今圣上此番来意清音自然是在心里早已经心知肚明,因为虽然身在终南山上,他对现下正在钱塘江边蔓延肆虐的瘟疫之灾也是一清二楚,只是因为自从大唐皇朝一统天下之后,九大修仙门派弟子中即时常有人为了名利而去朝中担当国师之位,医治瘟疫本是这些身在凡尘的国师弟子本分,并不需要其余门派中人插手,此次钱塘江边瘟疫横行,死伤无数,也正说明修仙之人身怀奇能异术不假,但是也非是有求必应的神仙菩萨,至少眼前这个当朝皇上,也不会当真将九大修仙门派给当成是街边卖金刚大力丸的,只要一丸子下肚就能药到病除,包治百病。

皇上心知因为修仙之人天生体质殊异,和人间凡夫本来即不是一族,本没义务主动插手此次瘟疫之灾,而且自己现下也确是拿不出来什么足够诱人的交易条件,即是亲口许下半壁江山,对这些修仙之人又有何诱惑之处,只是既然人请不动,那以十万两金银向他们讨买一些能可暂时保命的续命仙丹总该还不成什么问题。

因为皇上态度非常恳切,所以清音也不好当面推辞什么,其实修仙之人本不需要多少金银钱财,但是因为时常要在自家门派山下左近百姓遭遇灾劫困顿时出手救济,所以也不介意手头上多些金银财物以备不时之需,所以此番交易当即言定,皇上以十万两金银相赠,换取碧云观中十万粒延命药丹,这些延命药丹可以保染病之人三月性命,三月之内,兴许皇上就可以另行找到办法解除此次瘟疫之灾。

虽然钱塘江边现下染上瘟疫之人已经远远超过十万,但是皇上在得到十万粒丹药之后还是匆匆在碧云观中拜别了清音下山回转来长安城中,他当即命手下御医将这十万粒药丹尽快送去钱塘江边,但是不必每人一粒分食,而是将数十粒药丹一起放入药罐之中熬成汤剂,如此即可供百人分喝,虽然这样一来延命之期未必能足三月,但是皇上现下已经命人在长安城中四下张贴皇榜,寻求瘟疫解方,若是一个月内不能求得,那想必三个月内也未必能够求得,一切但凭天命而已。

但是不想在皇榜张贴出去不到半月之后,宫门外的御前侍卫就急急前来回奏方才有人主动揭下皇榜,现下正在宫门外等待皇上召见。

皇上听了之后急忙命御前侍卫将揭榜之人带来殿上,少时,只见一人身穿青衫自殿外轻轻踏着脚下锦色丹犀走上前来,但是见到端坐鎏金龙椅上的皇上却并未俯身跪拜,皇上看此人衣衫打扮虽然单薄素净,但是眼神中那一股子睥睨天下之气却是着实让自己惶恐叹然不已,一时间竟然忘记自己是君临天下的当今圣上,九五之尊,险些亲自起身向来人施礼。

但是未及皇上回过神来,来人已经在丹犀之上冷然开口,“圣上,你是想要瘟疫解方,还是想要此次瘟疫之灾解方?”他问。

“哦,难道这两者还能有什么不一样的?”皇上疑惑,“看你如此态度,想必朕现在也不必多口问你名姓了才对,”他说。

“圣上所言甚是,在下一介江湖凡夫,姓甚名谁又有何必要相问,在下只问圣上一句,到底是想要此次瘟疫解方,还是想要此次瘟疫之灾解方,”

“此话朕听得不甚明白,何为瘟疫解方,何为瘟疫之灾解方?”

“圣上你是当真不知,还是明知故问,瘟疫解方自然是对症药石之方,而瘟疫之灾解方,只需将那些身染瘟疫之人全数火焚深埋即可,”

“既然这样,那朕以为,要你交出瘟疫对症解方,怕是皇榜上这一万两黄金也未必能够让你满意才对,”皇上忍不住脸色微微一变,“你到底想要从朕这里得到什么,不妨有话直说。”

“圣上多心了,在下只是一介江湖凡夫,再多赏赐也不过日求两餐夜求一宿,只是要看圣上你是真心想要救济那些身染瘟疫百姓,还是只想要保你大唐皇朝千秋江山社稷,”他说。

“看你口中之言,莫非此次瘟疫解方,是要朕亲自割血当药引不成?”

“自然不必,只是若是此次瘟疫解救之方非要圣上亲自回去自己当日出生之地跪求不可,圣上可还以为此解方比亲自割血当药引容易,”

“你,哼,将话说明白,不然,格杀勿论,”

“圣上无需如此动气,此次瘟疫虽然来势凶猛,死伤无数,但是解药却只是钱塘江边上的一味寻常药草,此药草名为浣花草,在钱塘江边上遍地可见,只是此味浣花草需要被萨陀能量加持之后才能有解除瘟疫奇效,不过据在下所知,此能量现下正在太华山上的金煌手中,”

“你,如此怪异解方,若是到时对此次瘟疫没有一点效用,你该知道朕会怎样对你,”皇上登时暴怒,“你可知,当今世上知道朕出生之地之人,可当真没有几个,”

“圣上,你现在既然不想立刻斩杀在下,那在下是不是可以就此告辞?”他问。

“等等,你,朕是想问,咱们以后还会不会再见,”

“宇宙浩渺,再见当是自然,”

“可不可以让朕知道,你,到底是谁,”

“圣上无需知道在下是谁,只需知道自己是谁即可……”

来人言尽于此,未及皇上再多言一句即匆匆告辞转身而去,待皇上回过神来之后大殿中早已不见此人踪影,皇上虽然对此心中甚是疑虑,但是当下毕竟还是救人要紧,所以在翌日收到钱塘江边死伤无数的加急快报之后,他即不顾群臣劝阻的只身一人快马加鞭向数百里之外的太华山方向狠命急奔而去。

因为胯下坐骑本为日行千里宝驹,所以仅仅一日之后,即已飞奔至数百里之遥的太华山下,只是因为太华山四外的结界封印,明知生身父母即在太华山上,却是入山无门,皇上伤心叹然之下,只得日夜跪拜在太华山下求生身父母现身一见。

当今皇上自幼知道太华山是世外仙山,也知金煌仙人是父母师尊,但是长久以来自己却一直未曾有幸能够得见金煌仙人一面,也不知父母到底是仙身还是凡胎,只知长年和父母一起混迹在太华山上的那些修仙之人并非真正凡人,兴许正是因为如此,当日在宫门外狠心下手诛杀兄长时,才未曾在心中有一丝丝不忍和犹豫,只因他以为太华山既然是世外仙山,父母必定也是修仙中人,而修仙之人和寻常凡人之间有一个最重要的不一样之处,那就是修仙之人真灵不灭,魂魄不散,而寻常凡人却身死魂消,连阴鬼之言都是虚妄,所以他以为兄长的魂魄必定会一直伴随在父母身边的,只要父母愿意,甚至可以让兄长再次投胎成自己孩儿,在皇上心中,父母本是无所不能的半仙之体,他们一定可以让兄长再次回来自己身边的,一定可以……

其实皇上不知道自己这样到底算不算是自欺欺人,因为之前在宫中时,他就时常将身边宫女太监尽数屏退之后一个人悄悄的用匕首割在自己腕上,然后,他亲眼看着腕子上滴滴涌出的污血沾染在素白内衫之上,这真实的血色让他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以五谷为食的寻常凡夫,自己未必会有不灭真灵,不散魂魄,兄长既然与自己是一母同胞,难不成真的还能和自己有什么不一样的,所以,自己当日在宫门前,是真的亲手将兄长杀了,为了那个君临天下的至尊皇位,他亲手杀了自己兄长,而仅仅在几日之后,他即自兄长私藏在书房的信笺中得知,那时,兄长心中已经动了将太子之位让给自己的念头,只是父皇却是自始至终一力反对,因为父皇始终认为自己是个妖胎,若是登基为帝,即是功在当代,也未必会利在千秋。

(三)

太华山上,烟云飘渺,太华山下,细雨沾衣,一转眼,皇上在太华山下已经俯身长跪了整整七日有余,七日细雨淋漓之后,今日的太华山外,终于云开日出,晴空万里,而正在此时,皇上只觉眼前恍然一股烟云弥散,终于,久待多日的结界封印豁然而现,随着封印在一片烟云缭乱中轻轻开裂,只见那位传说中的金煌仙人,终于自封印之内一脸冷然的缓步走出,这是皇上此生第一次有幸得见金煌真身,神一般的威严肃穆,仙一般的衣袂翩然,超然之气远在终南山上那位清音真人之上,纵是之前未曾相识,也能一眼认出他的仙人之尊,相形之下,皇上自己却当真更加像是一个人间尘世中微渺不堪的凡夫俗子,凡人心中至高无上的九五之尊,真龙皇帝,在真正的威严神灵面前,却又不知该是怎样的卑微蝼蚁一般微渺如尘,脆弱不堪。

虽然心知此次来太华山下就是为了求取金煌手中的萨陀能量救钱塘江边千万染病百姓,但是其实,皇上知道自己此番如此迫不及待的快马加鞭飞奔而来,又怎会轻易放掉这个和生身父母得见一面的难得机会,当日父母那样决绝的自长安城中出走,显见的是已经下定决心要和自己一生一世不再相见,而今自己因天下千万苍生百姓前来,父母若是念及血亲之情,总该在此时此刻现身见自己一面才对。

但是和金煌在太华山下冷然相对了足有一盏茶工夫,皇上却始终未曾见到父母现身,有心开口寻问,却未想到金煌反而先自己一步开口问道,“怎么,他们没来见你,很失望吗?”他问。

“仙人莫要见怪,朕此次前来,只为钱塘江边的瘟疫解方一事,至于父皇母后,那只是朕私人家事,万望仙人不要将朕私人之事和天下千万苍生百姓之苦混为一谈,眼下还请高抬贵手,出借救命之物一用,”

“哼,当真是让人家给卖了还在这里帮人家数钱,你即是被人指点至此,难道就没怀疑过此瘟疫菌株若非此人所下,他又怎会对解救之方如此清楚,”

“仙人,人命关天,朕此刻没条件计较此事,”

“哦,敢则你心中也是清楚的很,此人先在钱塘江边遍洒瘟疫,又入宫指点你解救之方,必然是个在人间兴风作浪的歹毒妖人无疑,”

“仙人此言一出,朕倒是当真放心,至少那个妖人口中之言非虚,仙人手中之物,果真是此次瘟疫解救之方,”

“所以,你今日是一定要将解药带走的了,”金煌冷言。

“仙人,朕身为当今圣上,天下百姓皆是朕之子民,此事朕责无旁贷,还请仙人恕罪,”

“哼,人间可真是个是非颠倒之地,你一个当皇上的,都能将那个洒下瘟疫害人的祸世妖孽放在一边不管,却来本座这里逼要解方,若是本座不交出来,就要被当成是害死那些染病之人的罪魁元凶,可想而知,你治理下的那千万凡夫百姓,这辈子到底要昧心颠倒是非几次,才能苟活到老,”他说。

“仙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现下可也未必是追究此妖人罪孽的最好时机,”

“放肆,难不成钱塘江边那些病死之人的性命,全都要算在本座头上?”

“仙人勿怪,若是妖人此举只是为了引仙人手中之物现世,钱塘江边那些病死百姓才真是无辜受此无妄之灾,此中牵连仙人若是一早心知肚明,现下又怎能当真似置身事外一般袖手旁观?”皇上言语之间显见的是字字无礼,句句无情,以他聪慧,自然知道金煌出借解方与否,与自己对他有礼无礼本没太大干系。

“哼,不必对本座如此言语相激,此解方现下即是交你,你也未必知道该如何施法,本座倒是不介意亲自去钱塘江边走上一趟,只要过后你不后悔就行,”

“仙人愿意亲身去钱塘江边解救此灾,朕心中感激不尽,又哪里敢言后悔二字,”

“既然如此,你现下是不是也该起身退下了,”

“仙人,朕还有一事相问,父皇母后当真只是因为兄长和三弟之事不愿意现身见朕一面?”

“怎么,难道此事分量还不足够,你还想要再多杀几个?”

“仙人,还请替朕向父皇母后传言,朕此生即是不得和他们相见,生养之恩也定当一生一世铭记于心,永世不忘……”

……

……

(四)

当今皇上自太华山下回转来长安城中之后,就一直在宫中等待钱塘江边消息,几日之后,杭州知府果然飞马传来捷报,因为浣花草汤剂的奇效,现下钱塘江边染病百姓已经尽数痊愈,瘟疫蔓延之象也已经愈渐消失殆尽,除却之前已经病死之人,现下钱塘江边数十州府郡县百姓生活已经一切如常,甚至那些被浣花草汤剂医治好瘟病之人,身体恢复之后即是再次接触病患,也不会再被传染,如此看来,此次瘟疫之灾至此已经完全了结,至少数十年之内不会有再起之虑。

皇上看过奏报之后心中欣喜非常,当即下旨赏赐杭州知府黄金千两,杭州知府接获赏赐之后自然是没有忘记之前那个在钱塘江边采浣花草救济患病百姓的,自称叫做金煌之人,有心想要分给他黄金百两,却在杭州城中遍寻不到此人踪影,而且此人在瘟疫之灾了结之后即再未出现在钱塘江边,杭州知府无奈之下,也只得请人在钱塘江边建起来一座浣花祠,以彰表此人济世救人之仁心,只是后来杭州城中的郎中渐渐发现,当日被用来医治瘟病的浣花草,现下却并不能继续用来医治寻常风寒之症,而瘟疫和风寒之症在病理上却十分相近,没理由不能对症,这当真是件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之事,但是因为当日在钱塘江边采浣花草救人的那个自称金煌之人现下已经似黄鹤飞去般杳无踪迹,音信全无,此中疑惑只怕以后再难得解,这当然也算是钱塘江边一件神秘奇谈,只是终有一日会被世人渐渐忘却而已。

然而钱塘江边的凡夫百姓却并未注意到,其实当日亲自在钱塘江边采浣花草救济病患之人,并非只有那个自称金煌之人,他的身边其实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副手,男的自称璃瑛,女的自称小蝶,年岁稍长之人隐约记得这两个名姓有些像是当年大周皇朝的一个皇上和他的皇后,但是却也一直只是当作同名同姓而已,因为大周皇朝当年早已经被大隋皇朝所灭,皇族之人亦被诛杀殆尽,哪里还有什么皇上皇后,即是有,二十几年过去,当年的皇上和皇后也断然不会像眼前这二人这般年轻模样,除非是天上神仙,不然即是真龙天子,也断然逃脱不过年岁垂老,身如朽木的桑榆之暮,所以这些凡夫百姓断然不会相信这二人竟然当真是当年大周皇朝的宇文璃瑛和小蝶皇后。

但是宇文璃瑛却知自己现下的年轻模样是身内残存妖力维持,妖族在人间的寄体本来就不必要维持太长时间,因为凡人躯壳都是自三十五岁开始愈渐衰败,所以大多数为了任务而必需要投胎寄体成凡身的妖族族众,都会设法在三十五岁之前完成任务,因为投胎寄体虽然可以暂时掩饰住额头间的那枚神封罪烙,但是一旦凡人躯壳开始衰败,就很容易将身内妖气散露出来,但是似璃瑛这样在妖身尽毁的情况下投胎寄体,却不能随意抛弃这身凡胎躯壳,虽然此时身内魂晶元珠已然完好如初,但是也要先借这身凡胎躯壳回去妖族星系上去之后才能造身复生,所以此次宇文璃瑛才会这般明目张胆的公然在钱塘江边和金煌一起采摘浣花草救济那些染病百姓,因为溶瑛和茯苓此刻还并不知道所踪,不知是不是在这个金煌掌握之中,而凡胎躯壳如此脆弱不堪,衰败化灭之后二人的魂晶元珠若是落在金煌手中,谁知道会被他给丢进液氮罐子之中改造成个什么样子,其实璃瑛知道,不管是神仙圣三族,还是魔妖灵三族,对待背叛之人从来都是没耐心说服感化的,只是毁坏从前记忆从新驯养教化即可,虽然大多情况下在被教化之人性情稳定之后是可以让他稍稍恢复起来一些之前记忆的,但是璃瑛可从来没以为金煌会有这般好心,因为相比于自己这个父母结合生下来的妖族孽子,本源来自妖王身上一颗血细胞的溶瑛,更加会成为金煌心中一个不愿轻易放弃的疯狂执念,毕竟和仙族圣族相比,神族之人更加喜欢在手中掌控一切,若非神族之人父母子女之间关系冷淡,在父母的极端掌控和孩子的极端叛逆下,谁知道神族星系上会出现多少父子母女因为极端的控制欲和极端的暴躁叛逆自相残杀的极端事情,而且谁也预料不到这样的极端心性下,这些神族族众到底会父子母女相残到什么可怕地步,虽然金煌当初亲手诛杀璃瑛也确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但是不知为何,璃瑛却总是在心中以为金煌对待溶瑛的手段和态度,一定会是神族族众中最极端和可怕的一个,毕竟和自己相比,溶瑛更加有条件完全被金煌私有,而且,是不管怎样对待都天经地义的那样彻底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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