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打开的那一刻，差点没把两人吓得转身就跑——丧尸！两只丧尸就站在面前！
白含悦差点惊叫出声，还好被苏毕川及时捂住了嘴：“嘘……别被发现……”
白含悦惊恐地看着距离自己三米远的两只丧尸，点了点头。
“我们先出去再说……”苏毕川在白含悦耳边轻轻说道，就怕声音一大，被那两只丧尸听到就完了。他们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几步，确认没有惊动丧尸后，苏毕川放开了一直捂着白含悦嘴的手。
为了防止丧尸从里面出来，苏毕川关上了书屋的门。
“吓死我了……”白含悦到现在都没缓过来，一打开灯就有两只突眼球、长指甲的丧尸，太恐怖了；还好刚才没叫出声，不然的话……估计他们已经被感染或者撕成碎片了。
“怎么办？我们是把它们打死还是……”苏毕川边说边通过窗户往里面看了看，看到它们还是一脸迷茫地瞎走，这才舒了口气。
白含悦打了个寒战：“你觉得单靠我们两个人，打得过吗？”
苏毕川想起之前在A中的时候，关霏霏这么厉害都打不过她弟弟变成的丧尸，现在他们俩人，根本不是这两只丧尸的对手。
眼下似乎没有别的方法了，要么打死它们，要么换个地方躲。
“要不……我们今晚躲在画室或者棋室里？”苏毕川用商量的语气问道。
画室和棋室里没有休息的地方，书屋里有沙发，如果在画室或者棋室里休息一晚，很难休息好，可能会影响第二天的精神；但是现在书屋根本进不去，那两只感染者显然跟白天他们在公园里看到的其他老年感染者不一样，这两个应该曾经是书屋的管理员，都是比较年轻的，白含悦和苏毕川肯定不能像白天那样直接打，那样就是送死。
想来想去，还是去画室或者棋室吧，大不了第二天晚一点起来，总比今晚去书屋送死好吧。
“棋室空间稍微大一点，走吧。”白含悦叹口气，无奈地说道。
重新回到棋室，他们把一些桌子椅子都移到一边，打算打地铺。
苏毕川拿了几件衣服，铺在了地上，一开始他只是觉得万一冷了可以穿，或者衣服实在太脏可以换一下，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有了铺，没被子，那也没办法，就这样先躺着吧。
白含悦闭上眼睛，怎么也睡不着。
这个实验到底有什么目的……不，这真的只是个实验？如果真的只是个实验，那这也太真实了；自己又为什么会参加这个实验？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吸引了她，才会让她放弃自己正常的生活来参加这个随时可能丧命的实验！与其说是实验，不如说是一场游戏，一场打赌，赌注便是自己的生命。
这个世界，究竟是真是假？
白含悦翻了个身，睁开了眼睛。
借着月色，她看了看自己摊开的手掌，掌纹十分清晰，一切都那么真实。可是，又不能说这是个完全真实的世界，不然突然出现的丧尸病毒该如何解释？还有消失的亲人，无法打开的软件，一直满格的电，包括叶果失而复得的手机……玄学？白含悦将摊开的手掌重新握拳。
“你睡着了吗？”苏毕川突然轻声问道。
“没有。”
“睡不着？”
“嗯。”
“我也是。”他坐起身来，“你不觉得，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吗？”
白含悦也坐了起来：“我刚刚就一直在想这个，我觉得，如果一定要解释那些奇怪的事情，只能用玄学；可是真实世界并不存在这种东西，所以我觉得这不是真实世界。”
“我也觉得，可是太真实了，这些感觉。”苏毕川道，“如果那个芯片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我们现在应该待在实验室里，安全的实验室里，也就不存在在这里死亡影响外界的身体这一说，所以它说的不一定都是真的。”
“越来越乱了……我们到底在哪里……”白含悦抱住脑袋。
“不知道。”苏毕川望向窗外，“反正不是在真实世界？”
白含悦听出来了，他语气里也满是不确定。
“唉，还是睡觉吧，不然明天没精力去打那两只丧尸。”白含悦又躺了下来。
苏毕川“嗯”了一声，躺下来，重新闭上了眼睛。
到了后半夜，白含悦突然听见了淅淅沥沥的雨声，她醒了过来，看了看外面——真的下雨了。
苏毕川好像睡着了，白含悦坐起来他也没反应。
她突然有些害怕，便叫了他一声：“苏毕川……”
“……嗯？”苏毕川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揉揉眼睛，“你叫我吗……？”
“下雨了……我被雨声吵醒了……突然觉得有点害怕，就叫你一声……抱歉，打扰你睡觉。”
苏毕川坐起身来：“没事啊，我一会再睡，你继续休息，我在这里。”
白含悦点点头，又重新躺下了。
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时不时睁开眼看看苏毕川是不是还在，看到他依然坐在那里，白含悦才能安心闭上眼睛。
苏毕川发现了白含悦还是有些怕，干脆先坐在她旁边：“你安心睡，我坐在这里，等你睡熟了我再走。”
“这样的话太麻烦你了，影响你休息……其实没必要，你坐在那里也可以的。”
“没关系，我就坐这儿，等你睡着我再去睡。”苏毕川笑道，“反正第二天不用上课，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赶时间去做，再晚点睡没关系的。”
看白含悦一直不睡，苏毕川又道：“你还不睡吗？怎么，我坐在这儿也不行，难道还要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哄你睡觉吗？”
白含悦“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不用不用，我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嗯，别说了，睡吧。”苏毕川把自己那边的衣服拿了过来，盖在白含悦身上，“女孩子要精致一点，给你当被子，我无所谓，我打篮球身体好得很。”
白含悦好感动，鼻子一酸，差点没哭出来。
“好了，不说话了，快点睡着，要不要我给你唱个歌？其实讲故事也是可以的。”苏毕川道，“哦对，不说话了啊，谁再说话谁是狗！”
白含悦憋笑。
“咳……你还没睡着……我说话了，我是狗，汪汪！”苏毕川很努力地想逗白含悦开心，让她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