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第一勇士呼嘎尔,被人称为草原上的雄鹰,他是呼博尔的亲兄弟,知道弟弟被一群东临杂碎杀死,他气的直想杀人。
白日里他几次去大汗的大帐中主动请缨,要带兵攻打东临,都被大汗压了下来。
因为大汗收到琉球的军报,琉球人已用毒将东临大营中的主帅们毒倒,现在正是山中无大王的时候,便定下要在今夜子时时分袭营。
这北大营位于前往关中的枢纽位置,只有拿下北大营这块骨头,才能挥兵直入东临的腹地,到时候东临的金银美女就都是他们辽国的了。
将近子时时分,押了一肚子火的呼嘎尔点齐三万骑兵,向北大营的方向直冲而去,骑兵的马蹄俱用厚布包裹,奔跑起来,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声音。
今夜夜黑风高,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机。
呼嘎尔带着骑兵们避开三三两两防备松懈的东临哨兵,准时到达了同琉球人约好的北大营营门外。
那些琉球人向他们打手势,说北大营中一切常,便悄悄潜进大营,为呼嘎尔等辽国骑兵们打开了营门。
呼嘎尔领着众多辽兵直冲中军而去,因为他听说北大营现在的大统领就是杀害他弟弟的凶手,他一定要手仞那个叫徐杨的仇人,为弟弟报仇。
这一路上连个抵抗的人影都没有,众骑兵们都不屑地想,这北大营也太松懈了,是不是那些东临猪们都睡死了?
不会是白天的拼杀把他们都累的爬不起来了吧?
呼嘎尔跟着为他们带路的琉球人直奔中军大帐而去,远远的便能看到大帐内人头晃动,他兴奋地挑开帐门,向内一看,却发现帐内原本灯光晃动的人影,却都是稻草人。
坏了,中计了,这个叫徐扬的家伙真真狡诈。
一直到这个时候呼嘎尔才发现为他们带路的琉球人全都不见了。
他在心里暗骂,这群琉球狗,真是见谁咬谁,说是同盟,还这样陷害他们。
不过他也不是十分惊慌,反正他们是来袭营杀人的,这北大营的人是不是提前知道都没有关系,他们只管杀就好了。
他向手下的将领们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分开行动,见谁杀谁。
他自己则带着一些直属兵士向中军的后方冲去。
另外几队人马也各自散开,向不同的方向杀去。
呼嘎尔带着兵横冲直撞地冲向士兵的营盘,挑开一个帐篷没人,挑开十个也是没人,真是见了鬼了,这么大的地方东临人是全体消失了吗?
突然他听到东南西北各个方向都传来了喊杀声,火光声,杀声隆隆,雷声震天。
正是另外几队所处的方向,他心中暗觉不妙正想带兵回缓,突然感觉脚下一沉,一个巨大的地坑出现在了脚下,他连人带马摔了下去。
他带着的兵士们一同掉了去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极力控制马匹不往下掉。
这时,那些他们到处找也找不到的东临兵,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手中举着什么向他们丢了过来。
是石头吗?呼嘎尔用拳头挥开一个向他飞来的圆滚滚的小东西,正想重新上马骑出深坑,却发现那个被他挥开的东西摔在地上,砰的一声碎了,正洒在地上的干草上。
漫天遍野丢这种东西,是要干什么?
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一道道火箭如流星般飞驰而来。
不好,那东西是油。
好多人刚刚都被那东西砸了个满头满脸,粘粘的正在清理,现在可倒了大霉。
那油沾火便着,衣服上,身上,脸上全是火,那一个个啊啊叫疼的火人让人见了触目惊心。
大火很快在坑底蔓延开来,坑中身上没火的人还想爬上来,可那油罐像不要钱一般不停的往坑里砸,不多时那坑里就成了一片火海。
而坑外没有掉进去的骑兵们也没好过,一辆辆宽敞高大的钉车呈扇形向骑兵包围,目地就是要把余下的这些人也推进火坑里。
他们草原上的汉子最喜欢真刀真枪的来拼杀,像这样连人都看不到,就被坑了的情况,能让人气得一口老血喷出。
这都是谁想的损主意,太坏了!
他们诅咒他永远不举……
那个能想出如此不举计谋,哦不,是高明计谋的杨某人,此时正端着茶杯,吃着红梅为她做的酥油饼,有一搭无一搭地同她的三哥聊天。
“三哥,你输了,我派人假冒琉球人,根本没被发现,这可是一步好棋,要是不把那些琉球兵抓起来,我们哪会如此顺利的把辽军带到陷阱里,所以拿钱来。”杨絮理直气壮地将爪子伸到韩三的面前。
韩三厌恶地瞅了瞅那油腻腻的爪子,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看也不看地丢给杨絮,然后拿过一边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拉过她的爪子擦了起来。
两眼放光的杨絮紧紧地攥着银票,也不管那只被擦的胖手,慷慨激昂地自吹自擂着:
“小爷我可是神机妙算的天纵奇材,对付那些愚蠢至极的辽国人自然是手到擒来。你们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不过你们反对的好,这样我还有钱赚,嘿嘿。”
这做派像极了杨九,只是她自己并没有发觉。
“是,你最厉害!”韩三也不和她争辩,只是专心的擦去她那一手油。
杨絮知道韩三的洁癖病又犯了,没敢说其实平时她都是用舌头舔舔就能干净这茬,继续兴致勃勃地说着:
“我早就算到辽军知道葛叔叔他们中毒后,必会来袭营,所以我设计了一个关门打狗的计策,请君入瓮,让兵士们挖好陷阱,再在上面铺上木板,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傻乎乎的自己跳到火坑里,都浪费了我特意为他们制作的钉车!”
韩三想了想那高3米,宽5米上面布满铁钉子的钉车,心中好笑,感觉这小妮子整人花样百出,那些袭营的辽兵真是自己作死。
“你们为什么不让我亲自督战呢?我还想会会那辽国第一勇士呼嘎尔,和他大战三百回合,那是多么畅快的事。”杨絮在脑补着自己如何的英勇神武,挥枪打败敌人的景象。
韩三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想打架,我可以陪你。”
“这就不必了。”杨絮嘿嘿一笑立马摆手,虽然不想承认,但自己确实打不过他,她还不想没事自己找虐。
其实偶尔当个弱弱美少女的感觉也满不错的,有个哥哥可以疼自己,这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杨絮从记事起,就一直在学习和训练中度过,每天的功课都排得满满的。
杨家对继承人的要求十分苛刻,每当她累得不想动弹的时候,她就会躲在角落里静静地想,如果有一个亲人能在身边安慰她,鼓励她,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她其实并没有外表看起来的那么坚强,她聪明任性喜欢自由自在,也想同别的孩子一样身边有爸爸妈妈的身影,她累了可以拥抱,她哭了可以依靠。
这回认的这个哥哥,虽然人冷冷的,可他给了自己一种家的感觉,有人管着,有人爱着,无条件的帮着自己,这种感觉还真是幸福啊!
“三哥,你说咱们去琉球玩玩怎么样?去看看大海,吹吹海风,顺便采几朵解毒的花,捎回来把葛叔叔他们的毒给解了。”杨絮兴高采烈地建议道。
韩三拿着一本兵书在看,头也不抬地说道:“你是北大营的统帅!”
杨絮垮下脸,“所以我才要尽快把葛叔叔他们治好,我可不想当这劳什子的统帅,太没意思了,连仗都不让我去。只能一直在营里窝着,这也太难受了!”
“哪有中军主帅去当前锋的,再说你不是已经派人去找那花了吗?”
韩三虽然眼睛盯着书在看,可耳朵一直在听着杨絮的自言自语。
“我感觉那些人不靠谱,葛叔叔他们可是只有四个月的时间,还是自己亲自去才稳妥。”
“我怎么听说琉球派人来,说要用解药换他们的德川次郎将军?”韩三起身为杨絮斟满了茶水。
感觉嘴干干的杨絮端起茶杯就往嘴里灌,喝完了吧嗒吧嗒嘴,才继续说道:
“那个叫德川次郎的家伙被我一刀砍去了一个胳膊,朝廷要把他押送回京,营里怕他死在路上,就把他安置在外面的医馆里,没想到第二天就被劫走了。现在还瞒着,没有上报呢!”
“我怀疑咱们营中有琉球人的奸细,而且这人的地位还不低。”杨絮神秘兮兮地猜测道。
韩三继续给杨絮斟满茶水,才端起自己的茶杯问道:“哦?你为什么这样说?”
杨絮用胳膊支着下巴分析道:“三哥你想啊,咱们先不说这琉球将军被劫走这事,只说北大营中的防守有多严密,您不是不知道,那些琉球人再厉害,他们怎么会知道咱们中军大帐的位置,还将时间把握得刚刚好,在将军们一进了营帐就向里面丢毒?
还有,两军对垒的时候,他们派出的骑兵别的地方不去,专门攻打我们新兵营,要不是小爷我会练兵,早就被辽兵屠了个干干净净,这里面肯定有内奸。”
韩三优雅的饮尽手中的茶,淡淡的问到:“那你准备怎么办?”
一副要死不活样子的杨絮眼珠一转,脸上露出神秘的微笑,轻声问道:“呵呵,你猜我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