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楚见到珺妤夸张的表情,瞬间男人骄傲感爆棚,他握着珺妤的手,“小妤,你相信我,我是真心的!”
珺妤手被孔文楚握住,一股头皮发麻的厌恶感徒上心头,她忍住抽回手的冲动,一脸受宠若惊的看着孔文楚。
孔文楚又紧接着说了一大推的甜言蜜语,珺妤装作被爱情冲昏脑袋的样子,什么事都相信孔文楚。
最后孔文楚算着时间,这个时候应该下早朝了,他也该离开了。
孔文楚临走之前又叮嘱了珺妤几声,让她小心行事,千万别暴露了。
珺妤看着孔文楚离开的背影,收回目光,问小铺的老板,“店家,有没有净手的水?”
那店家是个六十多岁的老爷爷,老人家看的东西多了,有些事情明白也会烂在嘴里。
他听到珺妤话,回道:“姑娘,这儿就有!”
珺妤闻言起身过去洗手,洗手的同时,听到001疑惑的声音,“不过宿主,之前这孔文楚三观还算正,是个正直人,怎么现在感觉有点不择手段了?”
珺妤闻言,敛着眼中神色,低头净洗手,“或许或多或少跟池怜晴有点关系,没了女主的光环相衬,男主光环又被减弱了,没了足够的气运就开始四处碰壁。现如今遇到这种好事,自然会冲昏了眼,开始不择手段。”
“每个人都会有贪念,都会有欲望,一点被人挖掘,就会胀大变成深渊。”
珺妤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纯白的手帕擦拭着两手,看了一眼桌上还没吃完的豆腐脑儿。
不说那豆腐脑儿已经冷了,就孔文楚在她面前坐了那么久,她早就没吃的欲望了。
不过……这豆腐脑儿的味道还是不错的,老一辈人的手艺都好。
珺妤想了一下,对店家说:“桌子那碗豆腐脑儿收了,然后再为我打包两份豆腐脑儿,一份甜的一份不加糖的。”
“是带给家里人吃的对吧!”
“嗯,带给我相公的,现在他估计已经回家了。每天一大早就出去,早饭就从来没吃过。”
那老爷爷闻言只是一笑,也不询问刚刚那蓝衣男子是谁。
……
珺妤回到丞相府的时候子书亓刚好下了朝回来,她提着手中的两盒豆腐脑,看着丞相府门外从马车上下来的少年,眼神含笑。
眼前的少年穿着紫金色的朝服,长发束起,面色清冷,给人的感觉和平时不一样,很正经,很禁欲。
此刻珺妤才明白跪舔和制服诱惑是什么意思了,少年这幅样子的确给人一种想要扒了朝服,狠狠欺负的想法。
子书亓下了马车第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台阶上转身看着自己的白衣女孩,少年清冷的脸上漾开一抹浅笑,那双黑眸变得柔和。
他走过来,理所当然的从珺妤手中接过食盒,低头一看竟是豆腐脑,“阿妤方才出去了?”
“嗯。”珺妤点头,伸手牵着子书亓的另一只手,两人边走进去边说:“出去办点事,顺便尝一下京城的豆腐脑儿味道怎样。味道很不错,味儿正,老手艺了。”
“是嘛,给我带的?”子书亓微微一笑,那眼眸含着笑,他夸赞道:“我们阿妤真贤惠!”
珺妤斜睨了他一眼,“呵,想得美!其中一盒是我的!”
子书亓微蹙起眉,“阿妤出去怎么没吃?”
“碰到个人,没心情吃了,就打包了两份回来吃。”珺妤撇了撇嘴说。
两人已经走到了大堂,将豆腐脑放在桌子上,用两个碗盛了。
珺妤将没放糖的那份豆腐脑移到这子书亓的面前,“诺,这个是你的,没放糖。”
子书亓闻言点点头,浅笑的接过,右手拿着汤匙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
珺妤见此眉梢一挑,之后自己拿着勺子搅拌了一下自己碗里的豆腐脑,将糖化开。
之后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两罐旺仔牛奶,单开拉开易拉罐,将两罐旺仔牛奶倒在茶杯里。
珺妤自己一杯,然后将另一杯推到少年面前,少年抬头一看自觉地接过茶杯,而后拾起茶杯抿了口旺仔牛奶。
见此,珺妤眼眸微眯,她撑着脑袋,有些疑惑的看着子书亓问,“你这个人不喜甜食,平时其他的食物也都不加糖,可怎么偏生能接受这甜得发腻的牛奶呢?”
闻言,少年抬起头,粉嫩的舌尖舔了下嘴角的奶渍,说话时那黑眸像是天上繁星,闪烁撩人。
“自是因为阿妤身上有这味道,喝时就像在品尝阿妤一般,甜甜的,让人喜爱的紧。”
少年目光灼热撩人,珺妤口干舌燥,有些小躁乱。她下意识的舔了下干涸的嘴唇,喉间发干,“咳……是……是吗……”
她怎么有种被自己挖坑埋了的感觉?
子书亓眼中含着笑,又继续说下去。看着在那里又开始打嘴炮撩人的少年,珺妤赶紧出声制止。
“我跟你说,今天出去我碰到了一个人。”
“谁?”
“孔文楚。”
少年原本带着浅浅笑意的脸收敛,那脸上面无表情,猜不出是什么心情,“哦?你和他发生了什么?”
子书亓到现在还没忘记,那日宴会珺妤当着所有人说她是孔文楚的人这件事,这让他一直耿耿于怀。阿妤是为了气自己,但是那孔文楚却……
子书亓眼底闪过丝暗光,眸子竟是不悦,要不做成人彘?似乎他碰过阿妤的手,做成人彘有些轻了……
明显感受到少年低气压的珺妤,嘴角一扯,伸手推了一下子书亓,“别给我胡思乱想!”
“皇上那边要开始对付你了,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他居然会想到让孔文楚接近我,真是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自信,觉得一个孔文楚就能够把我迷倒?”
珺妤嘀咕着,旁边的子书亓微侧过头,那双黑眸看着珺妤,“能迷倒阿妤只能是子书对吗?”
珺妤闻言一抬头对上少年的眼睛,立马脱口而出,“自然!”
妈耶,这眼神,她敢打赌要是她敢说出别的答案,她相信等会自己就会躺在床上嗷嗷直叫。
卑微!真是太卑微了!
“诺,这个给你,是孔文楚交给我,说让我每日在你饭菜里下一滴,说是等满了两个月之后你就会毒发身亡。”
珺妤从怀里拿出孔文楚交给她的小瓷瓶,子书亓接过,打开闻了一闻,倏而冷笑,“也难为他了,竟然用这种稀有珍贵的西域毒药来要我的命。”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子书亓将小塞子塞回去,把瓷瓶还给珺妤,道:“自然是将计就计。”
珺妤没想到子书亓还会把瓷瓶还给她,一脸懵的问,“将计就计?难不成你还真要我下毒?”
闻言,子书亓轻笑一声,“那倒不是,丞相府没有皇宫他人的眼线,阿妤自可放心。不过子书的意思是,每日阿妤可以按照一日的剂量倒掉一些,以防孔文楚找到阿妤要看这毒药,却发现毒药一滴未动。”
珺妤了然的扬了眉,将小瓷瓶攥回兜里,“行。”
重要的事情商讨完了,两人就开始用早餐了,喝着一口甜豆腐脑,没事抿一口牛奶,真的是很爽啊!
至于孔文楚这边,他一转身就去了皇宫,跟皇上禀报了珺妤已经被他收买的事情。皇上龙颜大悦,连声夸赞了孔文楚好几下。
接下来的两个月孔文楚和皇上都养精蓄锐,就等两月后子书亓毒发身亡。
两月的时间里,孔文楚暗地里偷偷找了珺妤四五次,每次都是告诉珺妤要小心一点,然后问一下子书亓现在是什么情况,身体怎么样了。
珺妤全都一一回答了,而且还真如子书亓所说,孔文楚要查看毒药的剂量是不是真的每日都用了。
时间一晃就快两个月了,这几天朝廷里人心惶惶,又开始动荡不安了。因为原本是顶梁柱的丞相大人,突然就在几日前身子告急,休了好几天的假都没见好转。
一些忠心的老臣就在那里忧心忡忡,担心着子书亓的身子。
而皇上那边可是高兴死了,那慢性du药真的起作用了!还在等等几日,就可以收网了!
几日过后不出所料的就传来了丞相大人暴毙身亡的消息,顿时举国哀痛。
丞相去世的当天,所有百姓门前都挂着白灯笼,白绫白花,全都吃斋吃冷食,烧着纸钱为丞相祈祷。
而皇宫那边也因为大臣丞相去世,哀痛万分。皇上也有好几日没有上朝了,说是心痛万分,情绪难以压制不宜上朝。
实则皇上这几日都是躲在乾清宫里吃着美食水果,看着身姿婀娜的舞娘翩翩起舞,过的是极致奢华糜烂。
这几日是颠.鸾倒凤,不知白天黑夜,酒肉池林,妙的很啊!
就在这天的晚上,皇宫里漆黑一片,因为皇上高兴地原因,皇宫的守卫巡逻松了不止一个度,稀稀散散的士兵拿着刀闲散的在皇宫转着圈,他们打着哈切睡意朦胧。
突然紧闭的宫门被打开,一群漆黑的人潮就这么蜂拥而入,守门的士兵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就直接被抹了脖子,倒在地上。
宫里灯火通明,偌大的乾清宫歌舞升平,一片糜烂,而宫外厮杀一片,放眼望去全是血淋淋的尸体和铁锈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