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话的宠物,是需要敲打一下才会听话的。”
“让一只骄傲的小猫,主动的低下头,尤其是含着泪花那种……那才有成就感啊,如果一开始就是温顺的屈服,那也未免太无趣了。”
“在你的想法中……如果遇到了‘泠絮纱’,你就是会这样子恶趣味的对待她吧……”
他的眼中闪过病态的光芒,像是抱着一件心爱的玩具般抱着一个可爱的女孩,女孩的无声的,一动不动的睡颜,如同精致的瓷娃娃般,让人怜惜。
怀中的女孩,身体的每一个细节,都与絮海昌所画的那个动漫角色无异,精致可爱的外貌,不同大概只有那内含的灵魂。
“如果一个人太久,或者俩个人在脑子里叽叽喳喳的吵闹太久,无聊是人还是虫都是会疯的,哪怕有着目标,也比不过一个生物的陪伴左右来的有用。”
他的话语中些古怪的情绪,满是纠结,又满是希翼——就如同他那纷乱的精神,以及那毫无逻辑,古怪的话语一样。
简直就像是……神经病,与在絮海昌第一次见面时的理智相差甚远。
“哈……哈……反正你也听不到了。”
维希诺将女孩轻轻的放在地面上,他的手掌与手臂上带着许多新鲜的细小伤口,是被女孩背后的那新长出来的,如八根如刀锋般的肢体划伤的。
那些肢体锋利异常,不但轻易的割开血肉,哪怕是骨头,只要稍废点时间也可以斩断。
只是那令人发寒的外貌,仿佛大号的黑色蜘蛛腿,细长繁多的绒毛,如此诡异的奇怪长在女孩那光洁的后背,显得十分的违和。
可以说,圣洁如同天使般的女孩被玷污;亦或者,天使般的女孩,多了几分妖异的美感。
“如果说你不恨我的话,那么就尽快开始恨我吧。”
“我会取代你的身份与一切,当着你的面,在你最后的牵连面前占据你的身份,存在。”
“你会无能为力的看着,怒意与恨意在你的内心升起。”
“然后,你会更加恨我,想把我挫骨扬灰,折磨而死,结果在如血的恨意与愤怒之中,却发现你的出生,存在,都只有我一个见证者。”
“你没有了目标,你有目标,却不敢下手,你会撕心裂肺的痛苦挣扎——因为你的世界中只剩下我。”
“你会在极致的仇恨之中爱着我,将我作为唯一的依靠,一次又一次的在自己内心的煎熬之中自我否定,最后为我死去。
维希诺的双眼变成了深红色,话语中的违和、割裂、病态也越来越深,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窃取而来的外貌,随后露出了像是猎人看着猎物的笑容,阴险,玩味。
“再多努力的挣扎吧,然后卑贱的爱上我,低下骄傲的头。”
“在我面前一次又一次露出痛苦,挣扎,令人愉悦的模样。”
“那会是你的命运,你写的剧本。”
“不会有变数与意外。”
维希诺的声音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以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又补了一句。 我
“没有意外,就像来到这里并遇见即将死去的你一样。”
意外……变数,是不存在的。
维希诺盘腿坐在女孩的面前,像是一个许久未与人交谈过的人,在喃喃的自言自语着。
昏迷的女孩,她的大脑皮层上,有着一层隐晦的,格格不入仿佛外来入侵生物的蛛网状脉络……
因为这个,维希诺也知道女孩在昏迷着,一时会儿也醒不来,无论如何总需要留一些后手,不是吗?
昏迷的女孩,心脏的跳动却莫明的加快,身体的血液充满了活性。
仿佛酝酿着什么。
而此时女孩所经历的脱变,维希诺在数百年前也经历过,但他也只能是猜测个大概,流程之类的基本无误,但细节的话就不清楚了,因为已经开始有所不同了。
因为……她的身上并不完全是自己的创造,也不是完全的虫族——就跟现在的它一样 。
在她的身体之中,还有那与他皇室虫族同级的,令人厌恶的,那个走狗的血脉……
在他的记忆之中,觉醒会经历俩次昏迷,第一次是长出肢骨,也就是那像是蜘蛛腿的东西,过程中会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在长出肢骨后,正常的皇室虫族是会进入一段时间的虚弱期,短暂清醒的过后便会昏迷,然后进入第二,也就是最终阶段——蜕变。
蜕变之后,身体便有了一定量的重生能力,只要不是当场掉岩浆,否则只要剩下一部分肢体,都可以缓慢重生——虽说会根据完整度有不同程度的记忆丢失。
而在蜕变的这段时间中,蜕变的虫族则需要待在食物充足的“肉库”之类的地方
否则很可能会因为营养不足转而不受控制的“吃”掉自己部分身体,也就是从自己的身体中抽取营养去维持进化,东墙西补,最后的结果八成是落下个残缺不全且有隐疾的身体。
但女孩却打破了第一阶段的虚弱定律,不但没有浑身无力,并且还有力气咬断自己的手指,并且看那架势,大有再咬自己一只手的感觉,而原因,多半是那算是不确定因素的,那个走狗的血脉了
那黑红色的瞳孔与利牙,以及那血液中流动的深红色血欲,是它无疑了……
维希诺它也不是瞎的。
“丧尸……”维希诺念着絮海昌对这个那个走狗血脉感染的人类的称呼,有些想笑。
“不过,对于人类这种生物来说,倒是形容的贴切。”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它是无法控制血脉更弱的同族……而你又拥有他的血脉……”
突然,维希诺顿了顿,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笑容:“所以,有没有可能利用这点将它杀死呢……虽然原本想的是逃离来着。”
“但,如果真的可行的话……”
毕竟,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她身体上蕴含的能量与潜力可是不小呢
维希诺摸了摸女孩的头,像是一个慈祥的老父亲,用温柔的,像是看着珍贵与得意之物的声音对着没有意识的女孩缓缓说着……
“好好长大跟活着吧……”
“然后,为我所用……”
“我的……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