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如此简单的条件就可以跟妹妹见面,在妹妹与自己名字之间,孰轻孰重根本无需犹豫。
天平俩边的物品,总会是有分量更重的。
一想到妹妹,各种担心的想法便止不住的从脑海中涌出来,她现在过的怎么样了?自己不在的这十几天里有没有在想自己?吃的怎么样,病有没有恶化?家里的食物还够吗?
各种纷乱的想法在她的脑中搅动,随后引发的,是越来越为妹妹焦急的内心。
“真的,只不过如果你想与妹妹见面的话,可不止那么一个条件。”
她焦急的模样被维希诺尽收眼底,为他增添了几分乐趣,同时也增加与一些对于记忆中感情的理解。
总需要适应,不是吗?
“只要我能完成的都没问题!”
或许是因情绪而产生的力量与勇气,絮海昌猛的抓住了维希诺的衣角,那前倾的身体露出的大片春色也不在意,热情的眼神,手抓着维希诺很紧似乎生怕对方跑掉一样。
——明明之前还很害怕的来着。
见状,维希诺的内心稍稍起笑容,絮海昌的反应与他料想中的一样,她正在朝着自己布置的陷阱所前进。
没有意外,也不会有意外。
“这可是你说的。”维希诺笑言道。
看到维希诺的笑容,絮海昌不知为何内心感觉有些不安,但紧接着维希诺便开始说起了条件。
以一副……平静的,志在必得的语气,维希诺说出了他的第一个条件。
“第一,我要你今后改名为冷絮纱,彻底忘掉絮海昌这个名字。”
听到这第一个条件,海昌的身体微微颤抖,抛弃用了一生的名字什么的……但想起妹妹,紧咬着牙,轻轻点了点头,默不再言。
“第二、今后,你要称呼我为主人,并且无条件听我的话,让你往东决不能往西那种。”
听到这个条件,絮海昌猛的睁开眼睛看着对方,眼睛中满含愤怒,但是却没有过激的行为,她不敢……之前敢,但现在不行了。
她真的想给维希诺来一拳,这个条件的称呼若是简真是对他男性人格的侮辱,不,或者说,无论是对谁说都是侮辱吧……如果是之前的自己,肯定毫不犹豫就是一拳过去了吧……
但这一次,他的内心自我意识争锋无比激烈,但随后再一次默不作声,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
轻启轻唇,带着压抑。
“好……”
仅是一个字,仿佛道去了她身体大半的力气,哪怕是欺骗……这也深深伤了她的自尊。
作为一个大男人……
但这种动作反而会让他感觉愉悦,将她动作尽收眼底的维希诺紧跟着说出了最后一个条件。
也是最后一个条件。
像是早有预谋般,维希诺拿出一个透明的矿泉水瓶,里面装着深绿色的,隐约有着胶质感,看起来像毒药的液体,看起来有点像絮海昌之前吃的那些古怪的东西的稠化板。
维希诺摇了摇这个瓶子后继续说道:
“第三,我要你喝下这个东西。”
“这是什么?”絮海昌看着这恐怖的液体,想起之前那个被各种欲望控制着吃下那恶心的血肉的经历,看到这有几分相像的东西,内心一阵发毛。
“一个保障。”维希诺答道。
“它的作用有很多,增强实力,或者浅控制想法,让饮用者对特定的人,也就是我不自觉升起异样的感情等。”维希诺丝毫不掩饰的说道,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自己话语中将这个药物在常人中感觉十分恐怖的药效当面说出了口。
“……”
当然,也没有正常人会选择去喝这个的,而絮海昌自然也不会是脑子抽的例外,短暂沉默之后,便发出肯定的声音答道。
“我是不会喝的。”
开玩笑,它都这么直接的说出效果了,这听起来就不对劲的像是精神控制药物的效果跟那恐怖的外表,正常人鬼才会喝啊。
听到这第三个条件,絮海昌因妹妹而变得迫切的心仿佛被浇了一整盆凉水,整个人都瞬间冷静了下来。
如果是前两个条件最多就是丢一些尊严,改改如自己对自己,对它口头上的称呼什么的,日后反悔什么的也方便——谁会想跟对自己做出这种事情的人讲信用啊,虽然,是它救了自己。
但是也无法磨灭他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更别说,它还变成了自己的样子,还不是人类……她实在无法相信它。
但这第三个条件,听了效果让她有些害怕,害怕等等维希诺就会强迫自己喝下这个,毕竟自己可是完全没有反抗能力,在他的面前自己像一只小绵羊一样。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如果自己喝下这个,就会对某个人有好感……这经典的本子剧情既视感……
如果是自己……真的喝下去之后,那这种外来的想法真的是她的想法吗?还是说,她会觉得这种想法是自己真正的想法?
她的意识能分辨并抗拒吗?
这种效果,让她想起来那些催眠,调.教,常识置换以及**tsf的本子,一想起那种女主在调教之后对反派一副万心塌地的贤妻模样就感觉到了恐惧。
她们并非忘记发生过什么,也知道这种的爱意可能是因为反派的下药,或者什么心灵控制,但是却心甘情愿的爱上对方。
因为……只是那爱意超过了对他的恨——哪怕知道自己可能是被催眼的,但也完全不会反抗。
当时自己在看这种情节的时候,代入女主视角所带来的反差感看起来确实得劲,但是一但到了自己身上,这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啊!
她巴不得一刀把这个垃圾反派砍死——就像那些恶.堕之前的女主一样。
而且自己现在又是一副这么可爱的模样……危险性一下子就提起来了。
脑补一下,自已会去喜欢一个死虫子,去跟那个盗窃自己身体的它亲密接触…自己的身体,男性……想想就恶心。
恶心指的并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那个死虫子。
虽说二十几年处男确实丢人,但也不至于到去对男性有感觉的地步絮海昌的眼神变得坚决,看着维希诺就像看着恐怖的魔鬼一般,虽然很不想。
但身体还是擅作主张的轻轻颤抖,内心则是在害怕它会不会等等扑上来直接喂自己强制喝下了。
害怕,真的害怕……
毕竟,现在这具身体可是完全没有反抗能力啊,之前苏醒时记忆中自己短暂拥有过的力量与虫足,若非有那想起来便会全身一寒的遗痛来佐证,她恐怕会将那段记忆当作幻想吧——毕竟虫足跟怪物什么的…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但如果能让自己脱离险境的话那另当别论。
“即然你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维希看着她,缓缓说道。
“嗯?”絮海昌反倒有些所料不及了,看着它将一个手铐突然错到自己手腕上,另一边拷在床头的钢管上,将那塑料瓶随意往地上一毛,便欲起身离开。
但鬼使神差的,絮海昌拉住了维希诺的手,身体擅作主张的闪过半分不舍,但紧接着意识到做了什么动作的她,触电般的收回手臂,忐忑的看了一眼维希诺,但所幸,后者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未多说什么。
而絮海昌则是莫明的陷入了怀疑中,自己刚才的行为无论怎么看都不正学吧?像是挽留的动作,怎么可能会是自己做出的…是这具身体的问题吗?
当絮海昌回过神时,维希诺的身影早已消失,空旷孤寂的空间……又一次只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