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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未知的怪异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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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哐!”

“嘶……”

屋门外,似乎有着不像是人类的生物在敲门,似乎是耐心渐去,敲门声随后变成了粗暴的,让人害怕的砸门声。

并且掺杂着令人害怕的怪叫,像是有个嗅到了食物气味的怪物,在本能的捶打着某个散发着诱人气味的房间。

虽然它并不能靠蛮力打开这道铁门,但是那声音,却如无形的巨口,不断的撕咬着房间内残活着的人类的理智。

拍打铁门的声音在死寂与封闭着的房间中格外清晰,哪怕隔着客厅与一个楼层,仍是顽强的回荡着,没有规律的声响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紧撮着女孩的心脏。

那颗微弱跳动的,柔力呼吸着的,仅是跳动就用尽了全力的心脏……

屋内轻轻的鼻息,虽颤抖……却真切……

女孩的雪白长发,仿佛洁白的雪花般,凌乱且缺含美感的肆意披洒在床单上,纤弓无力的小腿侧压与交叠着,过分苍白与纤细的身体在止不住地颤抖着,白齿因恐惧在颤抖。

封闭的空间中,女孩的思维在恐惧中转动着,思考着——

外面的声音,是人还是丧尸?

这种声音,粗暴……砸门声,是丧尸吧?

但是,它们为什么……明明之前,从未发生过,明明之前,它们都不会这样……

外面的怪物似乎被什么控制着,锲而不舍的拍打着房门,无法忽略的声音不断传入她的耳中,哪怕蒙上被子也无济于事。。。

一丝丝的声音,如同无形的针,透过肌肤,轻轻,却不绝的,刺在那心头。

大门虽然坚固,但还是在剧烈地晃动着,也不知道外面怪物为何这次如此的异常,执着于此,纵然有着良好的隔音,似乎有着复数的微弱声音传进房间,无法却被其他的声音所掩盖。

她的精神因数日思念着哥哥而变得脆弱,这些可笑,微小的声音,在此时变得如此致命。

如果……如果……他在这里,能将她抱在怀中安慰……那么,就不会害怕了吧?

“哥哥……你在哪……。”压低的轻轻稚声,以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音量在空气中拨动。

“哐!”

粗暴的砸门声,越来越大声,伴随着阵阵金属扑叠的刺耳声,令人害怕,恐惧,慢慢地接近。

每一下都像在敲击,敲打女孩紧张且恐惧的心脏。

无形与未知的恐惧,笼罩在她的周围,空气仿佛都变得泥泞,呼吸也不知为何愈来愈吃力,就像陷入沼泽的淤泥之中,无法挣扎。

如果有一把枪,哪怕冒着一枪可能震碎这异常弱手臂的后果,自己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博一把杀死闯入者……

然后,带着小小的希望,等着哥哥回来,或着,拖着这被疾病折磨不堪的身体出去找哥哥。

再不济……

视线落在病态苍白的手臂上,浅青色的静脉血管清淅可见,明明是一位十八岁的花季少女,却因疾病导致头发雪白,且身高固定在了一米四,身体纤弱而无力。

简直就像是……一个只能观赏的,没有任何作用,需要人保养的娇贵花瓶。

总是,总是……要一直……依靠着……哥哥。

不甘啊……

手掌上,握着唯一的刀制品——是一把巴掌大小的水果刀。

“总是因为这副身体,拖累了哥哥,明明……我也……”

“总是因为这副身体,也不能帮上哥哥的忙,也只能这样子的,躺在床上,什么忙都帮不上。”

“明明想跟哥哥在一起,却这样.....”

“不甘心,好不甘心。”

“我……好懦弱啊……”

“哥哥……哥哥……”

牙齿抵住下唇,与年龄不符的声音中带着不甘,手脑冰凉凉的。

空气变冷了,好像是错觉,虚假的可笑,却在脆弱神经的感觉中越来越真实。

明明很短,也不久的时间,伴随着逐渐变化的声音,她的手腕处也随之有了流逝的冰凉的触感。

脑海中关于时间的概念,一下子就拉长,深深地,沿入黑暗。

脆弱的精神如风中残烛般熄灭,悬在某人身上的寄托在一次次微小的失望中挣断,她并没有多么坚韧的精神,可以怀着某些意志去坚持,延长的生活对她而言更多是一种难言的折磨。

若非有着依靠,陪伴……

缓缓闭上了眼睛,她做了一个梦。

说不清楚是怎么样的梦,但是。

有着她所依靠着的人……在梦中。

一缕信息被黄雀捕获,尖锐的黑色尖刺刺穿了那个行为诡异,毫无意义拍打着大门的丧尸,丧尸的身体早已腐烂,被撕扯开的恶心的血肉溅落在门口上。

它站在门前,探出手,在空气中停顿了一会儿后,缓缓的将手放在钥匙孔上,随后,金属的声音响起,大门吱呀着打开。

模糊的人影步入房间中,冰冷的身躯中,似乎潜藏着某些不属于人类的部分,它动作略有生硬的关上了房门,一步步朝着上面走去。

一楼的地板上,散乱着凌乱的物品,桌子倒在地上,些许未完全变质的,证明着不久前有人存在过的食物残渣在地板上,如此的环境之中,连蟑螂与老鼠都极为怪异的不存在。

人影停留在客厅中,驻足良久,随后才一步步的朝着二楼走去,摇晃着,像是不适应直立行走。

最终,它停留在一处反锁的房门前,静静的站着,身体似乎没有一丝的温度,它的眼睛并非是正常人的红色,而是诡异的红绿色,它就这么看着门,似乎视线能穿过门,看到门后蜷缩着,手臂垂落的人儿……

……

漆黑的通道,一个小女孩伸出满是伤痕的手臂死死抓住岩壁,手指在不断颤抖着,但如同顽石般死死抓着,最后一个翻身,一个黑毛团子翻身从底下到了通道中。

虽然此时女孩的身体遍布着伤痕,但是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她大口的喘着气,起伏平庸胸口下是急促跳动着的心脏。

她微微张开嘴,难耐喜悦,准备以语言倾诉……

“……草……”

“终于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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