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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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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玉阁是一座时时刻刻挑战引力的宫殿。

它在云团之间穿梭往来,竭力地令自己的身躯伸向更远、更高处,它仿佛是在嫌弃璃月的地面太拥挤了,到处都是群山在推挤着它。

凝光从来都不会让璃月高大连绵的山脉遮住她的眼睛,站在璃月最高处的她,无论看向何处都是一片广阔。

“凝光大人,菲尔戈黛特老板来信。”

她伸手接过,展开阅读。

慢慢地她直起了身子,眉宇间的神色也逐渐偏向严肃。

“去把白术先生请来,越快越好!”

凝光回到了群玉阁内部,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将那封信再度展开,上面用秀娟的字体写着一句很简单的话:

“降魔大圣,很讨厌那股味道。”

但是也就是这么一句话,引起了凝光高度的重视,她最担心的情况出现了,这个叫做“梦样”的熏香,似乎和魔神扯上了关系!

而在璃月,和魔神扯上关系的没有一件是简单的事情!

凝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冷静了下来,在脑海中将事情的原委抽丝剥茧地展开,一点一点地分析着这件事情,希望从中找到突破口!

事情的起源得从上一任驻留璃月的至冬国使节「博士」,开始说起。

凝光一直在通过自己独有的情报网监视着「博士」在璃月的一举一动,每次从纸质的情报中,看到这个男人的疯狂研究她都会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而最让她感到怒不可遏的是,「博士」在璃月境内售卖毒品的事情。他打着助眠药物的旗号在璃月的境内大肆售卖毒品,要不是甘雨买来试用了之后,迅速发现异常,恐怕就真的让他把璃月的市场撬开了。

“凝光大人,这种粉末确实有助眠的作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闻到这股味道的时候我感觉很是恶心。而且,梦的内容也很奇怪,我变成了另一个人?很多人?像片段一样,经历了很多事情......”

这是甘雨在使用了那种粉末之后,向凝光亲口描述的内容。虽然甘雨平时看上去迷迷糊糊的,描述自己梦境的时候也是前言不搭后语。

但是有一句话她听明白了,那就是这东西很邪门,仙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个好玩意儿!

于是凝光直接颁布命令,动用了各种手段禁止了粉末的流通,也将「博士」驱逐出璃月的土地。

但是最近出现的梦样熏香,在凝光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打入了璃月的市场,直到连她自己也使用了之后,她也感受到了甘雨所体会过的梦境,杂乱、毫无规律,就像是在看一部剪辑混乱的电影。

她先是找了甘雨,之后又拿降魔大圣做实验,才终于确定!

这玩意儿与魔神又极大的关联,否则降魔大圣和甘雨不会有如此抵触的感觉!

“不是,重点不在这里......”

凝光放下茶杯,轻轻地捏了捏额头。

她继续回忆,最近发生的事情。

凝光怀疑,这个梦样熏香也是「博士」的造物。另外她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恶棍」,但是根据最近她得来的消息来看,跟他的前任「博士」比起来,「恶棍」就是个憨批。

最重要的是,她并没有从「恶棍」那里感受到对璃月的恶意,即使被自己给坑了,他也仅仅只是讨厌自己罢了。

所以大概率不是他干的......

此外,凝光秘密组织了一批千岩军去扫荡愚人众在璃月的据点,在一处隐秘的遗迹里,她找到了一处牢房,里面关押着一批扭曲的生物。

他们尝试着研究,而代价却是那批千岩军一个都没能活着回来。为了防止那些生物逃脱,这段时间一直是甘雨亲自镇守着那里。

“怪物,梦样,毒品,魔神......”

凝光闭着眼睛,不停地重复着这四个词汇,她感觉这其间有所关联,那就是她正在寻找的关键点!

“凝光大人,白先生到了。”

“请进。”

白术刚刚进来,秘书们就布置好了茶点和座位,就在凝光的正对面,等待自己入座。

百闻走了过来,欠了欠身,带走了长生,也顺便合上了门。

“招待不周,白先生,请恕我直入主题了吧,关于那种粉末你研究到什么程度了?”

“它的成分很复杂,我与璃月境内的所有蝴蝶翅膀粉末对比过了,完全不一致......”

白术推了下眼镜,深深地看了凝光一眼,得知了研究结果的他,没办法像她一样淡定地吃着茶点。

“我有充分的把握肯定,这种粉末不是蝴蝶翅膀的粉末。它的身上有人工的痕迹,我能够想象到有人从某种未知生物的身上提取粉末,然后用炼金术、科学、医药学的手段,把它变成了这般模样。”

“那它的作用呢?”

“助眠,构成梦境,提神,对精神有微弱的增幅。另外还有微弱的成瘾性,但是影响不大。”

白术很快就答上了凝光的问题,没了下文。

凝光脸上的满意神色逐渐褪去,变得阴晴不定。

不!不对!不应该只有这些结果!

思量了许久,她决定向白术全盘托出。从粉末到梦样,从仙人到魔神,从死去的千岩军到被困的扭曲生物。每说完一件事情,白术的脸色就变得难看一分。

随之而来的,是沉默......

连桌上的茶水都不再冒出热气,去粉饰着刻意的平静。

“我还得继续研究下去......对吗?”

“继续,更加深入!”

凝光说完这话似乎做了什么决定,微弱的光芒在她的眸中闪烁着。她带着白术来到了一处密室,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只玻璃箱。

白术推了推眼镜,眯着眼睛,令瞳孔聚焦了好一会儿,才看清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东西。

一只毛虫?

“这是甘雨从那个遗迹里带出来的东西,虽然只是一只看起来很普通的毛虫,但是甘雨却说每次靠近它的时候,都会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它是能够将所有线索连接在一起的关键片段吗?”

“我无法保证,但是我相信我的直觉,也相信甘雨的经验!”

“我要培育它?研究它?”

“是的。”

一个错误的决定就此做出,璃月的未来也注定会因为这只毛虫而陷入风飘雨摇。

......

对于刻晴而言,璃月处处充满魅力,无论是大自然还是城市本身都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美丽。

对于璃月港,她更是投入了全部的感情。

就像是搭建一座花园,千姿百态的楼房各具特色的林立,形成了道道迷人的街道。整个城市的布局简朴自然,透着一种道学的智慧。

她就是那个心思细腻的园丁之一,向其中倾注了全部的心血,只为获得心灵上的满足。

我会把她变得更好!

她在心里悄悄地对自己说着。

不仅如此,我需要一个帮手,需要一个可以助我完成梦想,同我分享喜悦的人,他是一个和我一样,全心全意深爱着这片土地的人!

她来到了码头的仓库这里,找到了小雨,在她的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

“放心吧,刻晴大人,这事就交给我来办了!”

森然,我需要你的帮助,也需要你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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