悖论引擎的指挥室内正人心惶惶,因为就在刚刚,远征军的海军舰队主力被全部歼灭了。
狡猾的厄普西隆海军用被控制的苏军海军消耗了他们,又用不知道自哪里得到的EMP设施瘫痪了被重创的舰队。
失去了海军,悖论远征军和厄普西隆本就悬殊的力量对比彻底变成了厄普西隆一边对他们的碾压。
“指挥官阁下,之后怎么办?”
会议室内,太平洋阵线,欧洲联盟和命运科技公司与金川工业的高层人员齐齐看向了坐在“总指挥官”位置上的人,他原本是“南十字军”的副总指挥官,在之前那任美国国籍远征军总指挥官率领美军独走和他的前任上司,英国上将-亚历山大?纶塔里亚在前几次和厄普西隆的战役中牺牲后,他就升到了这个之前可望而不可及的位置。
不过现在似乎不是合适的接任时机。
“现在撤出战斗的可能性有多高?”
“指挥官阁下,悖论引擎最多可以航行至南极洲边缘地区了,会坠毁在海洋里的。”
一个技术官说道,屋内的众人一阵沉默。
“当然,现在继续向前前进,我们也许可以把悖论引擎撞向那个高塔,不论那个塔是什么,我们至少可以为后来人提供时间。”
“你的意思是,咱们一定会死?”
一名欧盟官员说道,强壮镇定地用一在颤抖的手抓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试图想安抚自己的情绪。
“事到如今,各位官员还想全身而退吗?”
指挥官有些不悦地看了看在座的穿着西装的官员们,挥了挥手。
“在座的所有人,军人和技术员留下,其他人全部出去,没你们事情了。”
“一群累赘,真亏我当初还投票支持你们上悖论引擎。”
“你!”
那群官员一阵骚动。
“我说了,出去!”
他一拍桌子,大吼一声。随后几名警卫走入,做了个“请”的姿势,将那些正骂骂咧咧的官员“请”出了会议室。
“呼...安静多了。”
“各位,现在咱们各抒己见吧。究竟是撤退,还是一头扎到那个高塔上。”
“呼,好冷啊。”
异教走出了指挥室,在前线的战斗进入了最后的收尾时间,简单地清扫杂兵和战场并不需要他这个级别的指挥官指挥,于是他又可以在极点基地愉快的散步了。
谁会在零下几十度的这里散步!?
异教骂骂咧咧地裹紧了军服大衣,小跑着穿过风雪,跑向宿舍楼。
一个粉红色涂装的“蜻蜓”无人机借着风雪的掩护从他的头顶飞过,螺旋桨的噪音被空中那些“比翼鸟”的螺旋桨发出的更大的噪音掩盖过去。
“首席异教?”
一名厄普西隆卫兵急匆匆地走了过来,看臂章似乎是枢纽近卫的人。
“飞燕草异教一直在屋子里面不回声,你可以来帮个忙吗?”
“你们自己把门砸开不就好了。”
异教掸去身上的积雪,撇了对方一眼。
“可是,我们没有权力进入飞燕草异教的私人寝室...”
“那就别进去啊,管她呢。”
异教真的巴不得飞燕草出点什么岔子,最好是突发心脏病当场去世了,这样她就搞不出什么其他的阴间事情了。
“首席异教..”
那个卫兵有些为难。
“唉,好吧好吧。”
异教叹了口气,心中默默地念叨对方最好出点什么事情。
走到了飞燕草的寝室门口,先是向敲了敲门,没人回应。异教可没耐心敲第二遍,询问了身旁的卫兵确认他们已经叫了对方很久之后一脚踹在了门上。
“嘭。”
“嘭。”
“嘭。”
“铛。”
大门在几次重击下,被异教刷卡打开了。
“有这东西为什么不给我早点说。”
他恼火的拿着那个门卡,右脚隐隐有些疼痛。
“您也没问啊...”
“得了,飞燕草?”
异教叫了一声,没人回应。
看到房间客厅的落地窗窗口大开着,异教眼角抽了抽,快步走入了房内。
“飞燕草异教!”
卫兵惊呼一声,慌忙冲上前。
飞燕草倒在客厅的地板上,双手被手铐拷在了沙发的脚撑上,一道血迹自额头流下似乎还渗入了右眼之中,身旁有一片碎玻璃,还有些新鲜的血液在缓缓地顺着地板缝隙流动。
“把她送去医务室,快点。”
“封锁这里,最高警戒级别。”
异教冷声说道,随后走到窗前,窗沿上有两个女性的脚印,不过大雪之中,已经找不到行凶者的踪迹了。
“不用了。”
飞燕草的声音传来,她的右眼已经被血染红,看上去十分狰狞。
她挣扎了几下,卫兵立刻上前,将那个手铐打开。飞燕草这才摇摇晃晃地从地板上站起,扶着墙站了一会儿。
“跑的人是修改‘塔’数据的那个人,嘶...”
她捂住额头,那里有繁缕脱逃时随手用玻璃瓶留下的伤口,还在不断地冒血。
“她应该已经跑远了。”
“你怎么知道的?”
异教疑惑地问道。
“哼,我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好了吧。还是送我去医务室吧。”
飞燕草看上去心情很不好,闷闷地说。
“是。”
“对了,你这家伙不要在我的宿舍里面站着,出去。”
飞燕草指了异教一下,然后就转身由卫兵扶着离开了。
“****”
异教恶狠狠地对着飞燕草的背影骂了一句,然后回头看向窗外。
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影站在什么东西上在雪里晃来晃去。
“真冷。”
没有多想,他关上了窗户,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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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老是发错卷啊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