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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临危不乱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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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丽塔预料,那两位将领果然就是萝莎莉娅和莉莉娅,而来着正是这位名为稻妻鸣子的少女。见到这个灰发金瞳的少女,当年封印异兽的场面犹如浮藻飘飘然而浮现,记忆犹新如昨日,当她再一次看向这个波澜不惊的女孩,在她身上又一次重温了那种安静的感觉。好像在她的身上发生了诸多的风浪,却平淡得能包容一切的模样。

“见过观星先生。”

“嗯,许久不见了,稻妻小姐。”

“叫我鸣子就好了。”

鸣子没有过多地废话,而是将身边这两个小姑娘交代给观星,并表示山崩的地点和战场相距甚远,她们来不及赶到,鸣子也只能将这两位勉强保住。

“她们半路遇到了凶兽,被困在耶梦加得联邦与煌帝国接壤的一处山谷里了。很抱歉,我们没来得及前去助阵。”

“你也不必自责,很多事情都不是一个人就能够掌控的。更何况你的选择也是一种最佳方案,有了这两位作为筹码,煌帝国对于明日的谈判也更加有利了。”

“谈判?难不成两国趁势向煌帝国增压么。”

其实,原本面对煌帝国的,是两国以援军失踪和祸斗爆炸造成次生灾害为借口的掠夺讨伐,当时观星谎称营救队已经将几位士兵从崩塌的山体中救出,现在仍在进行营救作业,通过使者将消息传达给两国的领袖。而就凭这借口,还真就稳住了海盗王和英雄王,不仅将战争化为谈判,还争取到了营救行动的时间。

本以为就在这个时候寻得一两个便万事大吉,没想到鸣子早就将两军的将领带来了!本来对于谈判还没底的观星,这下可有些底气了。

“饿……”

“这里有吃的吗……我好饿……”

萝莎莉娅和莉莉娅的番薯早就吃光了,现在已经饿得开始嚼空气来自欺欺人,然而实在饥饿难忍,她们不得不发声来请求观星救济。观星也意识到了三人千里迢迢从海盗联邦边境赶来,确实得招待些吃食,总不能饿着商量对策。

“原来如此,是吾辈疏忽了。不过现在事态紧急,吾辈也只能取些应急食物来。”

“没关系的,我还可以,这两个孩子吃好了就行。”

鸣子拍拍这两个小孩的头,表示食物如何都可以,只要让萝莎莉娅和莉莉娅她们满足了就行。观星见她们也不嫌弃,便也尽其所能拿出最佳的食物,以供三人吃饱。

“不介意便好。大慢头两个,小馒头二十个,还有甜的成的油炸果子,这样够了吗?”

“嗯嗯嗯!太够了!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非常感谢……”

双子谢过了观星,便接过了下人送来的餐盘,开始盘坐在一处大吃特吃起来。鸣子倒是没有吃饭的兴致,因为她还有心中所惦记的,还尚未得到答案。

“鸣子小姐,你还有什么惦记的,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夏瑾和小特的下落我还不清楚,先生知道她们在哪儿吗?”

“哈,问得好。她们正在这煌禁城里,不过……夏瑾她中毒了,师父还在医治她,现在你没发见到她。铁拳先生正同布洛妮娅和德丽莎在一起玩闹,鸣子小姐不必担心了。”

对此疑问,观星对答如流,这让鸣子打消了深埋心中的担忧,对于夏瑾中毒一事,鸣子相信崔凝也一定能救回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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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却并非是和倒下时相同的天空。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房间,仿佛穿越剧开局一般的情形。如果没有这毒火攻心的晕眩感和剧痛的话……

“小特?这是哪儿啊……话说只有你一个人吗?”

“嗯,这里是那书呆子的寝房。扫地的,你昏迷了近22个小时……能活着已经算不错了,要是没那个书呆子,你早就死了。”

夏瑾还记得,小特一直都在鸣子身边,既然小特都在自己身边了,那么鸣子也来到着三个月前的世界了吧。

话说书呆子是谁?难不成是观星的师父崔凝救了自己,解了这毒酒的毒么……

“我记得那么多人呢,她们都在哪里了啊……”

“除了大胸女和圣贤王,她们都陪着算命的去谈判了,那个书呆子也去采药去了。算命的说,她们要前去商议因为爆炸波及两国和援军失踪的问题……算了,我也搞不清楚,反正她们带着一对小孩儿就这么走了。”

大胸女……应该说的是丽塔了,丽塔留在煌禁城,丽塔和德丽莎留下来肯定是没问题了,但是又有布洛妮娅陪着观星,同海盗王和英雄王进行会晤吧。不过也不值得担心吧,就凭观星先生的博闻强记和语言艺术,再加上布洛妮娅是初代海盗王的身份,她想这场谈判应该会成功的。

刚刚小特口中又提到了双子,在夏瑾头脑中第一反应便是萝莎莉娅和莉莉娅……她们为什么也要跟着前去?为什么煌禁城又凭空多出这两人?

“双子?你是说萝莎莉娅和莉莉娅吗?”

“嗯,鸣子将她们两个带回来了,而且鸣子也跟着去了。”

小特的言语很平淡,貌似没有把谈判一事当回事,夏瑾得知这么多人要面对百万的联军,心中突然变得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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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遣部队虽已逼至煌月城下,联军本阵却依旧停留在国境线处。虽然有布洛妮娅这位前任海盗王可以保障海盗联邦不会随意进犯,但是天命教国的那位英雄王,虽然没有海盗王个人那样火气十足,但真要论开战,煌帝国也没有与其抗争的本事,并不是说煌帝国过于孱弱,而是天命教国的武力过于强盛了。

“她们就是英雄王和海盗王吗……”

“嗯,你也是第一次见她们,就好好开开眼吧,鸣子小姐。”

这里是两国联军的驻扎地,满眼破败,谁能看得出来这里竟是煌帝国和海盗联邦的边境呢?距离爆炸中心稍远一点的雪国希克扎尔,高山的积雪融化殆尽,半数国土都化为**;而昔日乘风破浪的海盗,也因为家园的变迁,只能屈居于洞穴之中……

“观星先生?”

“没事,或许是太过介怀了。吾辈担心着夏瑾的安危,却又还担忧着敌军就这样肆虐我煌国土地……吾辈果然还是贪心呢。”

“这不是你的错。祸斗不除,是全天下的灾难。以当时情况,存亡只在一线之间,没有你们出手,情况只会更糟。而且夏瑾她还有崔凝先生照顾,应该会没事的。”

“看来鸣子小姐想得很清楚嘛,那么接下来就多多仰仗你了。”

鸣子可不觉得自己多么地热心,但是对于这件事,鸣子却突然话多了起来。过后一哼声打断了她们的言语,不知不觉间,鸣子和观星跟着布洛妮娅,已经走到了洞穴深处。

“已经到了,观星先生。布洛妮娅会帮助你们,但是这场谈判还是要看你自己了。”

“多谢。你能来此,吾辈已经很是感激了。”

抬眼看去,耶梦加得联邦旧时通商的种种货品被凌乱地堆放在角落里。而联军的两位首领此刻正坐在杂物之间冷冷地打量着她们。在同鸣子目光相接的瞬间,鸣子看见她们不约而同地表露出意外的神色。

但是两人很快收敛了情绪,最后将目光汇聚到了观星先生身上。

“夏瑾小姐是没有来么……”

“夏瑾她为保护这世上的百姓,同那异兽以命相搏,早就伤重不起了。”

英雄王符华的消息还算灵通,知道夏瑾来到煌帝国境内了,但是观星话语过后那一闪而过的愧疚,倒是尤为反常。海盗王也有些对此迷惑,符华该不会和观星突然出现的那个“小跟班”有什么渊源?但惊讶归惊讶,有些事情,她们还是得找观星好好清算清算的。

“呵,我道是谁来了,这不是书册上里记载“其智近妖”的帝国老祖么?”

“原来你这小辈也识得吾辈大名。既知我身份年岁,却不行晚辈之礼,是不是过于放肆了?”

“吾辈记得你那耶梦加得联邦,也是仅不过成立了几个年头罢了,海盗王阁下怎么这么大的威风……”

海盗王姬子的发言充满了攻击性,一开场便称观星为煌帝国的“老祖”,按照帝国礼节,此人可是犯了以下犯上的大忌,观星自然想着该如何教育教育这位海盗王阁下。

“少在那油嘴滑舌!你祸水东引借刀杀人的手段我已经切身体验过了,只是今日一见才知道原来近妖的不只是智力,还有这副完全看不出千岁年纪的好皮囊。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是哪家偷跑出来的小丫鬟。”

“哦?那倒是有趣呢。吾辈今日一见,你这这新任海盗王言辞犀利,字字戳心,毫不留情……”

观星极其不爽那些明知自己身份,却仍将自己当做孩子的人,更何况眼前这红发女子竟然还蔑其为“小丫鬟”。比起牙尖嘴利,她可一点也不输姬子。

“吾辈可是久闻二代“海盗王”之名,联邦众人皆称你为当世豪杰,人心所向。今日一见我倒是失望得紧,不想竟只是个牙尖嘴利的小女娃。”

“你!”

“好了!观星大人今日前来应该也不是为了在口舌上争个长短。”

对于个人尊严这件事上,两人可是毫不嘴软,要不是符华上前阻拦二人,恐怕这谈判就会酿成一场战争了。

“观星先生,还是冷静冷静比较好。那位海盗王,不过性格暴烈了些,我想同她好好谈还是没问题的。”

“唉。这女娃目无尊者,到了何处可都是要吃亏的。吾辈不过是想教会她这个道理罢了……不过既然海盗王不领情,吾辈也不多做纠缠了。”

鸣子替观星打了打衣物上的灰土,面对鸣子此言,观星只余下一声叹息。自符华拦下姬子和观星之后,这场谈判才正式开始,但是姬子还是不能从中介怀,只是警告了身边的黑甲少女。

“我可不知道你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但如果因为这种事你就轻易松手,可别以为两国的百姓就能像你一样能够介怀!”

“……我明白。那么,谈判就开始吧。”

符华也同样拍去了战甲上的尘土,最后她端坐在石凳上,沉静坦言道:

“这一路走来,耶梦加得联邦现今的惨状你也该看清楚了。我只是好奇,作为造成这一切事件元凶的你,究竟是哪来的勇气只带三名随从,就敢深入我联军主阵的大营?”

“英雄王殿下,‘元凶’一词可不是滥用的,英雄王小姐当真觉得这是煌帝国的阴谋吗。这样的中伤加害,对于同为受害者的煌帝国,分明是子虚乌有的。”

“难道不是吗?这位小姐……你可知在受害者面前主张加害者的罪行为子虚乌有,可是最愚蠢的行为。还是说,你是觉得我联军无人能够奈何得了你?”

“不,我并非是来挑战二位。二位身为国家领袖,能说服你们的,只有对贵国的有利条件。毕竟,你我都同这世人一样,没有人会关心事情的证据,甚至是真相……”

鸣子言语流畅,思路清晰,若不论这武力,竟然能同这英雄王旗鼓相当,观星感觉带着此人果然没有问题,不过,要是丽塔和崔凝在这里,会不会几句就将她们降服老实了……

“阁下这句话确实有几分道理,那么你们这是打算开出什么条件,来让我等成为你煌国的附庸呢?”

“哼!好一个证据,好一个真相!你说煌国是受害者?不错,凶兽祸斗破封而出,首当其冲的确实是你煌帝国,耶梦加得和希克扎尔也派遣援军前来救援。可是结果呢?两路援军不知所踪,而这一场爆炸也将两国的地貌彻底改变!”

“两位误会了……附庸什么的,这种制度早就不适时宜了。贵国有着大片荒地,却无法进行耕种,而教国大片的城堡也被淹没水中。这些事你们自然无法短时间解决,但是,如果煌帝国能帮助你们。”

“又在此处胡言乱语……这就是煌帝国的使者吗?!”

“不,冷静点,听她说。”

符华瞬身而过,又一次拦住了将要拔剑的姬子。

“教国的初代英雄王也算是煌帝国的皇族,这其中关于这位初代圣贤王的事,我可能比你更清楚。”

天命教国的典籍里,确实提到过观星在位时所诞生的奇珍异器,那无一不是观星所发明。而且观星那双沉淀了无数岁月的双眼,她实在是太能感同身受了。

因为那就是守护者的眼睛,而符华正是这样的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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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在星穹少女Teriri?的演唱会上,为了防止雨水影响会场,这种能够排水的风能塔就会派上用场。而这样便捷的移动房屋,可以满足随时流动的签名现场……”

“没错,而这些都是吾辈所造,我煌帝国会将所有的库存全部交给两国,而且我国会全力帮助两国恢复生产。”

观星详细地为二人讲述了这些图纸所绘器物的原理,符华当即便心领神会,而姬子却听得一知半解,摸不着头脑。

“好吧,你们话说得倒是漂亮,但是短时间内百姓的吃穿可是个大问题,这点条件不过是远水救近火。”

“那海盗王阁下想要什么呢?”

“若是无法解决温饱问题,你说的这些都是空谈。”

姬子仍然挺立着身姿,咄咄逼人,而回复她的,不是眼前的白毛萝莉,也不她身边的灰发少女,而是一声冷冷的萝莉声线。

“原来只是这样吗?看来布洛妮娅可以给你答案。”

“布洛妮娅?你怎么在这儿!”

“姬子,不用这么惊讶。布洛妮娅只是有要事告知观星先生,但是在此之前,这一切都必须结束。进来吧,萝莎莉娅、莉莉娅。”

姬子的震惊,水手服的少女却不以为然,她将双子催促着请进了屋子,匆忙闯入账内的萝莎莉娅和莉莉娅,入内后依旧在沉迷这番薯的香甜。

“她们两个就是援军中人了。不过很意外,这对双子在山谷之中发现一种营养丰富的食物,旱涝两地皆可种植,四个月即可成熟。

“对了,在这里。此食物名为金薯,不过布洛妮娅更愿意称之为地瓜。”

“布洛妮娅阁下说的正是,这种食物口感绵软香甜,甚至可作为主食使用。这种食物,应该能够缓解你们目前的粮食危机。”

看着双子们居然如此大快朵颐,两边的领袖也都认出了这两位是所派援军的将领,而且这位初代海盗王竟然还替着观星说话。这让她们想到了,在谈判之前观星便向下达过定会寻回援军的保证,没想到萝莎莉亚和莉莉娅真的被观星找回来了,看着这两个孩子被照顾得这么好,还有这么多对两国有利的条件,符华和姬子貌似也没有什么好挑剔的了。

“那么贵国还请如实照办。只不过这几个月,教国和联邦的百姓仍旧无法填饱肚子,我们不能眼看着百姓遭受饥荒。”

“明白,你们想要多少粮食,吾等煌国定会给多少粮食。”

此刻的观星爽朗一笑,凭借这秋收时节恰逢的粮食大丰收,就算这两位狮子大张口,煌帝国一样能满足她们。

煌禁城内,久呆室内的夏瑾执意要出去,此刻的夏瑾还是担心观星,就连小特也拦不住这丫头了,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来的力气,这铁拳也没能挡住这个深受毒伤的少女。然而夏瑾不过刚刚出了房间,就被归来的崔凝挡了回来。

“崔凝先生,我要找观星!”

“夏瑾小姐还请好些休息,观星大人她马上就能回来了。”

这个同自己模样相似的女子,一手扛着药草的草篮,一手竟如提着小鸡一般,拎着衣领就把夏瑾送回床上了。就算夏瑾使出浑身解数,却还是被崔凝一一化解。

“夏瑾小姐挥起拳头还真是不遗余力。”

“我,我错了……”

“……这认错的态度倒是可爱多了。”

夏瑾为此感到很迷惑,并不是迷惑此人的武力值为何与外表毫不相符,毕竟人家还是有着大把时间习武的。她迷惑的,是崔凝为什么会这么肯定观星马上就会回来?难不成崔凝这个人有什么超能力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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